“来人”神君暴怒地喊道,对进来的小厮吩咐道“将文子然,文斐,颜粟,都带过来,我要审问”
“是。”
时莫语说“慢着”
小厮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茫然地看神君,神君看出时莫语有话没讲完,让小厮先出去等着。
“神君,文子然和文斐都动不了,只能带颜粟。”
“全家没有好人,他们动不了,要本神君亲自去审”神君一说话嘴就疼,用手捂着,心里飘过一万个特么的。
“还真不行,孩子在呢,不合适呀。”
神君小心翼翼的张嘴“你说文斐瘫了真的假的”
“反正,目前是动不了。”
“什么意思”
“我会治好他。”
武云碧不乐意了“时莫语,不是我说你哈,你到底是哪头的亲戚呀”
时莫语也不高兴了“我是我,一个琴仙,一个医者,我做的是我身份该做的事,甚么哪头亲戚”
她不在乎她是神君夫人还是城主的堂姐出嫁,她想怼,爱谁谁。
“在医者眼里,病者都是一样的,不管他犯的是神族规律还是道德错误。我都有责任治疗。”
武云碧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这个时莫语不简单,她和段洛在一起,对姑姑,对她,都是一种威胁啊。
神君语气不容反驳“除了文斐,文子然和阿卉都必须过来”
时莫语不想再说什么了,触及神族的法规,她也不好再插手。
小厮在外面听到了,大声应了句“是”,他办事效率极快,不一会就将阿卉和文子然带了过来,文子然被阿卉搀扶着,看样子马上就要倒下不行了。
神君厌恶地说“来人,看座”
下人拿来一把椅子,阿卉扶文子然坐下,站在一边,对神君道“请神君给我爹喝点水吧。”
她用了请字,却毫不客气的语气。让神君有些反感。
“忍着这么一会儿渴不死。”
文子然说“神君想审问什么,老夫已然知晓,老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不会隐瞒,并愿意接受神君处置。”他站身,“不过,请神君放过我儿媳,她的错都归咎但我这糟老头身上就是,是我让她杀郡主。”
“爹,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不必为我开脱,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她正视神君“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错,都是你妹妹抢我男人引起的。”
武云碧好笑地说“你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若不是你从小姑身边抢走了文斐,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啊”
“文斐是自愿和我在一起,怎么说是我抢的,要怪也怪你小姑没本事,怨我么”
文子然说“怨我,从没听过孩子的意见,只顾生意。”
时莫语说“文斐没说他喜欢的是郡主,否则,你不会不同意。”
“这孩子,他至今也没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呀。”
“颜粟还怀过文斐的孩子,这事,你知道么。”
文子然神色满是后悔“我若是知道,也不会果然应了那句因果循环。”
颜粟也后悔当年的莽撞,却嘴硬,一脸不服不忿地说“过去的事,提它作甚神君不就是因为我刺了你妹妹几刀要处置我么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神君思索了一下,哼了一声“你以为杀了你就能解我心头之恨那是我亲妹妹,她做的事,给我丢脸,我知道不会放任不管,为什么你一定要动手,却不来告诉我你杀她的时候,只想着仇恨,你解恨了,我不会放过你,你就不怕孩子从今以后没有娘亲”
“我我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你要杀就杀我,这么多废话有意思么”
神君命令道“你怎么刺我妹妹,就怎么刺你自己,无论完事之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会放你回家,决不食言。”
时莫语想,这神君的处罚方式挺损啊阿卉当时气得没有理智,一通乱刺,她自己恐怕都懵了,再说,这也不符合神族的规矩。
“神君,神族没有这样的规定,请您三思。”
“规矩是我定的,我想改就改,谁再敢多嘴,就到牢里坐着去”
时莫语才不怕“关我我也要说。这么做有失您神君大人的身份。您不觉得,太不仁道了么”
段洛斥她“时莫语,你多什么嘴,坐下”
时莫语反驳“闭什么嘴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么让她两个孩子看到怎么办”
段洛说“她刺杀颜粟的时候,想过会吓到颜粟的孩子么”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啊,我不想再让悲剧发生一次。”
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阿卉,满身是血窟窿,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