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迷迷糊糊醒了，接着便撞到一块尖利的石牙上，立马晕了过去。
那厮与同伴纵马行了5里多路，方放慢速度，信马由缰地闲逛。
同伴回头瞧了瞧自己马后的大逻便，麻袋与衣裳早已经残破不齐，剩余的布片上全都是血污，许多地方皮肉俱烂，露出了白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忍不住对那厮进言：“如此再奔一程，这两个人眼见是不能活了，便再无利用价值。”
那厮冷冷地觑了同伴一眼道：“小断，你打5岁起随了我10年，却依旧这般心慈手软，却不明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个道理！哼！”语气颇为不满。
那个叫小断的同伴一点儿也不害怕，依旧直言道：“他们不是剑道的人啊！”
“这是甚么道理？小断你难道真不明白吗？”那厮一副恨其不争的口吻，倒不似平时说话那么阴阳怪气：“你必须得以‘不是你死便是你亡’这个态度来处理所有的事情，这是基本的方法，容不得你随意篡改！”颇为不快地觑了小断一眼，叹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长孙晟那小子嘛，在宫中时我就发现你对他特别关注。他是个无用的人，一腔的鲜血皆阴霾不堪，远远不及玉儿那女子。”
“师傅不是说用树蛙焙制的药粉喂养他数日便可尽去其中的阴霾，他的血液本质上是好的吗？”小断倔强地争辩道，一边在心中叹气：“你倒是真喜欢他，竟然劝师傅喝他的血练功……”不由得对自己大大不满，两眼噙泪地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那厮转过头道：“你这是为啥？”已经满脸杀气。
小断脆梆梆地道：“没甚么，恨自己总是不记得师傅的教诲……”
“哼，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若不是在你身上下了血本，我早一掌将你化作了血水！”那厮恶狠狠地瞅了小断一眼道：“反正长孙晟这小子你不能打任何主意，其他人我没有意见！”
“千金公主师傅也不要了吗？”小断调皮地道。
“你说呢？你现在这个年纪，用用马后的这个大胖子便可以了！”那厮便也调侃道。
“师傅，便连他的皮肉也是臭的，我怎么享受得了他呀！”小断“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总比饿着好吧！”那厮阴恻恻地道。
“可惜了上回那许多参宝，全落到了别人手里，当时师傅要让我享受一个两个便好了，少浪费一个两个。”小断撒娇地牵住了那厮的马缰绳。
“让开让开，让开！”那厮不耐烦地道：“那些参宝废了，你也有责任，不要全部推到黑无垢的头上，我已经惩罚了他，罚他吃下了‘颠倒丸’，心中只要有一丝对我不忠的想法，便要颠倒着过一年，如不颠倒，血脉偾张而亡！你如此不知好歹，是不是也要试试？”
“师傅您老人家不要吓着了小断，小断可从来没有在师傅背后说过坏话，如若说过，天打五雷轰！”小断又拉过了那厮的马缰绳：“师傅，师傅，你不是说刑不上大夫的吗？‘颠倒丸’只给无量宗那些不入流的帮众试用……咯咯咯，你心中早不把黑无垢当做我混沌教的大夫……不……高层……”
她突然想起师傅马后正拖着一位“大夫”，并且是她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