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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心理准备(2 / 2)

白多多不认识这些人,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军事检察院过来的,主要是认出了那个小白脸,穿上军装后看上去还人模狗样的邢少东,王萍的男朋友。之前两人异地恋,后来那男的和王萍分手,迅速跟另一个女的出双入对,听说那女孩的父亲是检察院的人。

除了恶心,白多多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想着他为了能进检察院工作而甩了王萍,她就一肚子的恶心劲。

他还检查别人呢,自己行为败坏作风不正,怎么不自己也检查检查?

番外146

还军事检察院呢,这种正义化身的机关,怎么就藏了这种人渣呢……

正思忖间,那些人陆陆续续的拐进了三楼的小会议室,然后差了人过来请刘然过去。

然而,刘然压根不搭他们,只是径直带了白多多回自己的办公室,面色平静地让她给沏了一壶茶,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谈着晚上吃什么。

整个过程,他都不愠不火。

啧啧……

就说这气度吧,实在是让白多多打心眼佩服的。

在他这种淡然的感召下,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心里相当的清楚,这个男人,会保护她,也正在保护她,而且,她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她。

……

没多一会儿,小会议室派人来请第二次了。

没有看来人,刘然眉目始终冷冷,摆了摆手,冷声命令,“让他们等着。”

看到那人悻悻地离去,白多多有些不解,“这样不去,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这叫下马威知道不?”

白多多眨眨眼睛,“下马威?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说了你也不懂,这就是领导的艺术。最重要的我得给我女人撑个脸面,让他们知道,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一会儿说话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顾及我的意思,注意点分寸。”

心里一暖,还有些酸。

但白多多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笑意盈盈地轻拍桌子,大叫一声‘够义气’!

之后,她又似笑非笑地揶揄开了,“首长,你为啥就敢这么相信我呢?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要真是毒蛇那边的人,你这次可就完蛋了哦?且不说机密泄露啥的,就说你的前途吧,必定受影响……”

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刘然淡淡地回击,“你这种一眼就能望到肚子里的女人,还能做间谍?”

妈的,这是活生生的鄙视啊!

白多多有些不服气了,“我为啥就不行?”

“做间谍不需要脑子?”

白多多气得直翻白眼,对面的人面不改色,她只能讪讪地捧了杯茶水郁闷地喝着。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她思忖了片刻,还是不放心地抬起头来,轻唤,“刘然”

“说!”

放下水,她趴在办公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微笑地看着他。

老实说,大敌当前,他俩在这儿喝茶闲聊,感觉真是有点奇怪。

“你还是赶紧去吧,估计就是宣布对我的处理意见,没啥大不了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有啥证据说我是间谍啊?口说无凭,总不至于就让我去蹲大牢或者斩立决吧?哪能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大不了让我转业,你还能养我不是?”

刘然无奈地看着她,她还真是单纯啊,讲道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如果他这回不保她,就凭林雪珊那份报告,足够让她永远见不到天日了。

刘然心里暗自感叹着,脸上却浮现出淡淡地笑容来,不为别的,只为了安抚她。

“当然,我养你!”

半晌他又揉了揉额头,朝她招了招手

“坐过来!”

“来啦!”一点都不介意他唤小狗似的招呼,白多多笑着走过去,顺势坐在他大腿上,任由他宠溺地抚着她的头发,勾唇浅笑,“首长,有啥指示?”

抿着唇仔细打量着怀里的女人,男人的大手就那么顺着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才情绪不明地开口,“多多,人要活得堂堂正正,但有时候也必须学着做坏人!”

闻言,白多多一笑,那笑容漂亮极了,“没错啊,我觉着自己已经够坏的了……”

“哦,比如?”

俯头咬了一下他的唇,白多多嘿嘿笑着说,“比如夏天往女同学包里扔活的小龙虾,把人家吓哭了,这算不算?”

“捣蛋鬼!”捏了捏她的脸蛋,刘然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这些鸡皮蒜皮的,不算。”

他难得大笑,白多多却憋住不笑,懒洋洋地靠着他,手指把玩着他军装的钮扣,淡淡地说,“这样啊,那我还是算好人喽?话说刘然,做好人有啥不好呢,俗话不是说,好人有好报……”

收敛起笑容,刘然微叹,“给你举个例,齐桓公九合诸侯,成就霸业,是得力于管仲的辅佐,而把管仲推荐给齐桓公的人却是鲍叔牙。可是,即便后来管仲死了,同样有经天纬地之才的鲍叔牙也没能接替了管仲的位置,知道为什么吗?”

“说说,为什么?”白多多听得有了点兴趣。

“因为,鲍叔牙为人太过正派。”

“呃,那以后我变成邪恶的小女巫吧?”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情绪在胸口荡了荡,白多多又认真起来,接着又摇头晃脑,酸不拉叽地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笑着说。

“余亦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失笑的摇了摇头,刘然没有说话,但那唇边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关于善与恶,关于正与邪,世间之道,谁又能分辩孰是孰非呢?

而他的女人,归根到底,他只不过希望她做自己罢了。

他能为她做的,就是在适度的范围内,让她不要接触到这些东西,只是单纯的幸福就好。

“喂,发什么呆呢,大文豪!”

见刚才还侃侃而谈的男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白多多不由得仰头脑袋拿眼瞅他。

“刘然!”

“说。”

“你别说我了,你这人吧其实也一样,一句话,太过正派了……”

挑着眉头,刘然笑了,“嗯?何以见得?”

“嗯,本姑娘给你上上政治课啊,你这人,肚子里的坏水太少,我虽然没有做过官,可却看过官走路啊,你要真跟官场上那些精英们在一块儿,哪能玩得过那些人的花花肠子啊?”

她越说越觉得这事有道理,实实在在替她男朋友担心起来。

依刘然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今后无非就两条路,要么从政,要么一直呆在部队,可不管是哪一条儿,终究得官越做越大,到那时候他还能这么率性而为么?

而他身上那些她最看中的人格和品质,那些激发着她的正能量,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人为和环境逼得蜕化掉?

见她一脸担心的小样,刘然闷闷地笑了两声,凝神问她,“你真觉着我好?”

“当然!我觉得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番外147

“傻瓜,那是因为你没瞧着我坏的一面,坏人脸上可没标签,甚至于,比好人看着还要良善。”

暗暗叹息着他女人这颗由单细胞构造的脑袋,刘然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阐述这其中微妙得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

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不管,我就觉着你是好人!”

摸着鼻子,白多多说着这话,心里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在如今这个社会,得用什么样的尺子去衡量道德和善良呢?

她觉得他是好人么?

至少,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自己,而除了白多多,估计这世上也没有别人会毫不犹豫地觉得他是个绝对的好人了。

放眼全军,谁不知道刘然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彼此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

“咚!咚!咚!”

正在这时,办公室又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敲门声

三楼小会议室里,军事检察院的同志们茶水凉了,来催促第三次了。

刘然依旧摆了摆手,冷着脸拒绝,不过这次却多了一句关怀备至的话,“给沏一壶我喜欢的碧螺春带去,让他们好好品品味。”

“是。”来人郁闷地掩上办公室的门。

这样的刘然无疑是很拽的,同样,也是让白多多感动不已的,他这么做,无非都是为了替她出头。

可是这样,对他个人形象来讲却不是太好,又得落下一个张狂嚣张为女人丧权辱国的坏名声。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又吻了吻他。

“去吧,乖”

“你别管,我自有分寸!”男人霸道地捏了捏她的脸,随即又将她重重地搂在怀里,紧接着那有点冰凉的嘴唇便吻上了她微张的小嘴,“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被他保护着的美好感觉,让白多多的眼眶倏地泛红了。

同时,也被他这种其实带着点孩子气的霸道给弄得心里酸酸的,心柔得滴水,于是,叹息一声将自己的脸贴过去挨着他的,柔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也得为自己着想不是?你现在听我说啊,不管他们要怎么处理我,我都没事的,我要你好好的……懂吗?千万别为了我的事把自己搭进去。”

虽说白多多不太懂得官场规则,但她好歹也不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见过的听过的多了,部队里,因为严重违反军纪被枪毙的人也不是没有。

更加让她担心的是,怎么说她都是刘然的未婚妻,如果她真落下什么事,保不准就连累到了他。

这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结果,哪怕她被转业,她也不能让他出事。虽然自己坚信自己不会有事,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毒蛇。

哪料到,听完她这情义深重的话,刘然直接乐了,“傻不傻啊?”

“你才傻呢!”

“不傻能喜欢你呢?”

“咚咚咚!”

办公室木质的大门,再次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松开白多多,刘然的声音立马又恢复了冷漠,淡得没有半点温度。

还是刚才那个兵,额头都在冒汗了,恭敬地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让您过去开会……那啥,司令也过来了……”

看来检察院这次非得纠着这莫须有的罪名不放了。

点了点头,刘然冷冷地摆了摆手,“告诉他们,稍等十五分钟,我还有几份紧急公务要处理。”

那士兵有些不可置信,一脸的怀疑神色。

“首长,司令也让您赶紧过去”

“去,传达我的话!”刘然伸手搂了搂白多多,面色如常,极其不耐地摆手。

“是!”

第四次掩上门,那士兵无奈地离去。

“刘然,你别这样……”看着刘然,白多多都快急得不行了。

在军队,她太了解这一点了,军衔和官阶大一级就能压死人,虽说刘然身份不同,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不顾组织纪律啊,检察院的人他可以不理,但是司令……

为了她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我自有分寸!”刘然望着她,柔声道。

白多多拉着他的手,犯红的眼睛望着他,然后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死死拽紧他的腰,要嵌入他身体里去似的。

“干嘛对我这么好?”

反手将她更深的纳入自己的怀里,刘然的语气淡定而从容,“有些事情早晚会发生,第一次我们不能输,要不然今后的路会更难走,你懂吗?”

老实说,白多多似懂非懂,但是

“刘然,我只是想好好的跟你在一块。”

刘然勾起唇,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我知道,我都懂,你对我要有信心,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选择相信我就够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相信你,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白多多伏在他怀里,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没有抬头闷闷地说。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刘然的话让白多多感觉到非常的不安,只觉得好多事情也许远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些茫然,有些惶恐。

于是,她指尖揪在男人胳膊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俯下头来,认真地注视着她,刘然双手抓过她的手来,手指与她交握着,紧紧相扣,传递着力量。

……

十五分钟后。

“乖乖在这,等着我的消息,困了就去休息室躺一会。”看了看腕表,刘然宠溺地替她顺了顺头发,终究还是离开了。

可是,白多多这种时候哪里能睡得着?

她原本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的,哪料到一拉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自己已经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办公室门口,站着一排真枪实弹的士兵,只看着装就知道那不是他们军区内部的人,个个都拿着锋利的眼睛盯着她,满脸的警惕。

而这些士兵的外围,又围了一圈部队的她的战友们,那枪杆子也都上了膛,威风凛凛地比划着,和那些人无声地对立。

番外148

所有的人都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对恃着。

白多多攥紧手指,手心全是滑腻腻的汗水。

“我不能出去么?”

“不能!”

白多多很想笑,突然之间,她就莫名其妙变成敌特份子了?

不言而喻,外围的战友们都是刘然派来保护她安全的……

所以,她也没觉着有多难过,反而觉得心里泛满了甜味,更加清楚地知道了,她现在还能被软禁在这间办公室,没有直接逮捕收监,全因了那个男人。

这么一来,在别人的眼睛里,她指定被划分成了红颜祸水一类的人物了吧!

微微笑了一下,她轻轻掩上办公室的门,心情很平静,一想到他,想到他说的话,她的整个心都被温暖填得满满的。

换做以前,被人这么泼脏水冤枉她一定会暴跳如雷,但如今,心里却很平静,她相信他,一定能解决所有的麻烦,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所以对于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甚至她想,即便真因为这件莫须有的罪给判罪了,她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

心里喟叹着,现在,她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闲来无事,她走到了刘然的书架前,看着那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出着神。

指尖慢慢划过,一本又一本,慢慢挑选着,想找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可是她吧,平常除了看点儿小言,很少看什么有营养价值的书了。

而刘然的书却又太过严肃了。

一排一排看过去,没有一本书让她有兴趣……

突然,白多多眼睛一亮,一本名为《警惕!信息化战争时代的军事渗透》的书引起了她的注意。

想到自己现在正是被怀疑成了军事间谍,她不由得来了兴趣,想学习一点专业的知识,回头跟人辩解起来,也不会哑口无言。

从书架上抽下书来,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把茶水端了过去,气定神闲。

缓缓翻开第一页,然后,她心里一窒,华丽丽地怔忡在了当场。

翻开内页,入目就是一行手写字,“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福祸避趋之。”

这句话出自清代著名爱国人士林则徐的《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意思挺简单,解释下来就是,只要这事有利于国家,即便是死也得拿命豁出去办,更不会避祸而求福。

一直盯着这行字,她的鼻子酸得不像话,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了,那泪水就那么扑漱漱的掉落了下来。

一颗,二颗,一颗一颗全都掉在书页上。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字体重击到了她的心脏。

那行字,别人不认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出自她的师傅,去世七年的特种兵上校林端飞!

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师父,之后跟着师父学了一年武术,也是因为受师父的影响,后来选择了从军,还记得她师父去世后,部队除了送去一个覆着军旗的骨灰盒,什么遗物都没有了,包括他在部队用过的东西。

后来,师娘带着林铭出国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师娘一家人。

这么多年了,此时此刻,再看到师父的亲笔手书,再看到他的爱国情怀,泪水很快便模糊了眼眶。

紧紧将书捧到胸口,白多多眨了眨眼睛,师父,你在天堂还好么?

白多多猛地匍匐到沙发上,默默地流泪,哭了一阵,想了一阵,她又坐起身来,觉得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了。

这本书是她师父的么?

那为什么又会被刘然收藏?

刘然之前就认识她师父?

以他师父那时候对她的喜欢程度,如果跟刘然关系亲密的话,不可能没跟他提过她,可是刘然从来没跟她提过他认识她师父。

思索不解,在这种情绪中,她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

其间有人来送饭,作为一个被软禁的人,她没有拒绝饭菜,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面来表示自己的坚持和情操,不想饿着肚子。

吃完饭,继续等,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直到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刘然还没有回来。

看着墙上的挂钟,白多多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慢,直到还差十五分钟下午五点的时候,陆晚却突然匆匆地来了。

老实说,这时候看到陆晚,多多心里那感觉,活像见了大白天见了观音菩萨一般激动。

“姐们,你探监来了?”

“有这么漂亮宽敞的监狱么?诶呀你这是怎么啦?哭过了?”陆晚看到她明显红肿的眼睛,心里挺难受的,她认识白多多这么久了,还从来没见她哭,这是第一次。

然而,心情同样沉重的陆晚,却不能同样沉重的心情再带给此刻承受着压力的白多多,她故作轻松,站在门外笑嘻嘻地看着她。

白多多睁着小白兔似的红眼睛瞪她,“我哪有哭?进了些风沙……”

“好吧,就当是进了风沙。”陆晚也不拆穿她,似乎是得到了谁的示意,守门的人开门让她进来了, 白多多便立刻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陆晚来这不可能是单纯的来看看她,一定还有其它的事。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来了?”

陆晚不太客气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这才说,“来见你一次真不容易,我跟唐庭衍说了半天,他才肯替我去打关系。”

“刘然通知你的?他让你来干什么?这种事还能说情呢?”

陆晚微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转过头来直视着白多多,颇有些心疼地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有刘然在,这事肯定会过去的,你别太担心了,瞧你那眼睛,都哭肿了!”

“你这时候来看我,就为了看我的眼睛?”白多多牵着唇,勉强地笑了笑。

白多多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哭,而陆晚单方面认为她在为被冤枉而委屈也挺正常。

“不过,多多,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我跟唐庭衍两人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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