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欢呼中，主持人让冠亚季军分别说说自己的感想。
郁香拿着麦克风，首先感谢四位评委老师，其次感谢形象、舞蹈以及Vocal老师们，然后感谢后台以及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直以来支持着她的观众们，最后她看着镜头似乎在对一个人说，可是又像在对着一些人说：“谢谢！”
接着发言的是钟初雪，她的感谢很简单，直接对着镜头，握住郁香的一只手，说：“爸爸妈妈你们都看好了，她是我好朋友！”
一阵欢声笑语后，终于轮到了季军苏速发言。
他把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老师们都感谢一遍，说：“在这里要跟大家说声抱歉，我觉得我证明自己就已经够了。对于季军获得的资源我可能无法好好利用，所以希望能留给值得的选手，谢谢大家！”
一言激起千层浪，观众们纷纷表示无法理解，这次难道又是因为学业或者别的问题吗？
主持人阿木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头活跃了一下气氛：“首先感谢苏速为我们其他选手考虑周到，让出如此宝贵的签约资源。可这最后的季军名额究竟会花落谁家，不如我们尊重一下苏速的意见吧？”
自打听闻苏速会让出名额的这句话之后，付燕、白永雁和余文学都在心里各自暗喜了一下。
轮椅上的钟初雪还没从苏速放弃签约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只一双漂亮的眸子锁定在了苏速身上。
站在旁边的郁香，浅浅淡淡地微勾了唇角。
此时。
眼尖地捕捉到了她嘴角笑容的叶练好奇地嘶了一声。
罗助理正好听见了：“您是觉得这样不妥当吗？”
“不是。”叶练指着电视里的小姑娘：“你看见她笑没？”
罗助理看了一眼，电视里的小姑娘的确在笑：“人拿了冠军，当然开心呀，不是很正常吗？”
“不对。”叶练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刚刚她的笑容。
这时电视里的苏速说：“我将把这份签约资源，让给一位我觉得特别惋惜的选手——付燕。”
电视里的小姑娘又笑了。
嘲讽的、意味不明的、仿佛这种局面掌握于手中的笑容。
“我明白了！”叶练突然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
把正在观察着小姑娘表情的罗助理生生吓了一跳：“叶总，恕我眼拙看不出，您明白什么了？”
叶练啧了一声，指着电视机里的小姑娘说：“让！让！她让苏速把季军让给了这个付什么……”
“付燕。”罗助理说。
“对，让给了付燕。”叶练又想起来之前镜头晃过时，苏速和她的奇怪交谈，肯定是这个事。
但他有点不太明白，她和这个叫付燕的选手是有什么私仇吗？
通过‘让’才得来的季军，谁接受就得跟谁一辈子。
这不是丢人吗？
这不是耻辱吗？
小姑娘这么做的原因莫非和之前摔坏贝斯的事件有关系？
叶练又嘶了一声：“她的心机不简单。”
罗助理觉得自己可能跟老总的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相比没有签约资源，就算是‘让’得来的资源也够让很多人眼红了。”
叶练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沉默了一小会儿，罗助理见电视里的节目将要进行到尾声了，不得不提醒老总：“咱们走吗？四少都已经出门好一会儿了。”
一直赖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而且现在快午夜十二点了，身为老总助理的他还等着回去休息明早早起上班呀。
当然后面的这些话也就只配在心里吐槽一下罢了。
“行，回吧。”叶练撑膝起身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然而罗助理正要先行离开客厅给老总开门什么的，就忽然听老总淡淡开口说了一句“等等”。
叶练：“既然打赌输了，以后也不让过来了。你就去把冰箱下面的饺子全部给我打包带走。”
罗助理：“……”您得时刻记得您的身份呀！！！
怎么可以干偷盗这种事？
一分钟后。
罗助理收拾饺子的时候，想起什么便小声问了一句：“四少这边您真的放弃了吗？”
“虽然答应他不再过来，但可以让他主动上门。谁让他的心头好签得是我的地盘？”叶练笑说。
“叶总高明！”罗助理忍不住给自家老总竖起大拇指。
叶练站在酒柜前欣赏，直到罗助理拎着两袋满当当的饺子，才心满意足转身，并丢下一句：“把酒窖里的珍藏搬一些过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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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高高地挂着月亮，圆圆的有些不太规整。
集训宿舍外面的空旷场地上正站着三个人，路灯和月光将他们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修长。
许是站了有一会儿，郁香伸手扶钟小姐：“坐下来说吧。”
“不要！”钟初雪一下子甩开她的手，身形还晃了一下，连忙抱住电线杆站稳：“你俩串通好，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郁香看了一眼苏速，又伸手去扶钟小姐：“你坐下来慢慢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退出。”
苏速吸着烟，闻言盯她一眼。
等钟小姐坐下来，郁香站到后面推着轮椅帮她调整一下方向，接着就转身走开了。
集训基地的对面有一家便利店还在开着门。
郁香有些饿了。
她买了一袋菠萝面包和一瓶草莓果粒的酸奶，就在便利店里靠窗的休息椅上坐着吃了起来。
远处的人影一站一坐。
郁香想到苏速在一个小时前跟她说的两句话：‘节目组请我来做人气枪手带动比赛热度，我父母亲生病正好缺钱，就答应了。’
关于‘人气枪手’这件事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和钟小姐说呢？
郁香咬了一大口面包，扭头往收银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前方视野停了一辆车。
黑色SUV，车头灯还亮着。
郁香挑了一下眉，脑子里刚刚涌出了程想的名字，餐台上的手机就响了，果然是他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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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