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沉默了起来，暮瑟低咳一声。
“那个……婉姨呢？”
“她睡觉了。”
“噢。”
带着画青朝，暮瑟跟着也坐在沙发上，然后静静地等待刘可说话。
而则刘可一直沉默着，刘梦然直愣愣的盯着他看，无形中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最后，他烦躁的抓起了头发，没想到一抓，抓下一坨头发下来……
一个挺阳光的小伙子。
刘梦然许是看不下去了，跟着就要站起身。
“坐下，我自己的身体怎样我心里有数。”他终于开口说话。
刘梦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从她握紧的拳头看的出，她此时此刻内心纠结的很。
“阿姐，对不起……”
刘可哽咽了一下。
“我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话一出口惊炸了在场的人，原本无聊甩着尾巴的画青朝也因此停下自己的动作认真的听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总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听见这句话，刘梦然的瞳孔猛的就缩了起来，她微微张开嘴巴，好几次想把话给说出来都硬生生的吞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
“你死了？”
“是。”
拳头松开又握紧，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反复复，依旧没有吞下这个事实。怎么会死了呢，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吗？
她痛苦的用拳头抵住自己的额头。
她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辈子注定要活的这么痛苦？
暮瑟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就算说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静静地呆在一边。
刘可很想安慰自己的姐姐，可是让她伤心的，不正是他自己么，将手中的头发扔到脚下的垃圾桶。
“五年前，因为高考失败，回到家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们，便擅自拿走了钱和朋友出去混，想说混出个人样后再回来见你们。”
“可谁知道……我们都被人骗了”
他开始慢慢陈述，语气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东西。
他低着头继续讲道。
“我和朋友的钱都被人骗光了，在那个城市里身无分文。”
“年纪不大，心里承受能力差，有朋友想要去寻死，我怕死，也怕你们伤心，可在阻止朋友自杀的时候……”
说到这里，刘可闭上了眼睛。
“我和他都滚下了楼梯，头骨折，死亡……”
“而那个所谓的朋友，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救了他，他死了，而他活着。
明明他是最想要活下来的那一个。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漂浮在空中……”
暮瑟下意识点头，那是魂魄，还不算是怨灵。
“记忆一片空白，飘着飘着，我忽然就被人抓住。”
“对……抓我的人，就是米店的老板，老板叫海宇，他的儿子叫海申。”
“他的原话是：我可以让你复活，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最后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想通了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