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就说。”秦悠然可不耐烦他这副做派，她把剑刃抵在他脖子前。
秦悠然下手没轻没重，甲某的脖子又被划出一道红线。
“……不知道。”甲某僵硬道。
“不知道？”秦悠然危险地眯眼。
“真不知道……”甲某现在有些混乱，如果她是‘神’，为什么她要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她不是神，那她怎么敢，怎么敢在“神”的地盘杀人？
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跟着人群行动，找到神前，绝不能被神发现。
难道她进来前都没有人叮嘱过她吗？还是说，她的记忆受损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再记得？
“别杀我！”甲某脖子一凉，他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了，他的命就在对方的手中。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忘了吗？进来囚牢本就需要付出代价。”甲某急急道，“我们的记忆都受损了，只记得自己进来是为了拿到某样东西。”
“这个你应该记得吧，你应该也是带着任务进来的吧。”甲某小心翼翼地觑着秦悠然的脸色，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悠然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眸盯着他，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神之力就是你们要拿的东西？”秦悠然问道，“通过杀死‘神’，得到它？”
甲某点头。
“怎么杀？”她问道。
甲某迷惑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出这么无聊的问题。
秦悠然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层，“我问，如果‘神’是不死的，你要怎么杀掉祂？”
说不死可能有些夸张，但秦悠然的确不知道祂是怎么从百灵变成粉发又变回清茵的，经过了两次的“弑神”，她都没有办法真正杀死祂，秦悠然意识到这个游戏从各方面来说，都有些超出她的能力了。
神有分身吗？或是能更换皮囊？
找出来不算太难，但想要杀死祂，真的不容易。
如果没有银发男在这里，她或许真的会死在这个游戏里，死在神的阴谋下，死在这些实力强大的“演员”手下。
本来就不多的自满彻底没了，秦悠然觉得有些难过。
努力了这么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强，哦……那些没有智能的“普通人”应该比她弱。
真叫人不甘心。
“不死……怎么杀？”甲某的脑袋忽然痛起来，他痛苦地抬手捂着头，“对啊，祂是不死的，我之前在做什么？我……之前明明记得的呀……”
他忽然痛得原地打滚，从立飒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后脑有跟线虫一样的东西在皮下一鼓一鼓。
那是什么？
他上前两步，尖利的指甲插入皮下，抠出来一条电线。
秦悠然呆愣地看着他动作，电线一出，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
转眼望回甲某，他双眸无神，神情保持在最后的痛苦上，像是死机了。
“？！”
两人相对无语，中间夹着一个没电的机器人。
“你做事为何如此直接粗暴？”秦悠然没好气地问。
但事已至此，也没啥好抱怨的了，秦悠然提剑砍落，断肢内包裹的果然是机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