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老娘又不是要跟你讨价还价,就是想问问她都禁足了,是不是他就可以不住在她这儿了。反正都是做戏,他也不待见她,这些天就不用憋屈了吧。
算了,随他了。
栖凤台。
鎏金乐得屁颠屁颠地冲进屋来,端王妃还是那副半死不活地德性歪在美人榻上,捻着那串碍眼的佛珠。
“王妃,你可听说了,那小娼妇傍午的时候冲撞了太子殿下,已经被咱们王爷禁足了。”那欢快的声音,就好比刚刚捡了金子。
端王妃斜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捻动手中的珠子。
“王妃你怎么不高兴?”
“疯话!她不好了,我便要高兴?那本王妃是不是也太轻贱了些?”端王妃面无表情地说。
这个,鎏金倒没想过,“当然不是了,奴婢是觉得,王爷既然这么轻易就罚了她,可见,在王爷心里也没太把那小娼妇当回事。等新鲜劲儿过了,估计看见她就碍眼呢。”
这话端王妃听起来很入耳,男人嘛,只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也变知道酒是醇得香,人是旧的好吧。
不管怎样,她都不相信,她堂堂相府千金,正牌王妃会比不过一个歌女。
她不急,也急不得。
非但如此,她还要表现得宽容大度。
端王妃起身,理了理裙裾,抚了抚云髻,将手优雅地伸向鎏金,“走,我们去翠玉轩瞧瞧去。”
鎏金愣了一下,转而眉开眼笑,以为王妃此时出动,必是给那小娼妇难堪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