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颐？”五长老眉毛扭成了川字型说道：“能写出如此精妙文章的人我怎会不认识？”
杨初夏没好气道：“山下读书人那么多，难道师父你都认识啊？”
说到这里。
云鹤轩突然转过身说道：“我每个月都会下山去书局给师父买当下最流行的诗集、词录、和一些杂文选注，基本上世间有名的诗词文章，师父都看过。”
完了，扯犊子扯到人家擅长的方面去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赵长春又问道：“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一句，你还记得这篇文章里面的其他内容吗？”
林凡赶忙摇头道：“就这一句比较出名，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要是把《爱莲说》背一遍，你肯定又要问我陶渊明陶老先生是谁了，到时候我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赵长青一阵叹息：“那真是可惜了。”
师父说过五长老喜欢诗词，没想到竟然喜欢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以后自己不能再随口扯那些唐诗宋词了。
咦，好像有点不对啊，如果五师伯真的熟读诗书的话，为什么会给秦寿取这种名字。
赵长春突然又问道：“林凡，你也喜欢莲花？”
林凡想了想，摇头道：“我喜欢菊花。”
赵长春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船甲板上的莲蓬，眨眼间，又消失在了小船上。
杨初夏努了努嘴，满是不悦。
真是的，我和林凡师兄呆的好好的，你下来打扰我们做什么。
“林师兄，我们再采摘一些莲蓬吧。”
林凡摇摇头，松了口气道：“不用了，已经足够了。”
林凡将十几颗莲蓬都拿上，纵身跃到岸上说道：“莲子摘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言罢，就迈步走了。
等林凡走出十余步，杨初夏突然喊道：“林师兄！”
林凡转过身。
“我也想去广寒峰上摘桂花可以吗？”
林凡没忍心拒绝，笑着回道：“白天可以，晚上师父规定广寒峰不许有外人。”
“好，那我白天有空去找你。”杨初夏露出两颗小虎牙，莞尔一笑。
……
夜里。
莲花阁顶楼。
“鹤轩，明天你去趟山下，问问书局老板到底有没有周敦颐这个人，哦对了，你把这句话也带上。”
看到白纸上赵长春刚刚写下的这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云鹤轩满是不解道：“师父，真的有这个必要吗？说不定这个人真的就只写了这一句有名的话呢。”
赵长春解释道：“前段时间，你大师伯也跟我提了一句，说林凡一直在给景平、萧炎他们讲一本名为红楼的书，我和你大长老偷偷听了两天，林凡讲了不少书里面的句子，比如‘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像这样的书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看过，但事实上，我没听说过有这本书。”
云鹤轩惊愕道：“这怎么可能！”
“林凡成为浩气宗弟子时，不过十二三岁，就算他上山之前看过不少书，按他当时的年纪道也不可能记得住整本书上的内容。”
云鹤轩追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
赵长春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或许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