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任孤云喃喃开口。
“你没错”钱淼揉了揉任孤云头。
“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习得秘术,去了东晋,做了摄政王义子,杀人不眨眼,手中沾满鲜血,才稳住那个位置,我算了许久,算计了白澈,算计了公子扶苏,甚至连自己的外公我都算计了,就是为了,踏平西凉,可是,我没算到的就是白芷,那个与我当年一般无二的女子,一样的单纯,我不忍心毁了她的单纯,于是,我回了西凉”任孤云盯着钱淼,一字一句的说着,却隐藏了鬼苓的存在,和自己快要命不久矣的事。
钱淼猛地起身,眼神惊悚得看着任孤云,带着不可置信。
“不可能……传闻白晨与我一般,甚至……”
“不错,我剥人皮,把人肉做成包子……我抄人满门,老儒妇孺我都没有放过,我让任琛抓楚裘,将侍卫扮成他的模样……太多太多了,我双手沾满鲜血;都督,那时,我没有得到你,可我成为了与你一般无二的人,甚至,比你更甚,都督可还要我”
任孤云的话字字诛心,钱淼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当任孤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钱淼轻笑一声“要个孩子吧,我不想再找不到你了”
钱淼上前,把头埋进任孤云颈中,轻轻呢喃着。
任孤云身子微微颤抖,感觉到衣襟微湿,他知道,他在自责,他这样她到底要怎么开口,到底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将要命不久矣。
“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钱艾任……”
“好难听,不如叫任爱钱”
“随你”
钱淼拦腰抱起任孤云,大步走向床榻,轻轻放下任孤云,挥了挥手,罗帐缓缓落下。
屋外,鸟儿羞的连忙飞进了洞。
屋内,床吱吱呀呀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