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蝉止住脚步扶了扶斗笠。“既然你心意已决留在人间,为师也无话可说。世间万物总有因果,并非朝夕可辨。真假虚实,日后自会知晓。你认定这女子便是婉儿转世,那便好好珍惜吧。”说罢将手一指一道金光浮现在南宫墨羽身前。
南宫墨羽接过一看,乃是一把金剪和一本书!?
“这金蛟剪和《孙子兵法》留在你身边吧,勿必善用之。”殷蝉说罢转身而去消失无踪。
看着殷蝉离去,南宫墨羽叹息了一声。毕竟在南宫墨羽心中殷蝉不单是自己的师父更如父亲一般,如今违了殷蝉之言心中不由忐忑不已。
赵姬见墨羽心神不定,遂安慰道:“既然你师父不信,我们偏要做给他看。待天下平定之时,你也功德圆满,相信到时你师父自然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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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离去本想回太和山,却有一事放心不下:打伤南宫墨羽之人究竟是谁?凡人自然无可能,妖族自妖皇死后俱已销声匿迹;若是仙人又有谁会这歹毒的炼魂之术?
“既然一切谜题皆在咸阳城中,何不走一遭探个究竟?”殷蝉隐约感到咸阳城中存在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想到此便调转云头往咸阳而去。
此时白起所率秦军正驻扎在咸阳城西三十里,一万兵马十里连营拱卫中军。
落日时分,忽闻中军大营中传来一阵如熊罴般的吼声,百里皆闻!众军兵听闻犹如听到死神之音,俱颤颤巍巍钻进营中不敢出来。
身在中军帐的白起听闻此声也不由站起身来,心中暗思:“‘它’又饿了,想必是魏兵的尸体已不新鲜,不合它胃口。”
此时,一个赤甲卫兵神色匆匆跑进帐来奏道:“主人,那厮好似又饿了,在外边大开杀戒已经吃了几十个兵士……”
“哼哼~”白起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不打紧,待它吃饱便安静了。”
听闻白起这般回答,仿佛那些兵士的性命在其眼中如同草芥。赤甲卫兵闻言不由浑身直冒冷汗,赶忙诺诺而退。
待入夜时分军营中掌起火把,除了巡逻的兵士外大都已熟睡。殷蝉立在半空见时机成熟,便下了云头画了道符印隐去身形,径直入中军大营而去。
白起的大帐乃是白色又立于军营正中间,前面高悬一面帅旗,十分明显。四周营帐俱不掌灯,唯有帅帐灯火不息。殷蝉立在帐前透过缝隙向内观看。
这一看着实让殷蝉面色一变。只见昏暗的灯火之下,一个虬须大汉正在大块朵颐。身前所放的铜鼎之中竟然横七竖八的堆放着一些残缺不全的人肢!血腥之气充斥着整个大帐!
“这白起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以人为食?”殷蝉不禁心下一沉。
正在此时,一个庞然大物无声无息的立在殷蝉身后。殷蝉耳听八方已有所觉不由回身一看,只见一个浑身如火炭的东西有三丈来高,生有四手!身形如一头巨大的猩猩,面目却似熊罴!
“这是什么怪物?”殷蝉游历过四岛十洲见过无数珍禽异兽,这怪物倒是头一次见。
只见这怪物身形虽大却快如闪电,一爪已将殷蝉抓在手中。
“奇怪,我用了隐身符,它竟能见?”殷蝉只觉万斤巨力压来胸口一阵沉闷,欲推开巨手却坚如铁石,遂化做一道白光逃出掌中。
那怪物见殷蝉逃走便再伸手来抓,殷蝉五指一张顺势祭出掌心雷硬撼。岂料天雷打在那怪物掌中四散而去分毫不能伤。
“雷不能伤,待我试试纯钧宝剑!”殷蝉遂祭出纯钧轻展身形,若飞鸟灵猿一般直刺怪物眉心;这一剑却仿如刺在一块软绵绵的肥肉之上,人剑反被弹开。
正在此时一阵狂风骤起,一道人影从大帐飞出径直落在这怪物肩上。殷蝉一看正是帅帐中的虬须大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起一抖手,一道白光飞出径直打向殷蝉眉心。殷蝉不及防备被这白光打中应声而落。
南宫墨羽当日便是败在此招,欲知殷蝉性命如何,且看下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