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师傅!这孩子醒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手舞足蹈高兴的喊着。紧接着就是一群人向床边涌过来。一个花白胡子老头摸摸我的头,弄弄我的眼睛,说了句“没事了”,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想必这就是那位张大夫了。
“谢谢!谢谢您,张大夫!”一个大约三十多岁身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连连向那位大夫称谢。他,算不上高,大约一米七左右,黑黑的脸,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老木头,要谢就谢老天爷吧!这孩子命大,上天保佑啊!”
“命大”“上天保佑”呵呵,还真是可笑哪!保佑的我连死都不敢死!还真是命大啊!轻扬,我该怎么办?
半梦半醒中,一天天的数着属于我们的回忆。我说过,没有你的世界,时间予我已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只能活着,活在回忆里,活在命运给我的枷锁里,活在我的前世今生里。
蔚蓝的天空,澄澈清明,云淡风轻。湖边垂柳抽条,丝丝绦绦,影尽碧水。岸边大片大片的桃花林,纷繁的桃花开在静谧的晨光中,似是百里胭脂云,风舞花飞柳依依。
我被抱在这个今生的爹的怀里,在木槿树下,置身于眼前的景色中,流风拂面颊,突然就想哭。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我,依然活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专注在自己情绪里没有看到向我们走近的人。近了,才发现,我今生的母亲抱着我那双生的姐姐,袅袅婷婷的走来,身旁一位约莫七十岁的长袍老人,轻捻着花白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迷惑,随即便恢复正常,仍旧轻捻着花白的胡须。
“这孩子的命格我看不透啊!她的命,应当是自己掌握!”
“那,您给这个孩子也起个名吧!遇上您也是她的造化,您说呢?”抱着我的爹爹急切的看着那位花白胡子的老头。
他抬头间抿唇一笑,说道:“木槿花朝开暮落,但凡每次凋谢都为其下一次更绚烂的绽放,生生不息。此”槿“甚好!锦澜拂衣,佛光普照。芸芸众生,皆可普渡。那个孩子已取名为木澜,这个便为锦吧!谐音”槿“,就叫木锦吧!”
“木锦,好听!真好听!谢谢大师!谢谢您!”
木锦,这就是我今生的名字。张洁,我要和它说再见了吗?再见就再见吧!无所谓,只要他记得就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