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慕容夫抚摸着沙粒的脸,虽有些烫却也不失嫩滑娇艳,把沙粒腮边的发丝拢向耳边,闭实的眼睫毛有如两把扇子微微向上翘起,躺着如同睡着的沙粒温婉可人,任谁看见都会心生怜惜,只有嘴角倔强的向两腮微微翘着,天生的笑脸相。[浏览本书最新章节,请登陆]
慕容夫看得呆呆的,嘴里却说。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话里似乎还有一层意思,这荣王府养了那么多闲人,也不多你一个,何必这么作践自己,非要去当什么洗衣女?身为女人在这荣王府玩个性只会自己吃亏,这里是一言堂环境。
慕容夫如书生的修长手指触摸着沙粒的脸颊,指肚滑向沙粒殷红的唇,干裂的皮痂有些挡手,停留,而后有些哀婉的幅度收回,把触摸过沙粒的手指在眼前看着,拇指还来回的搓动那几根手指肚,仿佛指肚上还残留着沙粒的气息不忍流失,居然叹了口气。
“倔强的丫头!吃亏不小吧?”
慕容夫坐在床沿定定的看着沙粒,突然生出一种情愫,这丫头和自己的性格很像,具体像在哪里一时又模棱两可。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丫头面前无比的放松,没有了任何设防,这一点慕容夫自己都无比吃惊,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情愫。
还时常裸露着自己的忧郁,自己的脆弱,根本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背负的家族使命,甚至没去想失了自己的骄傲,似乎并不怕沙粒会拿笑话的眼神看他。
小王爷起身慢慢给沙粒放下床上的帐子,油灯就那样长明着,转身跨过露天亭台进了一间房,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瞪了一会儿虚无的蚊帐,强迫自己睡了。
沙粒似乎很累很累,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连身都没翻一下睡了两天两夜。
第二天后半夜醒来,感觉经历了长途跋涉,走了一辈子的路似的,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就是想抬一下手臂都非常吃力。那种感觉不是迎接死亡,反而像迎接新生,很怪异的反着。
睁开眼看着眼前似曾熟悉的环境,搜索着记忆,哦,又来到了芙蓉居,看来还活着。
一个侍女的身影飞快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床前多了小王爷慕容夫,那焦急的眸子里闪着喜悦。
“终于醒来了。快去拿吃的来!”
侍女又如蝴蝶般的飞走了。
慕容夫盯着沙粒,躬身正拿棉套枕想垫在沙粒的脊背,好让沙粒坐起来一点。此时跑来了陈嬷嬷,赶紧麻利的接过小王爷手里的棉套枕,躬身把胳膊伸进沙粒的脊背,棉套枕塞了进去。
“小王爷,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怎能让主子操劳,奴婢该死!”
而另一个侍女掩嘴窃笑,一手去拉陈嬷嬷的衣襟,瞄了眼小王爷,再示意陈嬷嬷我们都出去吧,别再这里当挡箭牌了。
陈嬷嬷肥厚的嘴唇一咧,像是才明白了什么,讪讪的躬身和侍女退出了沙粒所在的房间。
先前的侍女此刻也端来饭菜,刚放在桌上,转身拿来那张小条桌,慕容夫接过小条桌,另一手一挥,那侍女悄然退了出去,临走还看了眼半坐在床的沙粒,一脸的羡慕。
慕容夫把小条桌放置在床的另一侧,起身去端来吃的放在小条桌上,端起一碗红枣连米粥,一手拿勺子要喂沙粒吃饭的样子。
沙粒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慕容夫,还有那一系列的动作,如果这是在梦里就赶快醒来吧!让小王爷喂着吃饭,肯定会消化不良,神态有点焦急,可实在又很饿很饿。
饿得沙粒怀疑自己是饿死鬼投生活着,想要说话嘴蠕动了几下居然愣没发出声音来,急得抬胳膊,可这胳膊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死活不听指令就是抬不起来,整个人就跟抽过筋的人一般浑身软得没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