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啸接过香包，好奇的嗅了嗅。</p>
当即拴在了腰上，顺带竖了个大拇指：“东西不错，医术也不错，人也不错。”</p>
“陛下，您别拿民女开玩笑了。”乔以柔终于长舒了一口气。</p>
接下来，她给高云啸做了催眠。</p>
叮呤呤……</p>
“陛下，闭上眼，您听到了什么声音。”</p>
“是风铃……”卧竹前，高云啸突然睁开了双眼。</p>
乔以柔又上手覆住了他的眼道：“闭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睁眼。”</p>
“好好，这一次，朕全听凭柔儿的安排。”高云啸再次闭上了双眼。</p>
滴答滴答……</p>
“唔……这次的是水滴声……”</p>
“对，很多水……它们汇聚在一起，融入溪流，齐聚江河，直到流入磅礴的大海深处……</p>
哗哗啦……</p>
高云啸开心的勾起了一丝笑意。</p>
突然，河水中冒出一颗苍白发泡的脑袋，张开一双轱辘的黑洞的眼睛。</p>
“啊！”高云啸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p>
这时，太后以乔以柔照抚皇帝为由，临时调为宫女，照顾一旁。</p>
乔以柔也不能抗旨。</p>
接下来的几日，经过乔以柔的几番催眠辅助，高云啸的病情明显有了显著的改善。</p>
但是，心疾不能根治。</p>
那是一块不能碰触的伤口。</p>
乔以柔只能以安抚为主。</p>
甚至有几次，高云啸睡着后拽着乔以柔的手泣哽。</p>
面对这种猛男落泪的场景，乔以柔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拍了拍后背，说了几声哄娃娃的乖乖话。</p>
当然，这是皇帝的另外一面。为了顾全他的体面，乔以柔不曾提起。</p>
倒是有一日，高云啸自己醒来，发现脸上还挂着一行泪水。</p>
而乔以柔的手正被他握在手里，已经疲惫入睡。</p>
“皇上……”乔以柔浅睡，马上惊醒。</p>
高云啸忙不倏地抹了泪珠，显得有些仓促，与乔以柔的视线撞到了一处。</p>
“柔儿，你……看到了。”</p>
“没有啊。”乔以柔自然不会主动戳破。</p>
“哼，你嘴巴慌的样子，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高云啸刮了她的鼻子，也是宠溺的。</p>
“唔……”乔以柔抹了抹怂醒的眼睛，马上给他稍来一杯温开水。</p>
“皇上，喝吧。”</p>
“柔儿，朕真想一直这样占有着阿柔的一言一行。”高云啸顺势握着乔以柔的手腕，摩挲片刻。</p>
哐叮！</p>
门外的婢子摔了羹药。</p>
忙不倏地跪在地上求饶。</p>
“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p>
“算了，趁朕心情好，收拾了赶紧退下吧。”高云啸罢了手。</p>
“是！”</p>
“……”乔以柔急忙抽回了手，起身进入内殿。</p>
婢子退出后，高云啸起身也进了内殿。</p>
原本以为乔以柔害羞，不曾想，她是在布置新的香炉。</p>
看到她认真忙碌的样子，高云啸甚是开心的躺上了一旁的摇椅上。</p>
“柔儿，朕现在后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