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丁子容惊的将入口的茶水不慎扑了出来:“非卿,不会吧?”
袭月恼怒道:“喂,你怎么回事呢?”说罢讥笑道:“什么幽阴谷把你吓成这样,长了三头六臂么?”
丁子容见她娇悄的脸庞不屑神情,不顾王爷在侧,道:“你身在王府自然不知江湖险恶,那幽阴谷可是邪教,能够悄声无息血洗满门,神出鬼没。”
袭月惊诧道:“呸!除了当今圣上谁敢诛人满门?”
丁子容反笑道:“我说你千金小姐不知道江湖吧?非卿的表妹就和幽阴谷有此大仇,现在就在非卿的府上。”
“什么?”不只袭月,霍王也大惊:“非卿,本王怎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表妹?哦,想起来了,就是你那远房的江南的那一门亲戚,秦将军曾提起过。”
“她住在庆哥哥府上?”袭月尖声道,惶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大声,忙道:“那,那……庆哥哥如何会觉得那些人是那幽阴谷之人?”
蔺庆低声道:“两年前就是在这里,我曾遇到一个幽阴谷人,衣着和刚刚的白衣女子非常相似,还有那极为罕见的药草幽香,当年我就在想若不是长年服药之人又岂会如此附身不散香气?今日那白衣女子身上也有,或许就是同一人。叫这里的小二上来一问。”
小二听见叫唤忙赶过来:“客官,您吩咐。”听闻蔺庆描述的小二,他细思一下道:“您问的是栓子吧,没在这里做两年了,就您那次遇见他没几天,他就和老板辞工了。”说着低声道:“我们掌柜的不喜欢我们罗嗦这些江湖事,您问的这姑娘啊,这附近谁没听他说过啊,据栓子说得七月份才来,隔两年才来,现下才三月份啊,她来时小的不在,也从没见着过。那小的先下去了。”
“蔺大人,蔺大人,”只听酒楼涌进十几名衙役,楼梯的响声慌乱不已,”其中一位方才随张肃来过的衙役喘息道:“蔺大人,不好了!大盗金燕子跑了!”
众人都是一惊,蔺庆诧异的起身扶住上气不接下气的衙役道:“他被我封住穴道,你们给他解了?”
衙役苦笑道:“我们……哪有此能耐!也……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一路上也好好,也……没见他反抗,就是……在半路上碰上兆……兆尹大人和他的小舅子,那……那舅老爷曾被金燕子下……下过手,所以等不及就赶来了,谁知舅老爷正想给金燕子一巴掌时,他就铮的一声碎了绑他的绳,飞……飞走了……”
“飞走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袭月上前怒瞪他们。
那衙役嗫喏:“兆尹大人也是这么骂我们……那金燕子临走时还说,还说,”
蔺庆静静的道:“他怎么说。”
衙役道:“他还说,叫张捕头别只感激蔺大人,还要感激他,跟我们走是因为敬重张捕头一辈子为百姓做了实事,所以就保了他的头,否则在出了酒楼就走了。现在张捕头还在追他,金燕子的轻功他根本是追不上的……所以,所以,大人让我等来找您。”
“哈哈哈……”,霍王大笑道:“真正是有趣了。非卿,看来这金燕子也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