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一家快餐店里。</p>
弗瑞咬了口牛肉汉堡,一边嚼懂,一边说道:“没想到你会主动约见我,是想要加入复仇者了吗?”</p>
“你知道的,我对那个不感兴趣。”</p>
“不感兴趣的话,就不会考虑那么久才给答复了。”</p>
看着身旁低头咬着吸管的少女,弗瑞继续说道:“但想来,以你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快做出反悔的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吧!”</p>
“嗯!”</p>
两仪式点点头。</p>
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是发呆还是思考了会,说道:“我杀人了。”</p>
弗瑞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了,眸光一动不动的凝视这少女。</p>
少女浑然不在意,有气无力的将脑袋趴在长条桌上。</p>
见状,弗瑞重新嚼动嘴里的食物。</p>
一边嚼,一边问道:“是式杀的,还是织?”</p>
两仪式侧过脑袋,好奇的问:“为什么会这么问?”</p>
明知她有嗜血冲动,且有着代表冲动与破坏的人格“织”,却在杀人这种事上多此一举的询问是谁动的手。</p>
这种事根本就不用想吧!</p>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p>
“是织。”</p>
“是式啊,我懂了。”</p>
“喂!”</p>
两仪式不可思议的看着弗瑞,弗瑞却很淡定的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并拿起可乐喝了起来。</p>
“你怎么知道的?”</p>
“没什么。”</p>
弗瑞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然后放下可乐说道:“只是织曾对我说过,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否定。”</p>
织代表了两仪冲动与破坏的一面。</p>
但式却一直在抑制自己这一面。</p>
这说明她不想杀人,也不想破坏。</p>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杀人了。</p>
那也大概率是因为某些特殊情况,而不是因为内心的杀人冲动而去杀人。</p>
这样的话,出来的就一定是式,而不是织。</p>
“那家伙对你说了这么多吗?”</p>
两仪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沉闷的咬着吸管。</p>
“只是随便聊聊而已。”</p>
弗瑞看了眼有些消沉的少女,转移话题道:“说说看吧,杀人后是什么感觉?”</p>
“没什么感觉。”</p>
两仪式抬头看着窗外。</p>
天空下起了雪,行人变得匆忙起来。</p>
少女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想象中的兴奋、上瘾没有出现,甚至连以前的冲动也消减了不少,心中只有‘就这?’的感受。”</p>
“哦~”</p>
弗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感想?或者说什么变化”</p>
“没什么感想,也没什么变化。”</p>
两仪式说着,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但这大概就是最大的变化吧!”</p>
杀人以前,她很想杀人。</p>
可真正找到目标,要动手时,内心却又一阵挣扎、犹豫。</p>
但现在,她大概不会了。</p>
因为杀人,也不过如此。</p>
既不会兴奋,也不会难过,更不会有良心上的谴责,就像是将喝掉的饮料瓶扔到垃圾桶一样平常。</p>
既然如此,那杀与不杀就无所谓了。</p>
杀起人时,更不会再有丝毫犹豫。</p>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p>
“能自己认识到这一点,你也没顾青说的那么恐怖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