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箫绪慈兴致甚高,聚会散了,还拉着我,要我陪他喝酒。.
“花间,你看我今日行事,做的对吗?”他如此问我,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之色。我知道他何尝是想听我的评论,只不过要我做一只鹦鹉,说说他爱听的话儿罢了。
“我实在不知道,三皇子能如此杀伐果断,一鸣惊人。”我温温柔柔的说:“然而仔细想想,三皇子本来便非同常人,这一点也不奇怪。”
他哈的笑了一声,手按着我的手:“那么花间认为我今日所作所为,那是十分正确的了?”那手又冰又冷,我心里打了个寒颤
“三皇子做什么,自然有你的道理,成大事本不拘小节。”我眉间露出温柔的凄凉:“只是看着死那么多人,花间还是觉得有点不忍心。”
男人实在是奇怪的动物,就算自己狠心到极点,也想要身边的女子柔情似水,心地善良。
“花间,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心肠太软,也不奇怪,又怎么会懂这些。”他不以为意,并没有生气。我向他告辞,走了几步,回头看见箫绪慈月下独酌,自叹孤独寂寞,无人能解他忧愁,心里不免微微冷笑。我心中浮起轻蔑,可随即有觉得可怕。
箫绪慈乃是一个疯子,可也是个可怕之极的疯子,他心思奇怪,极难琢磨。我实在不知道,他如今要做的事情,是疯狂无知,还是心计深沉。
我轻轻叹了口气,月色下忽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凤乐。他看我的表情复杂难言,此处偏僻,对着他我竟然不觉得怎么害怕,只冷冷道:“做什么?”
他突然伸手,将我紧紧的抱住,我连忙拼命的挣扎,他的手却有力极了,圈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和他贴得这么近,一股子厌恶的感觉顿时浮上了心头。
我力气比不过他,认命的呆呆不动,只让声音更冷厉些许:“做什么?”
凤乐只是将我这么抱着,倒也没有轻薄之举,小时候我也被他这么抱过,他手臂虽然不粗壮,可很有力道,我听着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也忍不住心中一酸。
“花间,你想要做什么呢?”不待我回答,凤乐便自顾自道:“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不要再做了。”
“莫名其妙!”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