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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6金点子和金手指(1 / 2)

 0076金点子和金手指

“陈将军,这是三枚样钱,这一枚质量12.5克,银1克即8%,铜7.5克即60%,锌3克即24%,铅是0.9克锡0.1克即8%;此枚银铜合金硬币币值0.1元即一角,十枚兑换一元大洋;此外是五分硬币与之等重但含银量是一角硬币的三成;一分硬币银被同等比例的锌置换其他成分与一角硬币等同,但重量缩减为一半。”

在大院的办公室,陈剑锋摆弄着三枚精致的硬币,范旭东则在一旁介绍,和范旭东和结伴而来的是孙平志,他们一个负责硬币的铸造,一个负责筹备鲁北自己的银行,陈剑锋为这个银行命名“北海银行”,今天一大早就结伴赶到大院汇报相关的情况。

一枚一元袁大头大洋的含银净重是24克左右,一枚一角的硬币含银一克加上其他的成分和铸造的成本,大约能折合大洋0.05元左右,但币值却是01元,另外两种硬币的成本和币值的等差也差不多,若是能够发行贰佰万元,就是一百万元的纯利。

“司令,北海银行羊角沟总行和十二个区县的分行抽调原财教处以及新招收的职员的培训正在进行,借用的营业办公场所已经就位正在收拾,赶在您定下的这月的十五号之前开始运营没有问题,与外地的铜子的兑换的比例我们制订了有章程,但关键是发行推广让民众和商家接受咱们的新钱,咱们的新钱成色好,也精致,只是重量减轻了很多。”孙平志又多了一个头衔,北海银行署理总办。

“旭东兄,咱们这硬币的防伪措施做得怎样,币值与价值的差距越大的钱币往往是造假者最乐意追捧的目标,可千万别出现咱们的新钱一上市就被弄得失去信誉。”

“陈将军,这个硬币的配方是我和调甫以及两个德国机师出的配方,当年调甫可是铜合金分析方面的专家,期间还得到路旅长的指点,经过造币厂的机师经过反复试验验证得出的最佳配比,耐磨性和抗腐蚀性都非常的优秀,而且我们采购的铸币设备尽管和天津铸币厂的是同一型号,可是经过德国机师的改良和重新调整,精度要优于天津的设备,而且我们的硬币的设计也有独到之处,外缘有外裹,外裹是锯齿边,这些不是简单的手工翻铸就能做得到的。”

硬币的正面图案是以长城为主背景,下面是发行的银行和铸造的公历年份,背面不对称花卉图案和面值,一角为荷花,5分时是梅花,一分是菊花,除了花朵配以绿叶和花苞,看着样钱确实是非常的精致,仅仅是那些不对称的长城花卉图案以及边缘的齿状边若是单凭手工难以仿制,更别说拥有优异的耐磨性抗腐蚀性的特殊配方。

“司令,初定铸造一角五分硬币各200万枚即30万元,一分硬币1000万枚也10万元,初步拟定这个月的10号先作为津贴发放至各个下辖部门的人员,先在我们自己的供销点和定点的商家小范围流通,观察一下流通的效果和商家以及民众的认可程度以后再扩大流通的范围,这是平志和诸位同僚商议后得出的比较稳妥的方式。司令,您看?”

“你们是行家,这些你们就看着办,旭东兄,这个硬币如果少量的铸造成本是不是会大很多?”陈剑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算设备的磨损折旧这些因素,制造模具的成本和调整相应的操作工序等等成本折算下来,一套硬币必须达到一定规模的铸造数量才能维持效益的最大化,特别是我们这种要打算保持恒定的币值的钱币,对铸造的设备工艺以及原材料的要求不能和那些简陋的翻铸设施铸造的硬币比成本,到底是达到什么规模的铸造量才能维持效益的最大化,还要核算,我估计若是一分的硬币至少要五十万枚才能不亏损,但是咱们的硬币铸造量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绝不可能亏损,将军问这个问题是?”范旭东已经感觉到这三人常有奇思妙想,而且每每都见解不凡。

“平志,北海银行在发行这些新钱的时候承诺民众若有需要可以用这些硬币兑换等值的大洋,这就是说,这一角硬币中有五分是自身的价值,五分是咱们银行用信用担保借的民众的,是不是这个理?旭东兄,你也劳心琢磨一下。”

“司令,你这一说,琢磨一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咱原来发津贴是实打实的大洋,现在发放的是这种新钱,以后若是流通范围扩大,民众会用大洋或者铜子兑换咱们的新钱,也是相当于用实打实的现大洋换咱们的新钱,这一半确实是借的用咱们新钱的民众的。”不用大琢磨,孙平志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陈将军,我们鲁北是这样的,但其他省府滥发铜子,往往这些铜子粗制滥造,币值远远高于价值,但却不保证铜子的价值,致使铜子的币值迅速贬值,他们这种做法不是借民众的钱,而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还。这是一种利用不规范的辅币制度人为地制造通货膨胀,使民众手中的钱贬值,就意味着每一次新钱的发行,对普通民众财富的一次掠夺,这还只是铜子这样的辅币,大洋由于其本身的价值所在不会贬值,若是发行纸币的话,那可是饕餮盛宴。”

“众人皆醉我独醒,若是我们鲁北北海银行能坚持新钱的币值保值,是不是有机会驱逐整个鲁北流通领域的由中央以及山东省府和外省发行的铜子,推而广之,临近鲁北的地区乃至整个山东直至全国若是都认可咱们的新钱,那么咱们鲁北不用干别的,仅仅铸造硬币就能积累一笔巨大的财富,旭东兄,平志是不是这个理。”

见到俩人都点头称是,陈剑锋继续说道“新钱相当于咱们写给使用新钱的民众的欠条,民众兑换大洋就是拿着欠条跟咱们要债,若是民众不要这笔债,而是拿着欠条作为现大洋用于流通买卖,是不是咱们白捡这一大笔现大洋。

一定要让咱们的新钱在市面上能坚挺的和现大洋等值的流通,就意味着我们铸造多少新钱,就有一半价值的现大洋落在我们这里,让我们白捡或者是白用。所以说,无论如何都要维持新钱的币值保值,我们前期可能来钱慢,可一旦信用建立起来,咱们就真的是有了下金蛋的老母鸡,而且这只老母鸡下起蛋来无穷无尽。”

“司令高见”孙平志有什么想法?***隼匆坏阋膊患苫涫裁窗②姆畛信穆砥ā?

“陈先生不做买卖真是商界的损失啊,”范旭东对于陈剑锋的见解也是大为叹服,但表达的很含蓄“将军一句众人皆醉我独醒比喻的不太恰当,但却提示旭东有了一个新的法子,陈先生知道咱们民国的币制混乱,‘银两制’转化为‘银元制’的时日不多,当前市面上乃至对外贸易结算中还是两种制度并行,即便是银元制实行至今的几年中,中央连铸币权都没有统一起来,除了战乱不断南北割据以及中央政权更迭频繁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因素在于地方上把持了铸币权就意味着控制了一个大财源。银元等以纯银作为原材料的钱币各个督军护军因为其中的差价太小不屑为之,也由于袁大头已经在银圆流通领域取得了权威,而相关的币值又与其含银量等值,所以铸造银圆的利润太小,以铜作为主要材料的辅币即铜子成为各个省府竞相滥发的对象。

各个省府滥发铜子,而且还铸造当300文甚至500文这样的雷同于王莽的大钱以小易大,也知道这些铜子币值远远大于价值,所以也是全力推行铜子的流通,以期尽快榨取钱财,为了保障铜子能被市面认可,除了强令商家和民众必须认可铜子之外,还竭力阻止外地的铜子流入本地市面。

但却在自己这边发行铜子后,组织人员携带大量铜子前往外地的市面上套购物资变现,甚至直接组织伪造外省省府发行的铜子到那些外省变现为大洋或者套购物资,各省各个督军无节制的滥发价值远远小于币值的铜子,是市面上铜子迅速贬值的根本原因。

保证币值是我们鲁北发行新币确定的准则,这个无需旭东多言,旭东谈的的新钱的推广问题,旭东有一个字,‘捂’。”在确定发行新钱伊始,就负责采买设备联系铸币技术人员已经设计试制样钱的范旭东已经对民国铜子等辅币的发行流通情况做了全面的了解。

“捂?”陈剑锋和孙平志都有些疑惑。

范处长,您的意思是否就是‘惜售’?”孙平志毕竟商业上的经验多,很快就想到了点子上。

“孙处长一点就通,新钱的发行即便是在鲁北,除了在我们内部流通之外,针对市面上也要限制兑换,我指的是用外地的铜子兑换我们的新钱,使得市面上我们的新钱有但却是缺货,民众的心理往往是稀缺的少见的物件他认为值钱,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求得新钱。就是在我们的分行没有开设到的外埠,即便无法兑换新钱,我估计新钱也会作为稀罕的物件能小范围的流通。”

“旭东兄,见识真的不凡,您这就是充分的利用了人们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心理,旭东兄可以摆个摊子算命了,哈哈”三人莞尔“旭东兄所说的在外埠咱们的新钱可能会成为一个稀罕的小物件,我认为绝对可行,钱币除了它的流通作用的本质,还有一层作用,作为收藏品,纪念品,旭东兄能否组织技术人员设计一套专门用于馈赠收藏把玩的钱币,当然也能等值流通,这种钱币的币值大一点没有关系,但一定要精致,含银甚至含金量稍微高些,马上就是辛酉鸡年,提个建议,发行一套大吉大利恭喜发财纪念币,这事旭东兄觉得可行吗?”

“陈先生的金点子一个又一个,若是发行一套八枚两角的硬币,即便把银含量提高一倍或是加入一点黄金,价值也不会超过0.1元大洋,咱们发行100万套,就是赚的差价80万元,估计这80万元能有一半退出流通,按照陈先生的借条说,就是这些人把咱们开的欠条自己撕了,那就是咱们彻底赚取了40万元,唉,现在看来要发财还得做官啊。”范旭东略微盘算,就知道发行新钱赚取的利益无法估量,纪念币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想起自己办实业也算暴利了,可是用官家的这些敛财手段相比,简直羞于提起。

“司令,只是这新钱的发行开始到为市面接受直至推行到外埠,都非短时间就能办的到的事情,时间必然短不了,这就无法改善我们财政的窘境,远水解不了近渴。”

“陈将军谋划深远,不着眼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但确实如孙处长所言,百业待举,急需资金,可眼前的难关也得过去。”

“旭东兄,你不觉得咱们像一个农夫,耕好了田播下了种子,看着田里的庄稼在茁壮的成长,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家中断了粮,怎么办,硬挨,只有硬挨,还得侍弄好田里的庄稼,但若是挨不下去了怎么办?想办法。

咱们丰收在即,也看着一个个憧憬变成现实,更何况我们的日子也并非坚持不下去,是不是平志,咱们还有多少余钱你最有数。”

“秋粮下来后,咱们的秋冬税又陆续递解上来,粮食不再有花销,日常的办公经费由契税交易税牙税这些零散的营业税就能应对,济南的两笔款子也到位了,这是收入,可是咱们添置了这套铸币设备,韩处长这次到关东也花销不小,玻璃厂发电厂钢铁厂以及陈夫人在天津购买的原料燃料又是一笔开销,现在账面上只有不足一百五十万大洋。眼看就要过年了,这开销就大了,估计不太富裕。”

三百多万人的人口,十县的地盘,两万多军队,四十多万各类吃公家饭的人员及其家属,开销怎么节约也小不了,还要不断地搞建设。一百五十万大洋看着很多,仅仅是这些人头发上几元过年的钱就耗去大半,还有那些正在不断吞金的建设项目,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大家都是当家人,眼看着大笔的银子就在眼前,却没法赚到手还要过着苦巴巴的紧日子,如果再不注入资金,这年关都难过。

就在大家陷于沉默之时“达达”的马蹄声传来,陈剑锋知道这是路明过来了,也只有他能在大院纵马。

“骑白马,挂洋刀,背盒子炮,披黑斗篷,戴黑二饼,”陈剑锋指着进门的路明和范旭东孙平志说道“咱这个兄弟,再提个文明棍,娶个洋学生就真的成了南方那边报纸上说的咱这边武夫军阀的形象了。”

路明确实戴了副墨镜,拿着马鞭,但却没有挂洋刀那碍事的玩意,驳壳枪太重太大也不适合他这高级军官作为配枪,他的配枪是白浪林,可能是白朗宁的译音不同的翻译法,但这却是金陵兵工厂出产的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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