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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5第一滴血(2 / 2)

陈剑锋对于这种走私行为并不制止,一些鲁北急需的物资如同砂糖布匹甚至洋油钢材都可以通过这种走私获得,但是对于走私船最重要也是利润最大的商品*片,陈剑锋却是坚决予以打击的,发现一起就罚没一起,往往还对参与走私贩运的船员客商处以罚金和劳役。

海上保安总队的职责之一就是缉私,但由于陈剑锋把重心集中在海上生产,以及护卫羊角沟为中心的莱州湾海岸的安全,对于无棣沾化乃至利津沿海的海防在行署建立初期基本就放弃。就是得到龙在天的作为也没有太过留心,总的来讲,龙在天任职县长,税负征收以及一些道路施工河工建设这些统一进行的工程做的还不错。

龙在天的好日子随着吕继宗的到来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吕继宗的营是齐装满员的民军营,五个二百人的连足足一千人,有两百多杆枪,全是精选的精锐,很多还是当年从无棣逃难的难民,这些原本在无棣活不下去了的人衣衫光鲜神采奕奕的回家亮相让乡邻们大吃一惊。

吕继宗也受到陈剑锋的嘱托,但是陈剑锋的恶毒心思也不会明说,只是让他一定要提防龙在天,尽量扩充民军的实力,加强民军在无棣的影响力,争取民军对当地事务有一定的控制力。

首先吕继宗的民军营将营部设在县城,监管县府行政和司法,其次派人接管盐场和港口管辖,无棣盐场生产最近几年逐年萎缩,成本也较新盐场高出几倍,陈剑锋的意思是彻底关停,珵口港也是和羊角沟一样是个河港,位于马颊河的入海口上游,渔业生产大队曾经短暂的以无棣为母港作业,但是这里的条件不如羊角沟,很快就全部都以羊角沟为母港,这里也交由当地政府即龙在天的县府管辖。

两地是龙在天的最主要财源,特别是港口,尽管民军不干涉走私,但是对*片军火走私则是坚决予以打击,几次收买吕继宗没有成功,龙在天与吕继宗的矛盾越来越大,当然是他这方面对吕继宗的不合作不满,吕继宗则是根本就看不惯龙在天的来盘。

12.7MM口径高机子弹带来的震撼还阴魂未散,龙在天从心底里怕陈剑锋,但随着金河宰的挑唆鼓动,加之马良派来的代表马家林封官许愿,龙在天动摇了。

而令龙在天下定决心的是民军在无棣的扩充,那些原籍无棣的民军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老少爷们们动员了一批又一批,这个事情在年后达到高峰,竟然有两千多人打算加民军。这两千多人全是壮劳力,拖家带口就是一万多人,尽管大多是少地无地的苦哈哈,可是当他们退租后,作为和龙在天一起维系无棣运转的那些士绅发现家里的地找不到人租种就要撂荒了,而且税源也随着这些人的流失减少很大一部分,油水同样的少了很多。这些人结伙撺弄龙在天把民军赶出无棣。

外有助力强援,内有铁杆同盟,唯一不利的自己身为省府通缉犯身份也由第五师派来的代表予以保证也没事了,但这一拖沓就是赶上了无棣的大疏散,老民军营的家属加上新民军及其家属将近两万,还有各种家什,运输量很大,在沈俊发率领的渔业民军船队的帮助下,无棣的转移大军开始陆续的搬离,除了海路,一部分人也赶着大车从修葺一新的大道上经沾化利津到达广饶或羊角沟。

一开始的搬迁,龙在天非常的高兴,可把瘟神送走了,少了些人没什么,有地还怕没人种,但是当家属老弱以及新民军都完成撤离后,民军营要求龙在天一起撤离并把县府最近征收的税负一起解往羊角沟,盐场的存盐全部化掉冲入大海,盐田也放水冲毁,这可把龙在天惹急了。

一不做二不休,这天午后借口商讨撤退事宜把吕继宗诱骗到县府,劝说吕继宗投靠马良和第五师无果后,这次上演了开始的一幕。

王二贵踉踉跄跄的往县府北面的营部跑去,一声枪响使他愣了一下,随即抽噎起来,他知道大亮子怕是遭毒手了,咬咬牙,使劲的跑起来。

“二贵,咋了这是。”值班的民军看到血头血脸,尘土满面,泪痕变成红黑色的泥斑,急速跑来大喘吁吁的王二贵,忙过去搀扶他。

“栓子哥,快找刘营长,救营长和大亮子”

作为民军营的副营长,听完二贵说的事情经过,刘启红也非常着急,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营部只有七十多人留守,其他人都在北面的盐场忙碌化盐毁摊,或是等在北部的珵口港和最后一批家属准备等他们和县府人员一起乘船撤离,

“吕大栓,你带着你们的班立即出发,设法把信送到盐场和港口,不,让孙怀德的二班和你一起送信;常委太,你和季飞强他们五个本地人向西北方向跑到直隶那边再设法发电报给咱们鲁北报信,你们就不用带枪了。赶快到会计那里领上钱,换下衣服,快走。别唧唧歪歪的磨蹭,快走。”

刘启红也知道民军营和县府的关系紧张,但却没想到龙在天竟然敢作乱并扣押谋害吕继宗营长,但是他知道既然龙在天敢这样做必定有准备,怕是营部也不安全了,营部和珵口的联系还是骑马骑自行车的通信员,至于和鲁北却是无棣电报局的电报,但现在怕是电报局早被龙在天的人控制了……

果不出刘启红所料,十几名送信的民军走了没有几分钟,刚把剩余的五十来号集结号,就听见外面执勤的哨兵大喊“县保安队的人冲过来了,啊”“砰砰”哨兵的惨叫就在枪响后。

“不要慌,手榴弹,二娃,带几个人抬桌子堵住大门,其他人搬椅子上墙头,记者平时训练的,不要抬高头。”刘启红是皖系败兵出身,打过仗。

但是他上墙头往外一看,知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除了县保安队四十来人,还有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一看就知道是各个士绅家的护院家丁,黑压压的有几百人,他们这边只有五十来人,三十多杆枪,近一半的人只有手榴弹。

“刘营长,我是龙在天,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只要刘营长放下枪,我龙在天保证保举刘营长干上真的营长。”

“龙在天,司令待你不薄,不仅没要你的命,还让你干了县长,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竟敢作乱,还有下面保安队的弟兄们和乡亲们听着,跟着龙在天没有好果子,司令不会饶了他的。”

“砰砰”刘启红的喊话被枪声打断,营部是个大院,墙高且厚,民军堵住门口趴在墙头,用手榴弹居高临下炸死几个抢先的龙在天的人马,只装备步枪的龙在天手下一时都退了回去,外面的人没有什么好办法攻不进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双方暂时僵持在哪里。

由于有高墙的掩护,民军除了死去的哨兵刚才的战斗中并没有伤亡,刘启红却没有一丝放松,大院说大也不大但也不小,刚才是龙在天只攻着正面,若是分散开来,怕是民军们连院墙都守不住。

“二娃,你领着顺子小柱他们换上衣服,把钱带上,西墙跟下那个洞前些天才堵上,趁着没人注意,他们也没有包围大院你们挖开那个洞先走,记住向直隶走。”刘启红说的二娃他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许多都是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刘启红也不是不知道天黑了更容易跑,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能否坚持到天黑,趁着龙在天刚来,还没有包围大院,冲一下试试,走一个是一个。

二娃他们去换衣服拿钱去了,少了二娃他们,民军只剩下不足三十人,“弟兄们,也不多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天这一遭怕是凶多吉少,有愿意投向龙在天的就言语一声,这就出去,有没有?”众人都摇头。

“没有,那好,活着是爷们,死也得是爷们,咱们的家人司令会看顾好的,那就没啥了,待会咱们冲一下,掩护二娃他们走,咱们能冲出一个就是一个,咱们都有娃了,这些小子都还没留后,不能在咱手里给人家断后吧。”

“老刘,啥也不说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你说咋办就咋办。”

“就是,老刘,若不是司令,俺一家早就饿死了,现在还赚了大半年。”…

“龙爷,这么耗着不是法子,唉,怎么门开了。”就在胡老五说话的时候,伴随着驳壳枪和步枪排枪的枪声,一个个手榴弹从天而降,在对峙双方的空地上形成一道烟幕,烟幕把门口挡住,但可以隐隐看见门口有人影晃动。

“不好,这伙人要逃跑。”回过神来的县保安队员和那些护院家丁也在各自的长官家主的催促下冲了过来,排**榴弹大刀刺刀,最后拳脚牙齿都成了武器,慢慢的身穿黑色支制服的民军越来越少,厮杀声枪声慢慢的停息下来….

“天做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鲁北接到沈俊发从船上发来的电报已是深夜,带队值班的丁文曲急忙驱车赶到大院,陈剑锋听完一脸戾气,杀气凛然的对丁文曲挤出这句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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