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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张正红(2 / 2)

驻防的桂军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八年,很多的军官老兵都在当地去了媳妇,野战军行军途中遇到的放羊的小孩,可能他的姨夫或者姐夫就是桂军的军官,回头就把野战军的行踪告知了当地的桂军,这使的野战军的处境非常艰难。

在国家民族观念没有深入民心之时,在战争没有什么正义非正义之分,在没有提出正式的政治理念之前,反而是这种亲戚关系最容易消除隔阂,建立信任,赢得“民心”。

除了王思远,陈键锋只与四位鄂西当地人士单独会谈,陈键锋反对那种招呼在一起,一堆人也没有记住几个,不如见一个记住一个,熟悉一个,同样的与之会谈的人会感觉很受重视,当然亲近之心也会增加,比起那种开大会式的见面效果要好得多。

“司令,鄂西的八十九旅能抽调一个团入川,鄂西保安部队能组成两个六千人的旅入川,这样也不会影响地方上的维持,您看?”

张正红已经在鄂西各县组织了两万五千多人的保安部队和自卫军,缴获自川军的老旧武器是这些武装人员的主要装备,保安部队一个班也是9人,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三营一团,最大编制是团,每营装备两挺重机枪,团直辖一个机炮连。

自卫军的装备更差,正副班长是马涕尼步枪,其他的人员或是大刀长矛,或是毛瑟单打一这样的老旧杂枪。只是保安部队的训练等同于原来的基干民军。

“正红,不错,鄂西经营的很好,这样吧,你们鄂西的部队配合侯仲虎的旅准备入黔,就按你说的人数,部队直接组建为暂编第一旅,八十九旅补足员额。这样,川东就不必动用这次调入的鲁北部队了。”

等到共进晚餐的鄂西当地人士之后的离去,陈键锋和张正红又敲定了一些事项,已是深夜,小丑丑早已经睡了。

忍不住,陈键锋和秦冬雅说起自己的感叹,“这个历史上被埋没的人才太多了,或者是多的人没有得以留名史志的机会,钟鸣正红他们可能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现在却都是执掌大权的风云人物,而且都体现了相当的能力。”

陈键锋没想到原本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张正红,独当一面之后表现出的能力真的让人刮目相看,不仅仅顶住了禁航令和威海卫事件对宜昌的压力,维持了长江航运的畅通,还咋短短的时间内将鄂西经营的如此稳固,组建了这样大规模的后备军事力量,财政上不仅能够维持鄂西自身的用度,甚至还可以支援四川,看来下一步还得进一步重用张正红。

禁航令仅仅维持了不足六天,在英美强大的“压力”下,陈键锋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中外人士联合组成川江航运管理局,建立船舶检验,航道管理维护,航行规则,海事处置等一系列机构和相关制度,共同管理川江航运。作为交换,外**舰暂时靠泊宜都,待进一步洽谈的结果。

不管如何,川江江段暂时见不到外**舰,至于重庆日本的租借地,陈键锋有多个办法让那里变成“死地”,这里是四川,天高皇帝远,日本人奈何不得。

至于成都的川军,更不是问题,之所以没有迅速解决除了前期入川的韩钟鸣薛波等人将这最大的荣耀留给陈键锋之外,还在于陈键锋针对川军的状况所采取的策略,就是耗

以火炮等重武器和机枪等速射武器为代表的现代武器主导的热兵器战争,使得战争对于后勤的依赖性提高到决定性的地位,而战争的后勤却被其国家的整体实力所决定,尤其是这个国家的工业能力。

当年朝鲜战场上美丽国的李奇微推测出志愿军保持持续进攻的时间就是七天,干脆称为礼拜战役,原因就是弹药粮食的补给不足,也是志愿军缺乏机械化交通工具单纯依靠徒步保持持续行军作战的极限时间。这个后勤问题的原因更多的在于运输环节。

民国现在各派军阀包括直系奉系这样大的势力之间的作战,所持续的交战时间都不会太久,原因也在于后勤不足,而这个后勤不足的原因却不在运输环节,而是在于供应环节,自己没有足够的生产能力,外购有没有稳定持续供给的货源和所需的巨额资金。

这样攒上一年半载乃至几年,好不容易攒几年,也就能凑起来够支撑一场大战的物资,这就是直皖大战冷战三年,热战只有三天,直奉两次大战又是隔了两年多,后勤不足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当年**的德国顾问向老蒋说过,中日一开战,**最多支撑半年,所依据的是**储存和民国自给能力能应付战争消耗的军需只够半年不到的时间。

这次赵恒锡援鄂的军火弹药并没有准备足,湘军的打算是攻克武汉夺取汉阳的兵工厂获得补给,所以即便是得知了川军西路的消息,赵恒锡败退之后也得主动求和,他打不下去了。

这个时代拥有二十亩地算是中农,一年的出产就是50担粮食,算起来不过250元大洋左右,一家十几口人吃喝用度,加上缴纳赋税,能有几十元的收入就顶天了,可是一发75炮弹外购的话就是50至100元,一个中农忙活一年就是半发炮弹。

农业是无法支撑现代热兵器战争的….

大军阀特别是能控制中央和重要城市的大军阀们的主要收入来自城市,小军阀只能依靠农村,四川多的是小军阀,而且四川是民国最早确立防区制也就是军阀划区筹饷的省份,这里的军阀钱款主要来源于对农村地区的盘剥。

四川特别是川西的平原地区在民国之前比山东等北方省份要富庶,税赋负担又比江南地区轻,尽管除了满足三镇的军饷还要支援西藏云南等省260万两白银,但民众的日子还可以。

但是从民国建立前的保路运动开始直到现在,四川一支动乱不止,各个军阀养兵自重,互相征战,除了军费粮饷直接的加重税赋负担,兵祸对生产的破坏以及抢劫式的掠夺更是加重了民众的苦难,四川的百姓直至解放前日子在全国来讲都算最难的。

但即便这样,川军各派势力依靠对四川的民众的盘剥也仅仅能“建军”,但要维持这支军队的连续作战实在是不可能,特别是鲁北军队始终保持压力下的“高”烈度作战,更没有持久作战的能力。

现在各路川军离开自己的防区聚集与成都附近,有鲁北这个强敌的威胁存在,为了自保短时间还可能保持安稳,但是当得知自己的防区被占,而成都的供应因为大军云集不堪重负之时,这种临时的缺乏向心力的组合,混乱乃至内斗很可能就会发生,这时候鲁北军队兵临城下,无需大费周折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实话,川军这次能如此团结一致对外,实在是太难得了,陈键锋不接受其整体改编,不保留其对军队的控制权,可能是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

陈键锋也有苦衷啊,他不想再重蹈当年蒋委员长的覆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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