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十分皎洁，从窗口泻进的光束银辉动人，将东西的影子拉得长长的。</p>
霓虹改试卷和华夏改试卷不一样。</p>
华夏改试卷采用正确打勾、错误打叉的改卷方法；而霓虹则是正确画圆圈，错误直接空开的改卷方法。</p>
高杉原采用霓虹的方法给五姐妹的作业打分。</p>
十分钟后，他一共画五十七个圆圈，在总题目数量二百五十道的前提下。</p>
他长吁一口哀气，对这五份作业欲撕又止。</p>
学习这种事情急不得，但也是有进度历程可循的。</p>
对于正常人而言，最容易提升成绩的阶段在0分到60分这个的阶段。</p>
在这个阶段上，分数的提升往往只需要掌握、牢固基础知识便可。提升空间和幅度远远比需要掌握技巧、拥有做题天赋的90分到100分要大。</p>
但这公理似乎并不能适用于五姐妹。</p>
高杉原双手放在身侧，背部靠着椅子，仰头看向天花板。</p>
这究竟是五人的问题，还是他教学的问题？</p>
他真的很想知道五人平日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p>
夜晚十一点，手机睡觉闹钟响起。</p>
高杉原简单收拾桌面后，熄灯回到床上睡觉。</p>
进入里世界。</p>
高杉原的灵体从身体里分离，飘到房间里。</p>
耳畔立刻响起避雷针的喵声，房间角落处，避雷针在一间小屋子里干巴巴地看着高杉原。</p>
“别急。”</p>
高杉原飘过去，将避雷针放出来，而后开始今晚的能量搜查。</p>
在昨晚的能量搜查中，这是黑色小猫吞了他6粒能量，头上悬着的能量数量已经来到40粒。</p>
不大不小的移动能量仓库。</p>
高杉原默默想，往城市里飘去。</p>
落到地上，抬头可以看见一轮苍白的月光高挂在夜帘上，夜空被城市切割成数个不规则模块。</p>
左侧可以望见一家灯火烟气的宵夜档，右侧是一条时不时穿行过开着车灯的车辆的道路。</p>
高杉原来到一条昏暗灯光的街道上。</p>
避雷针看见一只拳头大的老鼠在垃圾桶扒着垃圾，拱着身子慢慢猫过去。</p>
高杉原蹲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p>
就算是死了，天性依旧支配着猫咪的动作。</p>
夜里十分安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一人、一猫、和一只老鼠。</p>
忽然，悦耳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p>
一个修长身影出现在一条两边是商铺的街道上，身影走得十分轻盈，一路上头也不回，腰后的粉色长发盈着淡淡的光点，像抹上一层荧光粉。</p>
转进一处拐角，身影一闪而过，像从未出现过一样。</p>
零奈？</p>
高杉原站起身子，他太熟悉这发色和身材背影了。</p>
看了看正在紧张捕猎的避雷针后，他选择走过去。</p>
走到一半，猛地加快了脚步，像追一只即将没光的萤火虫。</p>
拐弯，前面又是一条街道。</p>
每隔二十米有一盏街灯，昏黄昏黄的亮着，一侧是栅栏拦着的行车道，一侧是铁闸卷商店。</p>
街道直通往不知何处，尽头空无一人，从远处袭来的黑暗如烟雾一般慢慢笼罩街道。</p>
高杉原略有失落地往回头。</p>
迎眸撞上零奈。</p>
“你好哇，衫原。”</p>
零奈笑着，粉发飘飘，说。</p>
这把声音从未如此余音绕梁过，在夜里盘旋不去。</p>
高杉原退后几步，脸色乍青地看她。</p>
“会吓死人的。”</p>
“哈哈哈，你这幅表情笑死人了。”</p>
零奈双手摸着肚子笑起来，腰间的粉发随着她的笑容花枝招展。</p>
高杉原看着她酷似中野五姐妹的脸，确认这人是零奈无误。</p>
“混蛋。”</p>
他指桑骂魁地唾骂空气一句，以此来和零奈打招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