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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2 / 2)

“给我抽——!”呼延柯歇斯底里的爆喝道。

云起**的胸膛与大腿上俱被绳索捆勒着,现出诱人的肌肉线条,腹肌上更被交错勒出几道红痕,呼延柯看得面红耳赤,挥起皮鞭,便朝云起身上抽去。

“啪”的一响,云起脖颈处登时留下了数道鞭印。

呼延柯劈手夺来手下的皮鞭,左右开弓一通猛抽,吼道:“你不过也是个*子养的!论出身?!”

云起全身**,胯下只有一条薄短裤堪堪遮掩着,诏狱内闷热无比,汗水顺着鞭痕流下,将贴身的薄裤浸得近乎透明,于绳索捆缚下的男人身体便近乎赤条条条地呈现于呼延柯注视之下。

呼延柯变态般地发泄一通,云起却始终不吭声。侧着头,安静地等待鞭抽过去。

“嘘——高炽!”拓跋锋随手一剑将外间那太监拍晕,低声问道:“云起呢?”

“大哥!”朱高炽喜出望外,放下手中书卷,跛着朝拓跋锋走来。

拓跋锋道:“我来救你俩出去。”说着随手摸了摸跑过来的高煦的头,吩咐道:“马三保不在锦衣卫院子里,他和云起在哪?”

朱高炽拣重点的说了,又道:“三保在对面房里,许多侍卫守着。”

拓跋锋冲出去,一阵风般将数十名侍卫料理了,提着三保进来,扔在地上。

朱高炽方惴惴道:“小舅被皇上关……诏狱里了。”

拓跋锋登时沉了脸色,道:“为什么?”

朱高炽不敢出声,知道拓跋锋最是着紧云起,三保方解了身上绳子爬起,道:“小舅爷失宠了。”

拓跋锋不怒反笑道:“真的?!”

“……”

朱氏兄弟哭笑不得,拓跋锋道:“外面有三匹马,你沿着宫中后门出去,沿路守卫俱被我收拾了,子时才换班,现快去!”

拓跋锋解下腕上勾索,搭在在三保肩上,转身探头探脑地审视周遭,继而一溜烟朝宫中诏狱去了。

呼延柯猛抽一通,下手却极有分寸,不至于抽得皮开肉绽,那伤痕不见血,浸了汗水却是火辣辣的痛,每一鞭下去,云起俱是不易察觉地一抽。

绵里藏针……周天运转……

云起心内默念张三丰所授口诀,真气流转全身,卸除了皮鞭的力道,表面上却装作咬牙苦忍。

呼延柯狂风骤雨般的一顿鞭子,抽得也累了,遂调转鞭柄,挑起云起下巴,冷冷道:“皇上让你作甚?凭你这张俊脸,要做甚龌龊事?”

说毕呼延柯又一手探到云起胯下,隔着薄裤来回揉捏他的阳物,冷笑道:“就凭你的脸,凭这玩意?”

拓跋锋如同野狼般闪进诏狱对面的树丛中,紧张地盯着黑漆漆的大门。

诏狱隶属于锦衣卫辖制,本有特定的狱卒看守,但锦衣卫头头徐云起被打入天牢,诏狱外的看守人员本是换了一拨。

此刻门外只守着一名侍卫,拓跋锋从服色上辨认出,那是午门卫的人,当即疑惑地皱起眉头。

侍卫打了个呵欠,拓跋锋便要冲上去将其料理时,那人脸色变得稍有古怪,捂着肚子,朝茅房奔去。

拓跋锋嗤笑一声,从树丛后现身,大摇大摆地走进诏狱。

此时狱中:

呼延柯恨恨道:“取炭火来!”

云起脚下冰凉的铜座乃是诏狱内一大酷刑,与殷商时炮烙相似,内里塞入炭火烧红,专烫犯人脚底,火焰燃起后则灼烧罪犯背脊乃至全身,痛苦无比。

呼延柯顾忌朱允炆哪天万一回心转意,要再传云起去,不敢烧火烫其全身,然而灼其脚底却是不露痕迹,遂打定主意,今日定要狠狠折磨云起一番。

呼延柯看着手下将烧红炭火塞入黄铜底座,一面嘲道:“锦衣卫有何用?不过是群衣裳架子,仗势欺人,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看看?”

“莫说你,纵是叛狗拓跋锋来此,在老子手底下亦走不了三招。锦衣卫尽是一群废物,靠着老子娘的裙带……”

“好的。”拓跋锋站在监狱门口,解下背后七星木剑,礼貌地说道:“请呼延正使赐教。”

呼延灼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儿飞了九成。

云起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拓跋锋左手持剑,右手单掌朝呼延柯招了招,漫不经心道:“呼延狗,一别经年,武术可有进境?要和爹单挑?放马过来。”

“……”

云起哭笑不得道:“你又唤他呼延狗,又说自己是他爹,那你是什么?”

呼延柯缓缓转过身,不住疾喘,恐惧地望向拓跋锋。

三秒后,呼延柯猛地拔出腰际佩刀,极具壮烈色彩的吼道:

“大伙一起上——!!”

十秒后。

拓跋锋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侍卫。

拓跋锋认真道:“我现在不杀人了,呼延狗你看,我用的木剑。别怕。”说着把七星沉木朝呼延柯晃了晃。

呼延柯如同发怒的公牛,心中一通狂跳,锦衣卫第一人对阵午门卫第一人……云起不算,只有面前的拓跋锋,才真正堪当自己的对手。

彼此都有同样的塞外血统,呼延柯是湛蓝鹰目,拓跋锋则是棕褐狼瞳;彼此也俱是皇宫禁卫的大统领;俱是双亲亡故,靠着自己勤奋刻苦习武,方坐上这位置的男人。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拓跋锋是呼延柯的宿敌。

呼延柯心内闪过无数念头,云起双手仍被绑在柱上,两脚却仍能自由行动,等得不耐烦,当即给了呼延柯一脚。

慢动作:

“啊啊啊啊——!”

呼延柯张大了嘴,披头散发在风中咆哮,高举腰刀,发狂地冲向拓跋锋。

拓跋锋抬剑,虚虚划了个圆,粘住呼延柯的手臂,朝侧旁斜斜一甩。

呼延柯被那股绵力甩得直飞出去,哐的一声巨响,不偏不倚撞上了两条铁栅的间隙,惯性冲击下,脑袋卡了进去。

呼延柯脸朝地面,怒吼连连,双手握着铁条不断挣扎,拓跋锋正眼也不看他,收剑归背,走上前去。

云起怒道:“先去把他收拾了。”

拓跋锋答道:“他昏过去了。”

云起道:“没有!”

拓跋锋转身,要去料理了呼延柯,呼延柯马上识相地脑袋一歪,停下挣扎,不动了。

拓跋锋朝云起道:“你看,他昏了。”

“……”

拓跋锋脸红红,端详云起身上捆缚得紧紧的绳子,道:“绑得挺紧。”

云起简直要精神崩溃了,刚从虎爪中被英勇的狗侍卫救出,赫然一听到这句,险些背过气去。

所幸拓跋锋还知道轻重,大手在云起身上摸了摸,便将其绳索扯松了些许,云起吁了口气,两手手腕仍被高捆着,当即一个鹘翻,在空中攀了个跟斗,轻巧落到柱后,舒展了被捆绑得酸痛难忍的肩膀,方峻声道:

“你怎到南京来了?”

拓跋锋转到柱后,一手抱着云起,答道:“来看你,顺便救我两个弟弟出去。”

云起冷笑道:“连弟都叫上了。”

拓跋锋漠然道:“怎么?我也想要亲情。”

那句话瞬间击中了云起心内酸楚的某处,他的手腕停了挣扎,叹道:“对不起。”

拓跋锋笑了笑,搂着云起,按在柱后便要亲,云起忙避道:“允炆呢?”

拓跋锋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道:“不知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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