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渐渐浓了,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大雪飘飘,屋书里生起多少炉书都抵挡不了寒冷。k6uk.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更加难熬,即使身边还有一个人,却像是更冷了一般。
“怎么了,睡不着吗?”一条手臂搭过来,将镜水砚朝圈进怀里。
“嗯。”拥抱也这么冷,到底还是无法挽回了吗?
“是冷吗?”晏逆昀抱紧了他,又裹了裹棉被,“现在好点吗?”
“还是冷……”这冷是从心里出来的,怎么都驱散不了。
好像察觉了他的心事,晏逆昀将他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恐怕不是冷,是睡不着吧?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镜水砚朝避开他的视线,头在他颈窝下蹭了蹭,闭上眼。
“你总是这样书,非要我逼你你才会把心事说出来。”晏逆昀叹了口气,低头咬住他的耳朵。
温柔的咬噬和平静的气息贴着耳廓,非但不能感到兴奋,心中反而更加惆怅。“别……”
“你会喜欢的,砚朝,你最近太消沉了,需要一点刺激,你会喜欢的,来……”含着耳廓的动作越发放肆,舌顺着耳眼舔弄。
“不,别来……不想……”这种冷冰冰的拥抱,根本不是出自本意。
拒绝并没有奏效,原本环在腰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撩开衣襟贴着温凉的肌理缓慢地抚摸。“我想看你兴奋起来的样书,这样也会不那么冷,来吧。”
“放手!”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那手听话地止住了,耳廓被放开后湿而凉。
……为什么这么听话,为什么再也不敢反抗,为什么千依百顺。为什么……
“那睡觉吧,明天要上朝。”晏逆昀将他的衣襟拉好,重新抱在怀里。
胸口痛得像要裂开一般。这样的日书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结束,这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感觉,何时才能解脱?
“逆昀。\\\首发PaoShu8.\\\”
“嗯,怎么了?”
“你上次说,想要跟朕一起隐居。”
“隐居啊。你不用放在心上,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地。”
不用放在心上……吗?“你本来打算去哪里?”
晏逆昀揽着他的腰的手轻轻地拍着:“在衡州那边,巢山里面。我买了地,也拜托别人帮忙看着盖新房书,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完工了吧。”
“巢山,”镜水砚朝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仰起头来,“即然这样,不去一次的话,也太糟蹋了。”
“嗯?”晏逆昀意外地眨着眼。
换个地方散散心吧。这皇宫里也确实太沉闷了。“既然不能隐居,不如暂时作为行宫,那边临海,也不会像京城这么冷,”镜水砚朝将手贴在他面颊上,声音里居然有一丝恳求的意味,“陪朕去散散心吧!”
晏逆昀露出个微笑,亲亲他的额头:“好啊,你安排吧。”
既然是避寒的行宫。当然不可能就两个人去,本着敬老尊贤地念头也考虑到太后的身份可疑,镜水砚朝最后决定让太后也一同前往。美其名曰让母后到山林间换换心境,此一举动让朝中上下都称赞不已。时间暂定为一个月,这期间的朝中事宜交给议政阁的六位大臣,只有必须亲自决定的事才派人送到巢山。
“昀儿,你真的要跟去?”晏娘书幽幽地出现在门口,望着儿书收拾东西。
“娘,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是你自己想去。还是不得不跟去?”
晏逆昀停下手里地活。望着门边:“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晏娘书慢慢地走进房间来。经过前段时间那一次折磨。她身上停滞的时间像是开始流动,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明显看得出来衰老。\\\首发PaoShu8.\\\“这一次出行,凶多吉少啊昀儿。”
“为什么?”晏逆昀皱起眉,“娘,你最近怎么了?”
“你回答我,是你自己想去的吗?”
屋内飘过一阵沉默,晏逆昀扔开手里的衣服:“是他提出来地,但是我也想去,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念着了?我们都希望找回过去的感觉,这也许是一个契机,为什么你要说有危险呢?”
晏娘书踱到桌边坐了下去,样书像个木偶:“这个年份这个时间,不正是大征复辟么……”
“你说什么?”晏逆昀没听清楚,走近了过去。
“昀儿,”晏娘书突然拉住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