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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挥挥衣袖】(1 / 2)

 夜里的穿堂风果然厉害,不过柳随风可是更厉害,他不但将被褥搬了来,连人都留下不走了,窝在柳随风的怀中,莫小雅有莫大的满足,即便是这个家再没有温情,只要柳随风一人对她百般呵护,她也知足。

她枕在柳随风的腿窝处,抬起头正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澈亮的眸中隐隐匿了几分她看不透的东西,她迟疑地问道:“随风,你可是有事瞒我?”

柳随风微微一怔,继而将手抚上她的发,淡淡笑道:“果然连心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莫小雅顿时坐起身来,抓了他的手道:“究竟是什么事?”

“看你紧张成这样。”柳随风笑着将她的手攥紧,“三日后我会随爹去趟金陵。”

“什么时候回来?”莫小雅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快了不过四五日,慢了许是要十天半个月。”柳随风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若是舍不得随我一起走便好。”

莫小雅闻言直摇头:“这可不妥,你这是去处理生意,我怎能给你添乱?原本爹就不待见我,我若是去了怕是日后更难在柳家立足。”

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柳随风心知她的话句句在理,可是让他离开她半个月,他确实是舍不得。

“如今我只盼你早日接手柳家的生意,早日在柳家有了立足之地,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许多。”莫小雅轻抚上柳随风的脸颊,“我有预感,这一日不会太远,我会耐心地等。”

“小雅。”柳随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莫小雅仰头望着他道,“那么艰难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这点苦又算得什么?”

“可是,我担心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柳随风终于将自己的担忧道了出来,几日的时间足够令许多事情改变,他的小雅虽然为人精明,可是面对柳家各个虎视眈眈的人,她的善良亦会让她吃亏不少。

“你大可放心,待你走后,我便找个理由先回‘华衣坊’住上几日,待你回来,我再回来,可好?”莫小雅安抚着柳随风,惹不得,可是躲得,她就不信她躲着,还能有麻烦找上门来。

“也好。”柳随风这才缓了脸色,点点头道,“我离开的这段时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如果有人寻你麻烦,能忍则忍,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好,我记下了。”莫小雅点点头,继而抿唇一笑,“不过是十来天不见,怎么就跟以后再也不见似的,说得这么伤感。”

“不许胡说。”柳随风嗔怪着用手指点上莫小雅的唇,“为夫还等着听娘子的好消息呢。”说着,他的目光已瞟向莫小雅的小腹。

“没正经。”莫小雅顿时羞得脸通红,她轻捏一把柳随风,“想得美。”

柳随风的眉眼笑弯,他贴近莫小雅的脸颊,唇角高高扬起:“若是我记得不错,娘子这月应是没来月事。”

莫小雅闻言脸色更红,她喏喏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自然会记得清楚。”柳随风笑着将手放在莫小雅的小腹上,“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为夫会再接再厉。”

“你这人就是死性不改。”莫小雅轻笑出声,再次窝入他的怀中阖了眼。

几日下来,每日都有柳随风的照顾,这祠堂罚跪的处罚倒也不是坏事了,只是时间一到,柳随风便会同柳仲天远赴金陵,每日揪心的感觉却是让莫小雅十分不好受。

柳随风走的前夜,二人在房中缠绵了一夜,直至天明,柳随风一夜未合眼便踏上了去往金陵的路程,而莫小雅则是在他走后,向月柔禀明“华衣坊”因柳随风的离去需要有人照应,自己收拾了简单的衣物便搬了回去。

时值仲夏,连日来都是酷热难耐,不见得一星半点的雨,莫小雅每日在屋中喝着凉茶都无法解暑,而柳随风离去已有半月,至今尚未回归,其间也不曾稍信回来,着实令莫小雅担心不已。

这一日,莫小雅正在铺子里闲坐,只见林伯匆匆而至。

“少夫人,少爷稍信来了,说是明日就会回来。”

“真的?”莫小雅有些坐立不住,等了二十来天,柳随风终于要回来了,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收拾了东西就要赶回柳家。

“小姐,你还不如明日去接姑爷呢。”朱文笑道,“横竖已是躲了数日,也不差多躲这半日,明日跟姑爷一同回去岂不更好?”

莫小雅笑着摇摇头道:“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省得落人把柄,回来便闹得不愉快,反正也就这半日,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大可放心。”

朱文劝她不得,只能摇头作罢。

莫小雅含笑随着林伯一同回了柳家,谁知才进门,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她正待发作,只听柳玄阳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是什么瘟神到了,原来竟是弟妹。”

莫小雅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陪笑道:“大哥。”

柳玄阳轻哼一声,上下打量莫小雅一番,这才冷笑着道:“即便是生得倾国倾城又能怎样?还不是个做妾的命。”

“你说什么?”莫小雅的心一惊。

“想知道就去问问你娘,记着是你娘,不是我娘。”柳玄阳冷笑着离去。

莫小雅的心乱跳个不停,强烈的不安不断涌上心头,她脚步凌乱地奔向西院,不想还未踏入院子,就听见月柔与另外一个女子的嬉笑声。

莫小雅缓缓上前,将屋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翠衣女子,年纪约在十五六岁,生得极其俊俏,她正立在月柔的身后,为月柔捶着肩,两人听见响动,同时抬头望向莫小雅。

未等莫小雅开口,月柔已然冷了一张脸斥道:“嫁作人妇也不知恪守妇道,男人不在家,你就四处去野,我与你大娘已经商量定了,为风儿再娶一门正妻,至于你,看在你与风儿的情分上,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妾吧。”

“要我做妾?要随风重娶正妻?你们可曾问过随风的意思?”莫小雅冷笑着开口,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一味的忍让最终就是被人欺了再欺,前脚柳随风出门,后脚这群人就惦记着要如何将她扫地出门。

“我的意思就是风儿的意思。”月柔冷冷回道。

“哦?”莫小雅冷笑出声,“想废了我,除非他柳随风亲口对我说!”

月柔闻言顿时气得浑身直抖,她身后的翠衣女子忙为她捶肩揉背,口中还不停地唤着:“娘,气大伤身,把随风留下的休书拿给她看不就结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月柔腾然起身,自梳妆匣内取出一封书信摔到莫小雅的脸上,“自己看!”

莫小雅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封信,待看到信上的字迹时,心顿时如同坠入冰窖,这是柳随风的笔迹,没错。

“小雅,我想事到如今,你应是明白一切了,我可以不介意你的身份,也不介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什么,但是我不能不要我的面子,毕竟将来我还要以柳家之子的身份立足,说我心狠也罢,说我绝情也罢,报复就是报复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纠结,因为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你,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我又无法释怀你对我做过的某些事情,事到如此,我已经报复了你,你的感情也没有白白付出,wo日后也会对你好,只是正妻的这个位子我不希望是你,你是个要强的女子,若是觉得做妾委屈了你,那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这权当是一纸休书。你不要去问我娘为什么,也不要再问我为什么,这样结束或许更好。柳随风字。”

明明是酷热难耐,可为何浑身却是冷汗淋淋?莫小雅举着这封信,心在不停地滴血,报复,果然是报复,那日日的呵护关爱原来都是假的,那夜夜的缠绵悱恻原来也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一切不过是人家步下的一个局,所有的人都明白,就她像个傻子一样还乐在其中,如今一切都揭开,人家等的就是今天,不做妾就是休书,呵呵,多么美妙的借口,明知她莫小雅绝对不会居于人下,却给了这样的结果,摆明了就是要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是我为难你,而是风儿的意思。”月柔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莫小雅冷笑出声,她举着那封信冷冷道:“好,很好,明日柳随风就会回来,我倒要拿着这封信亲自问个究竟,若是他柳随风真是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我莫小雅二话不说,立马走人;若是他被人逼迫,我倒要问问看,对他而言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苓儿。”月柔冲翠衣女子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快去?风儿与你爹想必就要到了。”

“知道了,娘。”苓儿冷冷瞟了莫小雅一眼,举步出了屋。

“什么意思?”莫小雅有些吃惊。

“什么意思?”月柔洋洋自得道,“这你还看不明白么?风儿今日就回了杭州,指名让苓儿去接他,你这么聪慧还看不出其中的名堂么?”

“今日就回了杭州?”莫小雅大吃一惊,柳随风明明说是明日到杭,为何要骗她?

“风儿与苓儿今日要商定成亲之事,今日自然是不愿与你相见,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月柔冷冷一笑,“我若是你,就乖乖地收拾东西打哪来就回哪儿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中的期冀在一点一点被剥裂,莫小雅只觉得头重脚轻,她使劲地晃着头,艰难地向大门口走去,她要去问问柳随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过让她等他回来,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手一丁点儿的委屈……

立在船头,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回到杭州,柳随风的心却早已飞向了家中,近一月不在,不知小雅她过得可好?也不知娘是否为难了她?最关键的是,不知她是否真的怀上了他的儿子?

“风儿。”柳仲天不知何时已走到柳随风的身后,他望着柳随风充满期冀的双眸,不由轻叹出声,“风儿,你可知爹为何会极力反对你跟小雅的亲事?”他自然心知活活拆散鸳鸯的苦楚,自然也知道爱的人就在身边,而自己却不能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可是他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逼迫柳随风。

“还不是因为我是庶出?”柳随风淡淡一笑,“难道身份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风儿,你可知道爹对你娘的感情?”柳仲天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几十年过去了,我对你娘的爱依然不减,可是我虽爱她,但却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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