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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事态还在发酵(1 / 2)

 早上八点,府上除了张子和佣人以外全都慢慢腾腾地才起来,这夜里的折腾使她们全没有睡好。kenwen.张子因有早朝,春红没敢睡,鸡一叫头遍,她就开始给他准备,伺候着没精打采的他准备上朝需要的东西,她按吩咐把昨晚写好的那首词带上,又让他垫补垫补些个点心,张子吃不下,她不干,逼着吃,然后用冷水不住地敷他的眼睛,这时的他太缺少风采了,睡眼浮肿,哈欠连连,脸皮死塌,没有光彩。伺候走了他,春红才得以坐下来眯了会,这一眯不知过去了多少的时间。

她被一阵的摔盆打碗的叫骂声惊醒了,这春红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一听,见是小媚在呲搭管家,这管家是张子从老家带过来的,原来,她在嫌自己早饭没送过来,管家说:那会子过来了,看到小姐还没起就又端了回去,好好!马上送过去。春红没有敢立时出去,她知道这个小媚对自己没有起码的尊重,在心里对她既怕又恨,即使自己现在名义上是老爷的女人,她也总是呼儿喊天的乱指使。

待那边屋子里没了动静,春红这才到老太太的房间里去看看,她离着老人倒是近,出这个门进那个门的。

进来后见老太太正在洗脸,也是被小媚的闹声吵醒的,老太太昨晚也是没睡多少,一直开导着小珏,把情绪不稳定的小珏说的睡着了后,天色已是快要鸡叫了,这才由丫鬟伺候着睡下。

春红进来后先向老人请安。老太太这时也没那么多的礼节了,就直接问张子上朝没晚吧,然后,就是不住地叹气,春红这才问太太没事不?老太太就告诉说还在睡哩。春红就要伺候着老太太吃饭,她说气都气饱了,不吃了!春红不干,这就去招呼人把老太太的饭菜端过来吃,早饭是小米稀饭,馒头,一盘精致的点心,还有一个煮鸡蛋,一小盘炒菜,老太太刚刚吃了一块点心,春红正在剥鸡蛋。这时,小媚拿着一块炕单子走了进来,见到老太太就说:“吃着哩!老太太,你慢会吃,我得让你看看这。”

老太太见她拿着的是一条睡觉时身下垫的棉布单子,就说:“你说吧!有事?”

“老太太!你可看好了。”她把单子抖落开,用手指着单子上的一块红说:“看见了没有!老太太!这个你不会不明白不?这是chu女的luo红,告诉你老太太,我是姑娘的身子,这不就让你家的儿子给破了,不要再说我不守妇道得了吧,春红你也看好了,倒时你不一定有哩!”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单子上的那片红,就恶心地想吐,春红上前扶住了她,老太太一阵地咳嗽,待缓过气来,就严肃地说:“我的儿子会对你负责的。”

“嘻嘻!老太太!你的儿子也不是草包窝囊废的,我小媚也就从了,要是你的儿子差了一点,我还不依哩!也亏着你的儿子英俊,又识得许多的字,嘻嘻!那我往后就是你家的媳妇了,你说我咋摆,做小我可不痛快,可是小珏又比我先到,又是我的妹妹,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你们要说清楚,下人见了我和妹妹只许喊太太,不能有大小之分,另外,这个家要由我来当,我不能就让你们只放在屋里就行了,嘻嘻!老太太!唔!娘!我只要一个仪式,大不大不要紧,怎么着也要对我的家母有个交代吧,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憋屈着做你儿子的女人是不?娘呦!我的婆婆!你吃饭吧,我说的事情你老要思量清楚,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老死在张府的,嘻嘻!我还没吃饱哩,走了!”

老太太老长时间也没缓过神来,她只是无声地叭叭哒哒掉着泪水。春红这时在心里不住地喊娘,这个女人要是当了家,那自己还不是土地也掏耳碎——崴泥了。就说:“娘!你看她的那个德行!她还有luo红?她和李公子……”

老太太挡住了春红的话茬,在这时她只得说:娘是过来人,这丫头是闺女!

春红就不敢再坚持了,只是她也不明白这红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老太太这心里的想法。这老太太看着这luo红不太像chu女红,但她在此时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是破瓜还要当囫囵的要,是破鞋也要当好鞋摆着,要不这张家的面子往哪里摆放?故此,老太太此时清醒的厉害。

春红就说:“娘!你吃饭吧!

“不吃了!吃个屁!”老太太来了火气。

小媚早有准备,昨天是她鼓动着老太太去看戏的,她玩了个半路脱逃的把戏,这老太太还纳闷哩,这媚丫头放着好好地戏不看跑哪里去了?她也没多想,就赖这没多想,自己的儿子掉进了坑里。好几天前她就在店铺里买了红染色,就准备这来着来这手。

小媚的目的达到了,可小珏这头就不好稳住了,她连着几天不吃不喝,一直在炕上躺着,到了晚间也懒得变幻**形,春红急得不行,天天守着她,郎中天天请进府来,开些药,不吃,老太太就下了死命令,灌!这样她才勉强把药吃下去,张子也是从衙门里回来后就守着她,不住地道歉,责骂自己,有时就陪着她哭,小珏一动不动,只有泪水在动。

这都十多天过去了,小珏才神情缓和了一些,全府上下松了一口气。老太太有令,不让小媚过去,她也懒得傍前去看妹妹那个难看的脸色,听说小珏好些了,这晚间她就要霸着张子,这几天,她耐着时时泛起的春情,把自个的情心往下掖掖,她近不得男人的跟前能不难熬?

这天晚饭后,小珏只吃了一些燕窝粥,饭后,老太太也就过来陪着她说会子话,小珏对老太太倒是十分地客气,也就把自己变成了人形,侧歪在炕上,老太太就说:“珏丫头!你就饶过子儿吧,这些天来,你的相公没个人形了,不是老太太我向着自个的儿子,你看那个男人不是三房六妾的,这次也不完全怨你的相公,婆婆我也该告诉你实话了,这次是你的姐姐往你相公的碗里放了东西他才迷失了心性,唉!你姐姐也是非他不嫁,事已至此,没法子挽回了,还好,我儿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心也还在你的这里,丫头!别自个跟自个过不去了行不?”

“真是这样的?”小珏吃惊了:“婆婆!能是这样?俺不信,我姐姐再脾气不好也不至于和自个的妹妹抢男人。”

老太太说:“可也是哩,我也不信,可这就在眼摸前发生了,丫头!咱关起门来都是一家子,就不说外道话了,你姐心里就看上了子儿,前边你姐姐的行为你不是也知道,事也出了,你看就看开点吧。”

张子过来看小珏了,老太太这就离开。他一看自个老婆今儿的气色还好,就稍稍放了心,他心虚,不敢直接说话,就端起桌子上燕窝粥要喂小珏,她不吃,也不想搭理他,张子就又开始说话,小珏还是不理他,张子就去拉她的手,小珏躲过了,张子感到难受,就又开始掉眼泪,就给小珏跪下了,这一下,小珏受不了了,赶忙坐起来去搀扶他:“你这是何必哩!你出去吧!外边那个人女人还等着你哩!我不用你伺候!”

一直在外边的春红这时就走了进来,她喜着这一对恩爱的夫妻和好如初,张子也不避讳她,还就跪在地上,小珏就拉他,急切中就说:“你还不起来!”

春红就笑了:“老爷!太太原谅你了,你还不快给夫人磕仨响头!”

张子赶忙照办。小珏的脸色就好看多了。

张子这时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坐了下来,让春红喂着她吃饭,小珏就说:“你看看,在这个家里除了娘亲就我们两个实心的女人对你好,你可好,还要吃锅里占着碗里的,你说吧!你选个日子和我这妹子圆房吧!”

“这现在不是时候!”张子说。

“咋了?有了新的就不认春红了,人家可是早就与你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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