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抚摸了多久,少年才带着无比幸福的表情,轻轻地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里那盛满的深情让本来有一些冷的空气升温了,心甘情愿地沉醉在其中。盒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钱珠宝,只有一块被人掰成一半的白饼,做这饼的人家一定很穷,因为饼上连一点油脂也没有。
慢慢地抬起左手,想拿起那半块饼,但手在要接触到饼时,却停了下来。从旁边拾起一块锦帕,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抬起手,反复地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重新抬起手,拿起盒中的半块饼,贴在自己的胸口。脑海中,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穿着白衣,披着红色披风的绝世少女站在那里,曾经相遇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一次次的重现。
在自己感觉要死的那一刻,上天派到身边的少女。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像是有人用刀刻在他脑海中。
等到几天后,他身上的麻木感消失时,曾经找遍了整个青灵山,只要是有山洞的地方,他的进去查看一下,但那绝美的身姿就像是平空消失了,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在自己怀中的半块饼却在提醒他,那不是梦,那是自己所亲身经历的,身上不是还有她帮自己缠着白布吗?
他下山,想从山下的路找到一丝痕迹,但连续几天的大雪掩盖了她留下的信息。走了好几天,来到一个小村落,才打听到,当初是有一位美的不是真人的少女出现在这个村落。
知道那是一个人,不是自己在做梦,他很开心,在无人雪地里狂喊狂笑。
披星戴月地赶了回来,请最好的画师用了近半个月时间,终于画出一幅自己满意的画像,所有专门打探消息的人却告诉她,这位女子已经三年去世。
如果真的去世,那我见到就是谁;如果是梦,为何记忆那么清晰;如果是仙,为何食五谷杂粮。
有一些人认为他们的少庄主,脑子出问题了。
而他父亲却认为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到了结婚年龄,天天往他书房里送相亲人的画像。
有一天晚上,他回到房间,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笑着躺在自己的床上,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床上的人儿就变成了美丽的尸体。
从那起,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但心里有一些人都认为他有一些变态,而有一些人却认为自己的少庄主都妖精迷上了。
过了几个月,他又恢复了那杀人不眨睛的恶魔,见到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露出一丝微笑。
庄里的人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因为他们又看到了已经正常的少庄主。不过,如果有人能在此时看到他,可能会把被那深情的模样吓晕过去。
良久,他放下了手中的饼,站了起来,来到桌前,摊开一张上好的绢纸,提起笔,慢慢地写到:
在被茫茫白雪覆盖的极地之北你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到我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红色的身影对你的爱说不出口但对你的思念却越来越浓走过千山万水希望能消除这份思念但却像深埋在深海的酒越酿越浓时光一点点流逝四季悄悄地变迁但你的身影却在心中怎么也不愿消褪我在无数个黎明把你深埋为什么你总在黄昏时出现我化着天上云追寻你的脚步风告诉我你到了大地我化为细细的雨滴落下却在大地找不到你的影踪你的一举一动是我今生最幸福地记忆
心在寻觅中化为红豆用我深深的相思在想念你的今晚织成一条细细的红线串成一串送给你明珠般的人儿请伸出你温柔的手不要让它在痛苦中徘徊解救痛苦的灵魂爱人我梦中的情人你想让我等我多久是否要等到海枯石烂你才会出现。
他停下了笔,拿起那张纸,轻轻地吹干纸上还湿着的笔墨。半响,细细地折叠起来,放在黄金盒子里,把那半块饼也放了下去,才恋恋不舍地盖了盒盖。
拿起一个小箱子,把盒子放在里面,轻轻地摸了摸。才收好箱子,小箱子被锁进了一个大箱子里,把钥匙收在怀中。转身时,身上重新弥漫着来自地狱修罗的气息,脸上被冰冷的杀气所笼罩,穿上一身黑夜,拿起剑,走出房门。
门外静静地站着两个黑色的身影,他一挥手,一纵身,消失在夜里,紧随其后的是两条黒影。
夏雨虹山庄。
一身紫红色纱衣的夏雨虹出了书房,站起来已经有她高的两条雪狼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时就出现在眼前。
夏雨虹伸出两只手,轻轻地拍在它们的头上,温柔地叫到:“冰儿,雪儿,今天在后山玩的开心吗?”
两条雪狼抬起头看着夏雨虹,眼睛看着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在夏雨虹的手上,嗓子处不时发出嗯嗯地声音,毛绒绒的大尾巴不停在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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