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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四章 安娜塔西亚(2 / 2)

四十二个。

路奇以无趣的表情如此说道。

警官大为惊讶,回头望着一弥。一弥以眼睛示意,警官只得开始数起刑警人数。可是因为他们分散在各处,计算起来特别困难。而且还会走来走去、开门进出,让警官生气大呼:

你们给我排好!报数!

刑警们面面相觑,但也只好开始排队,一!、二!、三!报起数来。到了最后几个人,他们开始发出喧闹声。

最后一人小声说出:

四十二。

刑警们站在远处看着路奇。一弥点点头:

这个孩子很聪明吧?

布洛瓦警官低声喃喃自语:

我对聪明的小孩最没辄了。

接着便让路奇坐在椅子上,给他看少女的照片。一开始的几张,路奇粗鲁摇头否认自己看过她们。

不知道。我没看过这些女孩。

布洛瓦警官以责备的眼神看着一弥。

路奇指着一张照片中的女性

这个人我认识哟,每个星期都会到三次,买了很多东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吧?昨天我才看到她。

一名刑警抱着头,小声说:原来是这样!

看到一旁愣住的一弥,布洛瓦警官靠在他身边耳语:

可以混进来鱼目混珠的照片不够,所以就从随身携带老婆或女儿照片的刑警那里强制征收了几张。那张照片里的女人似乎是她的老婆。娶了个浪费的老婆还真是可怜

原、原来如此

路奇的眼睛停在下一张照片,突然用力吸气

所有的人都看向他。

路奇的眼睛半睁,像是在做梦略张嘴唇:然后用力吸气

去年!去年冬天!二月十二日!下午三点五分!进入!完了!就这么完了!再也没有出来!

一名刑警开始比对照片与资料,脸色出现明显变化。他将资料交到布洛瓦警官手上,警官的脸也立刻变红。

这边!这边这个女人!

路奇又大叫:

今年春天!五月三日!晚上七点十二分!完了!没有出来!

递上下一份资料

前年夏天!八月三十日!上午十一点二分!完了!

刑警们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从远处盯着路奇半睁的眼睛。不断拿出资料,看过的人通通哑口无言。

一弥也起身窥视资料。

路奇所选中的女性,全都是。在苏瓦伦某处突然消失,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们的时间,与路奇的记忆完全一致。

布洛瓦警官发出呻吟:

这么说来,真的是在消失的?

异样的沉默包围会议室。

继续以生硬的声音喃喃说道: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们会在(杰丹>消失?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在平常,警官早就前往圣玛格丽特学园,爬到图书馆最上层,假装和一弥说话,其实是利用娇小的名侦探维多利加的智慧之泉。但是现在却没办法这么做因为这里是远离小村庄的大都市,根本无法和维多利加见面

可是对一弥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得解开的谜题。但是一弥再怎么绞尽脑汁,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弥突然想到:

有了!

布洛瓦警官回头低声问道:

怎么了,一弥?

我刚才和维多利加通过电话。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警官,向维多利加说明至今发生的事,借用她的聪明才智吧?这样一来,我们现在想不通的事情,也可以豁然开朗

不要。

布洛瓦警宫不知为何立刻就拒绝。一弥疑惑问道:

为、为什么?

因为牺牲太大了。

一弥偏着头再问:

牺牲?

布洛瓦警官没有回答。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会议室一角的一弥大大叹气,再次开口:

警官,还是联络维多利加吧。她一定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警官放声大叫。孩子气的说话方式让一弥大吃一惊

为什么这么排斥呢?还有,你说的牺牲又指什么?警宫

警官像个孩子鼓起脸颊,一言不发。最后总算勉强开口:

久城同学,如果一定要拜托那个,你去拜托吧。干万别提到我的名字。

警官!

一弥生气了。一想到过去的事,一弥的怒气就不禁爆发。布洛瓦警官老是藉助妹妹的力量,却总是宣称自己没有拜托她帮忙解决事件,把功劳占为己有。而且不知为何,害怕维多利加到极为不寻常的程度。

我不接受这种不合理的要求。请警官自己拜托维多利加!

那是因为你怎么拜托她都没事。可是对我来说可就没那么简单。

咦?

久城。你根本不了解。那个总之,简单来说就是灰狼是可怕的生物。你只是还不知道。如果随便去找她帮忙,可是会被要求付出恐怖的代价,这是我的亲身经历。不只是我,布洛瓦家的人全都有过惨痛经验。

维多利加是可怕的生物?

一弥微微笑了。回想起维多利加绊住一弥的脚害他跌倒的时候、被弹了额头要哭不哭的表情、一脸好奇到处张望的模样。

维多利加的确非常聪明,个性也非常捉摸不定,可是

警官,你太夸张了

你只是还不知道。

警官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一弥笑了:

那就是你说的所谓恶魔的要求是吧?要求帮助的时候必须付出代价那不是很可爱吗?

一点都不可爱!

警、警官只不过就是要求带些难得一见的零食过去、找些诡异的事件,这种程度而已吧?的确,维多利加有时候会稍微恶作剧

零食?事件?久城你是笨蛋吗?

笨蛋!?

警官大声叹气,然后以认真的表情指着自己的头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梳这种发型?

一弥哑口无言,直盯布洛瓦警官扭转尖锐有如钻子,以发胶牢牢固定的金发。缓缓说道:

呃我认为是个人喜好。

才、才没那回事!你是认真的吗?

维多利加说是遗传

呜!那个小不点,竟然敢胡说八道!

布洛瓦警官像个孩子直跳脚。这种一点都不成熟,让人感到硬不服输的动作,某种意义上也和维多利加异常相似。一弥看着布洛瓦警官不甘心地跺脚、以听不到的声音口出恶言

(啊一看来这两个人或许真的是兄妹!)

只能够在一旁束手无策。

布洛瓦警官总算稍微冷静下来。

这是五年前的事。那个还在布洛瓦家塔里的时候,我偶尔会过去看看她。虽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灰狼,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总是会挂记在心上。

一弥想起昨天维多利加在展示魔法戒指时,曾经提到哥哥古雷温德布洛瓦。

(当时我被关在塔上,古雷温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跑来默默观察我,真的很讨厌)

维多利加不久之前才说过,说当时的哥哥一直默默观察她,实在是很讨厌。

哼!讨人厌的是那个好吗!脑筋聪明得让人害怕!对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对家人也毫无兴趣,一副超脱的样子,真是太恐怖了。可是

布洛瓦警官大大叹口气:

有一天,我为了某位女性,不得不借用塔上那个恐怖生物的力量。

布洛瓦警官的脸稍微变红。

我无论如何都想要解决那件案子,那位女性是被冤枉的。我下定决心,爬到阴暗诡异的塔上,借用那个的力量。灰狼的脑筋果然恐怖。因为那个,事件立刻得以解决

布洛瓦警官指着头上的钻子:

代价就是,我必须保持这个发型。

你知道这样很怪吗?

我当然知道这样很怪!可是我跟那个约好了!

布洛瓦警官大叫之后用力叹气,以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烟斗。点火吸上一口,叹出一口混着白烟的气

不只是这样。我在两年前再次请求那个的帮助。当时那个已经到了圣玛格丽特学园。我刚成为警官,无论如何都想立功。当然案件在获得那个的力量之后立刻解决,可是在那之后,我的两个部下就一直手牵手。

我还以为是他们交情很好。

唉,是不差啦。他们好像从小就一起长大,可是也不到手牵着手走路的地步。都已经是大人了,是吧?

一弥忍不住抱着头。

似乎总算了解布洛瓦警官先前对一弥所说的你所得到的恩惠,就像是从卑鄙的高利贷业者那里,毫无代价,不断取得大笔金钱一样,真是太奇怪又太不可思议了!这句话的意义。同时也对维多利加想到的找碴方式,威胁提出恶魔般的要求的行为,感到非常幼稚,简直是败给她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维多利加为什么在初次认识一弥时,就出手搭救被冠上杀人嫌疑,走投无路的一弥呢?

的确,她曾经要求一弥拿些难得一见的食物,但这对一弥来说不算什么困扰,根本称不上恶魔的要求。维多利加以小手用力挥舞的恶意,在这里显得完全落空。

难不成,维多利加对待自己意外的温柔?

当然,这只是就维多利加来说,可是

可是在离开学校前所收到的信里,只写了笨蛋两个字;还有刚才打电话求她协助时,也只得到笨蛋!的答复。想到这里,一弥再次怒火中烧。

什么无聊啦、最好发生事件让你烦恼得要死啦!明明就一直缠着我,真有事要找她,心情不好就不肯理我!

你在说什么啊,久城同学?

没、没有,没事

一弥叹口气。

会议室里刑警们小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焦躁地看向这边。

一弥起身对某位站在旁边的刑警说:

呃可以借个电话吗?呃,那个,我想打个电话、给朋友

警官小声说了什么,一弥说道:

我知道了。就由我来拜托她。不过,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久城同学,由你出面哕。

警官真是哕嗦耶。男子汉说一不二不过我看警官好像不一样。

碎碎念个不停的一弥握住听筒,向接线生说出圣玛格丽特学园的名字。

寝室Bedroom4

在远离苏瓦伦喧嚣的遥远山间小村,山脚下校园广大的圣玛格丽特学园,一片宁静。

位于コ字型大校舍一楼的办公室,在豪华的校园建筑物中,称得上是最朴实以及务实的房间。桌椅以及壁纸少有装饰,整体为暗沉的深褐色。

正中央的大桌前,坐着一位年轻娇小的女性塞西尔老师。从刚才一直批改考卷到现在,看到学生所写的答案之后非常感动,口中不断低叹。

可是怎么改都改不完,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半夜里有小矮人偷偷把考卷变多了?

正当塞西尔老师抬头叹气之时,墙边的电话响起。急忙将手伸向墙壁,拿起听筒

接线生告知是从苏瓦伦的苏瓦尔警政署打来的电话。塞西尔老师不禁吓了一跳,但听到电话的另一头是一弥和平常无异的声音时,松了口气说声:

搞什么。是久城同学啊?

然后又是一贯的态度:

喂,久城同学吗?又想要听维多利加的声音啦?

好吧。就算是这样好了。

一弥回答的态度有点不大自然。塞西尔老师不由得满脸笑容。

是啊,因为离开维多利加的身边半天,想要听听她的声音就算是这样好了。我很急,请把电话转给她。,

好吧。你等一下喔。

偏着头的塞西尔老师心想: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不过还是点点头。

位在校园一角的巨大迷宫花坛

暮色降临在各色小花盛开的花坛,看似随时都有可能凋零的白、粉红、黄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

就在深处

在迷宫正中央的小房子里,有间小小的寝室。四柱小床中间的维多利加,以羽毛被把自己卷成一团,躲在里头一动也不动。

轻轻开门露面的塞西尔老师,盯着卷成一团的羽毛被,小声喃喃说道:是这个吗?转头用食指戳了一下。

过了好一阵子,被褥深处传来微弱沙哑的声音,以毫无意义的高傲态度问着:

谁?

维多利加,又有你的电话。

什么啊,原来是塞西尔。

维多利加在被褥深处微微转身。

刚才被打上痛得要命的一针后,维多利加一回到床上便失去记忆。有可能是*针的药效发挥睡着了,也可能是受到太大的惊吓而昏倒。好像因为发烧的缘故,还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一直想不起来。

维多利加轻轻睁开眼睛,视野仍因发烧而模糊。头也痛得不得了,完全无法思考。

即便现在意识迷迷糊糊,维多利加还是生气地说:

我要和塞西尔绝交。

唉呀,这样啊。可是你和久城同学交情很好吧?

那是我的、那个愚蠢的仆人。

唉呀!你这么说,久城同学会生气哟。要是生气就糟了吧?

也对那家伙要是生气,就会很哕嗦

念念有词的维多利加慢慢起身。

从被子里露出头,只见到望着这边的塞西尔老师脸上浮起惊讶的表情。维多利加以小小的双手拨开挂在脸上的金色长发,对着盗汗而濡湿的蕾丝睡衣皱眉头,朝着塞西尔老师说:

怎么了?

脸好红。

*针没效吗?伤脑筋

电话、电话、电话

缓慢起身打算往前走的维多利加,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撞在地板的小屁股,像是受到鞭打一般刺痛。维多利加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还是咽下眼泪,咬紧牙根站起来。

又是一个不稳。塞西尔老师连忙要维多利加回到床上:

维多利加,回床上躺着吧。久城同学那边由我来帮你转告。

维多利加绷着脸,一副倔强的模样:

我要接电话。

不行啊,维多利加

我说接就接!

摇摇晃晃的维多利加,抱着大枕头进入隔壁房间

维多利加!?接了?你怎么这么慢才来接电话啊。八成又是一边看着厚重的拉丁文书籍,口中含着两、三个,还问久城是谁,对吧?喂?喂?

维多利加历尽千辛万苦才接起电话,不想立刻将电话切断。

(臭久城每次说话都让人感觉很差劲的家伙。而且讲起电话特别严重)

虽然想要这么说,可是高烧快要让她失去意识,实在很难说得更狠毒。维多利加想要说什么,才一开口,一弥又继续说下去:

这边不得了了。总之就是不得了就对了。有人在百货公司里失踪、女孩大吵大闹说什么有恶魔,最后还晕倒了、百货公司的房间完全变样

久城

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挂电话了。

正打算放下听筒,却听到一弥的尖叫。维多利加皱皱眉头,只得再次将听筒贴在发烧通红的小巧耳朵上。

别挂电话!维多利加,我全指望你了!

你可以不要。

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关心朋友的温柔女孩!

你胡说。

维多利加以颤抖的双手握住沉重听筒,却感到脚步踉跄,手臂也变得酸痛无力,就这么直接软倒在地。她以淑女的坐姿靠住墙壁,气若游丝:

你说吧。

你愿意听吗?

反正,我现在、无聊是有趣的事吧?

嗯。对我来说很不可思议,而且很烦恼不过对你来说就不知道了。我还无法判断,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这样的少女打发无聊对不起。

不用道歉。总之冷静下来从头说明刚才的说明,我根本听不懂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弥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维多利加靠在墙上,呼、呼喘出热气,拼命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一弥从听筒传来的声音。

一弥开始说明

在学校里从同班同学那里听到以苏瓦尔王国首都苏瓦伦为舞台的怪谈。进入百货公司试衣室的千金小姐只剩下一颗头、担心迷路的孩子跟着一起走却失踪的人,以及乔装成流浪汉的杀人魔,在衣服下面挂着许多小孩的尸体

还有在前往苏瓦伦的火车上遇到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的事。从布洛瓦警官那里听到,实际上苏瓦伦从数年前开始,就经常发生(消失在黑暗中的人们)事件。怪谈应该是根据事实所捏造

还有布洛瓦警官受到苏瓦尔警政署的委托,调查战乱期间消失的美术品黑市通路。在一弥到达苏瓦伦之后,在百货公司里迷路,闯入不可思议的房间。接下来遇到不可思议的少女向他求救。但是当他带着警官回到原地时,房间却变得完全不一样,少女也变成人型模特儿,而且所有店员都宣称没看过一弥。

再度遇上少女,她害怕地说着自己被人从试衣室的镜子带往镜之国,其他的人都变成恶魔仪式的祭品

哈啾!

专心聆听一弥说话的维多利加,眯起绿色眼眸,打了个喷嚏。

电话另一头的一弥大吃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

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维多利加,难不成那是喷嚏声?哈哈哈、好怪的喷嚏声!

喀嚓!

维多利加用力挂上电话。

不停喘气,不断上升的热度让她眼神朦胧,塞西尔老师又探出头来:

维多利加,又是久城同学打来的电话。

呜?

他很生气喔。你们吵架了?

久城那家伙也会生气?

维多利加一边呼出热气,一边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听筒。就这样蹲坐在地板上,因为寒气而不由自主发抖。

怎么了?

不要突然挂电话!维多利加是笨蛋!

呜!?

一弥似乎非常生气,维多利加不禁感到有点害怕。

你听清楚了,维多利加。你这次要是再挂电话,我们就绝交。

维多利加哭丧着脸。以颤抖的声音小声说:

不要、绝交

哼、我可是!咦?

一弥总算注意到不对劲。毛骨悚然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可是维多利加德布洛瓦,怎么这么软弱?难不成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对了,你早上感冒了。体温又上升了?

当然上升了。

维多利加以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声音回答。一弥花了好长的时间,说明一大堆在他的故乡流传的莫名奇妙感冒偏方:

还有呢,如果以苏瓦尔现有的蔬菜代替韭葱应该可以,拿两支cha进鼻孔里。还有就是拿一个树果腌制的酸菜,贴在肚脐上。还有你在听吗?维多利加?啊、难不成你完全没兴趣?呃打过针了?那应该没问题了。可是很痛吧?你只不过被弹一下额头就痛得要死,像个小孩一样!喂?咦、没有生气吗?

像你这种人,就算烦恼得要死,我也绝对不会帮你!

维多利加,如果你在这时候见死不救,就证明你只不过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哟!

维多利加似乎对一弥的回应感到惊讶,绿色眼眸瞪得大大,开始冒出泪水。小小的双手用力抓住听筒,以颤抖的声音说:

才、才不是我才不是坏心眼的女孩

那就帮我!!?

一弥过去从来不曾这么强硬,不曾这样坏心。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维多利加,心想一弥只不过是个愚蠢的仆人,态度竟然这么高傲。或许是因为他透过电话与自己对话,现在在远方的缘故。

心里盘算等到烧退了、一弥回到学校之后,要怎么好好整他一顿,眼神发出恶魔的光芒。不过维多利加还是说了:

久城去找纸镇。

电话另一头的一弥回问: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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