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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十章 死橙之种(2 / 2)

还活着。

睁开的眼中,还残留着意识。

不过那也只能说是,

还,没死,而以。

比起还活着,只能这么形容。

即使意识尚存,意志已经不存在了。

无力思考。

气息,也断绝了。

没有呼吸。

只是在痛苦的呻吟罢了。

「啊啊,啊。」

称不上呼吸的呻吟,组成了语言。

「出,出梦君!」

「什么啊,你那张脸真是难看,这就是我可爱的妹妹喜欢上的,男人的脸吗」

「不不要说话!马上,圆树小姐马上就来」

马上就来?

来了,又怎样?

来了又能做什么?

会把四处飞溅的出梦君的内脏,重新连接起来吗?

即使圆树小姐的医术再怎么高明

也不可能做到那点。

「那那是谁啊?你的朋友吗?那个,橙色的,莫名其妙的家伙。」

「说,说是朋友」

无法回答,

不知道。

到底,为什么。

如果是想影真心的话,的确是我在美丽国,作为ER3系统的计划生的时代时的同学不过,并没有到那种地步。

简直是另一个人。

不过,但是。

只有喊我名字的那一瞬间,

那的确是真心。

的确是死橙之种,想影真心。

「败北吗?」

出梦君感慨道。

那的确会感慨万千吧,

关于这一点,

正如狐面男子所说,

关于出梦,他知道得比我多。

不过,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狐,狐狸先生,说什么了?」

「那,那个人他」

「切反正我是生是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

「这种事,真让人不爽这样的话,我看起来不就太可怜了吗就让可怜的我,在最后的最后,来个意外的大转折吧。」

为了留下死去的意义。

说完,啪的,出梦把修长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一定是,最后的力气了吧。

用最后的力气,把身体拉向我。

然后

把嘴靠到我的耳边,

「零崎人识还活着。」

这样,说了一句。

「啾」

像是用唇抚摸我的脸颊一般

出梦的手,从我的肩上落了下去。

真的是最后的力气了。

就这样,也没有停到我怀中的趋势,像是火焰熄灭般,像是水滴落地般向着地板,仿佛要伸展双手般,倒了下去。

「什么啊」

匂宮出梦

用朦胧的,连意识也消失的瞳孔,向上望着。

「原来你一直在那里啊,理澄。」

临终的话语是妹妹的名字。

在死了过多人的八月中作为少数幸存者残留下来的,匂宮出梦

绝命于此。

迟了两个月终于死去了。

时间收敛。

可以这么称呼这种现象。

如果真是这样,这种现象只能称之为最恶的现象。

恐怖。

太过恐怖了。

结果,我意识到了用带着恶意的目光地是我的,不只是狐面男子,而是世间万物。从心底里意识到这种事情,让我感到恐惧。

匂宮出梦。

然后是匂宮理澄。

杀戮奇术的匂宮兄妹。

「呵呵呵」

背后响起了笑声。

像是要回瞪一般转过身去,

狐面男子,站在那里。

「在自己的怀里有人死去这种事,该不会是第一次吧,我的对手听说和实践是不是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呢?」

「如果是在面前死人的经历,我曾有过。」

「但是在怀里是第一次吧。」

「」

呵呵呵的,狐面男子笑了。

右肩上,

抱着哀川润。

像是借出肩膀一样。

哀川小姐的眼睛紧闭着。

意识,还没有恢复。

并没有流血不过,听说对斗部的打击,不出血的情况更严重。看起来并没有死,不过,并不是没死就好那么简单。

但是,比起担心,从眼前狐面男子借给哀川小姐肩膀的情景中,我感到了一股违和感。当然,但看这情景并不奇怪,虽然哀川小姐作为女性来说个子较高,但相比之下较为瘦弱的狐面男子的身高却意外地更胜一筹。虽然背起来不可能,但只是借出肩膀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像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的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正是违和感。

令人感到异常的,违和感。

「到此为止,我的敌人,今天的宴会就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就各奔东西吧,不存在二次宴会这种东西。稍后圆树这家伙就要高兴的冲过来了,你们就好好的接受治疗吧。那边的死神和崩子自然不必说你也是啊,我的敌人。你对自己的身体也太勉强了好好注意吧,这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陌生人的忠告。虽然并没有胡来多少,不过大事就是大事,腹部的伤还是让她看一眼吧。」

「你注意到了吗?」

「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你那种为了保护腹部的奇怪走法怎会逃过我的眼睛这种程度,不用圆树,我都能看的出来。」

「」

即使如此,即使知道我有伤,还叫我跑过去吗真是过分的乱来,或许,这正是他的做法。

不,确实是如此吧。

最恶,

人类最恶。

啊,对了。

真心

「真心在哪?」

「真心的话在这里。」

像是跟随着狐面男子一般

双手一边抱着真心,一边不灵活的拄着松木拐杖右下露乃诺小姐,进入了我的视野。

露乃诺小姐。

露乃诺小姐看向了我。

「初次见面,阿伊。」

露乃诺小姐这么说道。

「我说,初次见面。虽然是敌对关系,不过难得的首次会面,不要摆出那种不友好态度嘛。」

「是初次见面,露乃诺小姐。」

「我基本上是负责后方工作的,所以没想过能有机会和你见面不过,嗯,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其他的『十三阶梯』怎么想,不过亲眼一看我就明白了狐狸先生选你作为敌人的理由。」

露乃诺小姐,这么说道。

「拥有这种身体的我完全明白。」

「你,你对真心。」

做了什么,我想这么问。

*教。

狐面男子是这么说的。

人形。

人形师正是他的职业。

然后,正好相反这种隐含了过多寓意的话语。

右下露乃诺。

时宫时刻。

奇野赖知。

将这三个人,综合起来考虑。

答案便揭晓了。

即使揭晓了我也不想知道。

那种答案我不想知道。

「呵呵呵」一定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吧,狐面男子奇异的笑了。「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下次也会由我们挑选好时机联络你们,你就乖乖的等着我的联络吧,我的敌人。十月了,九月结束后又到十月了我最讨厌的十月今年也到来了,真是守时的东西。到底会发生什么呢,真叫人期待。不过我的敌人,首先休养吧。充分的治愈你的身体吧。好好的自爱把。」

「狐狸先生。」

「对了,真心自然不必说,我的女儿我也要带走了。虽然把她留到你那边作为保护者或许更有利于《物语》发展,不过我们之间也有一些不想要别人知道的旧帐要算。」

「」

「放心吧,事到如今,这种旧式我连与之敌对都没有兴趣。虽然一定要挑的话,与之敌对,让她当你的保镖更为有趣。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啊。不过你也要为我想一想,十年前我可是被这家伙杀死了,想轻轻地,说几句怨言也可以理解吧。」

「」

怨言。

对于这个男人,那种东西明明不存在。

到底想干什么?

要对哀川小姐,做些什么。

还要再对哀川小姐做什么啊。

「我和『十三阶梯』从今日起就要离开这个澄百合学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虽然多少有些不舍,不过这种东西怎么都好从现在起我们要潜入地下。那么」

狐面男子,摘下了面具。

冲着我,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再会,我的敌人。」

然后

背向了我。

「切真是完全不顾别人感受,只把自己想说的一吐为快。你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吗?啊,对了阿伊,我们估计已经不会在有机会见面了。你就,好好加油吧。」

这样说完,

右下露乃诺也跟了上去。

当然,右下露乃诺抱着的真心也和狐面男子扶着的哀川小姐一起从体育馆中消失了。

阴暗的,体育馆中。

只剩下我,站在那里。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的,

明明没有钟表的体育馆中,似乎响起了钟摆的声音。

只有,时间不停的流逝。

什么也没有发生。

已经,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

哀川润。

西东天。

想影真心。

人类最强,人类最恶,人类最终。

的确是,终结了。

这就是终结。

这除了终结还能是什么。

不过,即使如此。

这也好像,并不是终结。

2

「原来人的表情肌可以用到这种地步。」

当带着令人不禁如此感叹的满面笑容,绘本小姐来到第二体育馆的时候。萌太君和崩子两人,都已恢复了意识。

萌太君只是单纯的两腕骨折。

崩子除了头部擦伤外,只是和澪标姐妹一样,受到了轻微的脑震荡。

三两下就用熟练的动作完成应急措施后,绘本小姐「那么,因为从狐狸先生那边有联系」的说完后,开始向体育馆外走去。狐面男子,在和我们分别后,似乎又单独联系了绘本小姐。大概是要给哀川小姐和真心治疗吧,虽然真心需不需要治疗还说不准。

临走前,绘本小姐她

「」

默默地,看着出梦君。

本以为她一定会哭,结果出人意料。

「大概,木之实会处理的,所以把出梦君放在那里就好了。」

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并没有哭。

但那背影却是,至今为止最为悲伤的样子。

闲话少说

重要的是,萌太君和崩子的伤都没有什么大碍这件事,也只有这件事,让我松了一口气。

萌太君双手绑上护木。

崩子头上贴上创可贴。

仅是这种程度的被害而已。

一旦结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把哀川小姐和出梦君当作计划外的外援而排除在外,包括我,萌太君和崩子在内的古董公寓联合军在这次的事件里毫无损失的得到了治疗美依子小姐的解毒剂。

当然。

身体上的伤虽浅,

精神上的伤害十分庞大。

过于的庞大。

暗口崩子。

石凪萌太。

从治疗中,不,应该说从恢复意识起,就没有开过口。

连平时饶舌的萌他君都一言不发,更何况是崩子那边,一直都没有和我对过眼。为了活跃气氛,我讲出了读完《麦田守望者》(野崎孝)后,产生了拜读这位老师的其他作品的想法,于是买得下一本书是《爪与牙》并且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读到了最后的青涩回忆。可是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认同这句话的效果。

开头也在一瞬有着现在这样的感觉啊,那本书。

结果,包括我在内人类终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点。

况且圆树小姐做的只是应急措施而已,必须把崩子和萌太君送到医院才行,美依子小姐的解药也必须快点送过去。

正如狐面男子所说

这里是已经结束的场所。

已经结束了。

什么意义也没有了。

正因如此,准备离去的我们才终于注意到在来时乘坐的哀川小姐的车已经坏掉的情况下,我们完全没有回去的手段。

注意到了,然后,无计可施。

没有办法。

总不能把出租车叫到这里,叫救护车也有点太

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发现已经在这里呆了数个小时,现在时间刚过凌晨一点,在有人烟的地方应该还有电车和公车在运行吧?

但这只是希望性的预测。

也考虑到对于负伤的两人来说,徒步可能过于严酷,不过两人都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

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

或许怎样也无所谓。

仔细想想的话虽然萌太君不知怎样,不过对于崩子来说,这次的事是初次上阵吧。

一定很难受吧。

因为安慰的语言在此没有用武之地,我最终也只能保持默然。结果,在三人走出荒地,在人烟处找到车站前谁也没有说话。

虽然那是称不上人烟的田舍间的一个小车站,车次也是数小时一班,不过,电车就是电车,只要在适当的站转车,早晚会到达美依子小姐入住的我常去的医院。因为我也是偷偷跑出的医院(反正爱子小姐也不会做任何让步吧),应该会与崩子他们一同入院,不,应该是再入院吧。

总之,腿走已经走得没有知觉了。

不愧是『杀人集团』,崩子和萌太君都看不出有疲惫的样子,不过我这个普通人来说,这段路程过于的严酷了。虽然在候车台边看到有类似椅子的东西,不过在等来电车的数十分钟里,我们一直并排的站在一起。

无为的,

没有意义的,

各自,有着自己思考的事。

我在想的

当然是想影真心的事。

再会使我高兴再会使我吃惊或者说,虽然听起来有些情感缺失,不过离开了学院后,那种事到如今的感觉,最为强烈。

事到如今,为什么?

为什么,真心,会在这里?

在这个,生者的世界。

她,早已死了。

明明已经死去了。

像是被我亲手杀死一般。

明明被我杀死了。

不,正如狐面男子所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人的生死,已经成为可以一语带过的东西也说不定。

像是用来骗小孩的推理小说一般,什么死亡什么复生的,不过是因为首位被害者就是真正的犯人这种,把它当作这种程度的问题也并非不可。

至今为止,发生的不都是这种事吗。

都是一样的事情。

正因如此还说什么事到如今呢?

橙色的头发。

秀丽的额头。

浓眉。

吊梢眼。

简直完全没有改变。

那个,像孩子一般的身躯也是。

同玖渚友一样的,那个身躯。

然后是那个深深烙印在眼底的场景。

比起狐面男子的话,对我来说更是绝对伤害的,将人类最强委托人,哀川润瞬间击破的,那个场景。

的确,真心以前就在任何方面都展现出出类拔萃的能力,揽括了各式各样的才能。但是,无论怎样,那种力量,她绝对没有。

真心。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哥」

终于,

真的是久违的,萌太君开口了。

「那般的豪言壮语后,却没派上任何用场愧疚之情实在是难以言表。」

「不,没那种事。」

「崩子也是,不要一直在那里闹别扭了,快过来好好给伊哥道歉。」

「」

即使这样,崩子仍然选择了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朝着我「对不起」的说了一句。

「这真是难以置信,何止没派上用场,我们简直什么也没能做到。相比之下,能帮助人的狗狗都更胜我们一筹。」

「所以说,没这种事。」

「从今往后,请称我为狗狗吧。」

「」

所以说啊,

求你不要再把自己向奇怪的方向上转型了。

「虽然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作为成果,我们的主要目的达成了这样不就好了。而且两人只受了这种程度的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那个人死掉了呢。」

「出梦君的事啊。不过他那样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毕竟,他是一个能活到现在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家伙。」

话虽如此

罪恶感,挥之不去。

无论用什么借口都没用。

出梦君,将引退的出梦君拉回舞台上这件事,即使说全是由狐面男子一手策划但将计划实施的人,却是我自己。

那么说,出梦君

也像是我亲手杀死的一样。

在福冈,虽然我对出梦君说了你能成功的败北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但出梦君却否认了自己的败北。那么,如今我是不是也该像狐面男子一样,为匂宮出梦的败北祝福呢?

欺骗自己。

沉浸在这种想法中又能怎样?

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意义也没有。

「怎么说呢有种狼狈的感觉呢。」

格外自嘲的萌太君。

「特别是这种,踏上归途的感觉尤其狼狈。根笨蛋一样。」

「归途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这样。」

「是这样也说不定。」

「比起那个,萌太君那个,现在已经不是打工不打工的问题了。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勉强,毕竟两腕都折断了,这段时间就专心治疗吧。期间的生活费我会负责的,当然,医药费也是。」

「那可就承蒙伊哥好意,拜托了。」

「我」崩子说「先不论萌太怎样,我并没有住院的必要,种程度的伤,用舌头舔一下就好了。」「哦这样啊。」

额头上的伤到底要怎么舔呢?

如果像这样吐槽的话,我担心崩子会有什么奇怪的回答,所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两位这次辛苦了,谢谢你们。无论怎么说,你们都帮了我很大的忙。作为这次唯一轻松度过事件的人,我都有些对不起你们的感觉。这次的事再怎么说也不像是我一个人应付的了得。崩子和萌太君能陪在我身边,某种意义上,比有哀川小姐在更让我心中有底。」「哀川小姐润小姐,啊。」萌太君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伊哥,这次,我和她稍微谈了一些话。」

「哦,都谈了些什么?」

这可真是令人在意。哀川小姐和萌太君,委托人和死神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对话呢?

「哀川小姐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呢。看似直率,也的确很直率,但是,无法沟通。」

「无法沟通?」

「她一定是,非常天真的一个人吧。单纯到我们跟被无法与之相比的程度。这种过于单纯的思考方式,对我来说,反而过于复杂。」

「嗯在这个方面,我大体赞同。」

「关于父亲的话,也谈了少许。」

「父亲」

狐面男子。

西东天。

然后还有,架城明乐和蓝川纯哉。

「爱恨参半她是这么说的。」

「」

爱恨参半。

如果只是这样那语言也太过简单了。

虽然有这种感觉。

萌太君的话却并未停止。

「但是关于这一点,我和崩子也都是一样的。不过,这种感情,所有的亲子间或多或少都有些类似就是了」

「哀川小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我问道「自己的父亲,和十年前应该已经死去的自己的父亲见面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一直在寻找。

这次一定要杀了他她这么说过。

我认为这是她的心声。

她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人。

不过

当西东天,真正出现在眼前时

能否做到那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要问那个本性天真的人,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否下得了手,我是无法立刻回答。我并不能肯定到不需要理由就能相信的地步。毕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个口气听起来,也不像是要直接下手的样子。」

「那个人,十分天真」

崩子开口说道。

「太过天真了。」

「」

「从庇护萌太的那件事就能看的出来天真的让人受不了。」

「不过我能的就也多亏了那份天真呢。要是当时已那种速度直接撞倒墙上,脊髓应该不会没事吧。」

「也是呢,如果连同那件事一起考虑,我认为橙色的那一位对润小姐来说并不是完全压倒性的。」

「不,崩子,这么说就错了。因为崩子没有实际见到所以才会那么说。那种的,就该叫做绝对的力量差吧。无论怎么看,都是竭尽全力的。哀川小姐对真心是全力以赴的,即使如此两人之间也有着不可逾越的高墙存在。并不是指精神上的,而是更物理性的问题。」

虽然,难以置信。

否定绝对的,绝对。

否定存在的,存在。

恐怖。

令人畏惧。

然后比起其它的

「那位橙色虽然是偶然听说,不过,那应该说是哥哥的,同辈,吧?」

「嗯虽说如此,不过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点头道。

「十分的微妙。它既是我所熟知的想影真心又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想影真心。」

「数年前分开了,不是吗。」萌太君说「如果只是伊哥误以为她死了,而实际上她幸存了下来,这么想的话数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一个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的人,要我说,只存在于幻想中。」

「幻想吗?是这样也说不定。」

不过。

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而是更加根本性的问题。

右下露乃诺,然后是奇野赖知和名为时宫时刻的人形师。先不管他们对真心作了什么如果那是狐面男子所说的正好相反的话那么假设对真心作了什么的人真正存在,对于他们,我也心中有数。

ER3系统。

大统合全一学研究所。

MS-2。

然后死橙之种。

橙色吗?

「算了,反正以后还会再见面,伊哥,到那时再问清楚不就好了。考虑再多也没有意义,现在还是像伊哥说得一样,专心修养吧。伊哥也是,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一定也十分疲惫了吧。」

「嗯算是吧。」

还会再见面吗?

狐面男子是这么说的。

从那边,联系过来。

我只需吮着手指等待就好了。

像个废物一样,等待就好了。

一边等待着报应,一边睡觉就好了那个最恶,即使多么好心的解释,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解毒剂。

总之只有那个,成功到手了。

那么,现在我该做的。

应该选择的道路。

应该坚持的信念。

「萌太君,崩子。」

「怎么了,伊哥?」萌太君问道「婆婆妈妈的可不是你的风格。」

「那个我是想说,这次真的谢谢你们。」

「如果是那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可没记的做过什么值得被人感谢两次的事。」

「嗯不过,这次,至少可以成功的拯救美伊子小姐了所以,我想你们两个人就到此为止比较好。」

「」

「」

无论是崩子还是萌太君,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萌太君「的确如此」地说了一句。

「既然美依子姐姐可以得救了,那么我们在继续干涉伊哥的事就有些奇怪也说不定。」

「对啊,这原本就是我和狐面男子间的事美依子小姐只是被偶然卷入,萌太君和崩子也不过是因此被卷了进来而已。看到出梦君那样的死去,那样的被杀死后我觉得你们两个没有继续跟在我身边的必要。」

「我」

崩子开口了。

「我只是哥哥的奴隶而已。」(译者)

「在那之前,是朋友吧。」

我这么说道。

「我已经,无法忍受亲眼看着朋友受到伤害了。这种事一直重复下去,我早晚会疯掉的。」说不定,那样的的话更为轻松。

疯掉的话,更为轻松也说不定。

不,可以说认真地考虑这种问题本身,就已经离疯狂不远了。

即使如此。

「但是或许已经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了。虽然这次美依子姐姐只是被偶然卷了进来,可是依我来看,那边的人对于把一个身边的人牵扯进来,丝毫没有犹豫。」

「嗯这么说也没错。」

没有犹豫应该说是怎样都无所谓才对吧。虽然即使不用费心到那种地步我也不会去考虑逃跑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在让奇野那家伙给美依子小姐下毒后,又随意的交出了戒毒剂,从这种随便的做法中,就能看出这一点。

怎样都无所谓。

根本没有兴趣。

最为棘手。

无法应对。

「那么说,无论我和崩子站在什么立场上,都是一样的,类似的东西不是吗?无论是否选择与伊哥并肩作战我们存在于伊哥的周围这件事都没有变。要说被牵扯进来,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被伊哥牵扯进来了。」

「也对呢。」

那就叫做,因缘吧。

回过神来,已经被命运的红线缠满全身,无法行动,没有选择的余地。

无法选择什么。

无法决定什么。

「结果,就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哪条道路都危机四伏跟随伊哥战斗,更合我和崩子的口味。」

「萌太说的对」崩子说道「事已至此,应经无法回头了。而且哥哥,即使是我们,也多少存在着尊严这种东西。」

「那真是,不值一提的话,崩子。如果你是指完全没能赢过真心这件事没有比这更不值一提的了。尊严?身为『杀人集团』的,尊严吗?不值一提,我们不正是为了摆脱这种无聊的事,才离家出走的吗?」

「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败北那种事也的确不值一提,我说的是没能保护好哥哥这件事。」

「」

「虽然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但我还会再重复,哥哥受伤这种事我看不下去。虽然像是学别人说话,不过难以忍受朋友受到伤害的,并不只哥哥一个人。」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

我不想看到崩子她们受到伤害。

崩子她们也不愿让我我受到伤害。

这样岂不是根本无法前进。

明明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比起没完没了,应该说是恶性循环更为妥当吧。美依子姐姐也是,能否得救还说不定呢。虽是被偶然卷入,但那不也是为了庇护伊哥而挺身而出的吗?」

「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萌太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真是很麻烦呢。」

「」

「姑且不论我怎样,崩子她,毕竟是伊哥的奴隶,硬要命令她不许干涉的话,我想她也不会违背的。」

「」

将目光移向崩子。

崩子将目光移向别处。

算了虽然说出那句话也并不是十分困难。反正萌太君说的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反正我自己也清楚得很。

「对了顺便说一句,伊哥,关于这次,还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在意。」萌太说「那个,虽然说是在意也已经无可奈何,现在提到甚至有些为时已晚的感觉不过,那个到最后也没有出现在我和伊哥的眼前出现呢,而且似乎是被配置到了距离狐面男子等人的因缘较远的地方。」

「什么?你指的是谁?」

「暗口濡衣啊」萌太君像是很困难的表情。「为什么她没有在我们面前现身呢?」

「问为什么」我把头侧到一边「这是很重要的事吗?」

确实,根据绘本小姐的话这次,在那个澄百合学园遗址里的『十三阶梯』,有绘本小姐,

一里塚木之实,澪标深空和澪标高海,时宫时刻与右下露乃诺,还有不能忘记的noise君,然后是想影真心和,暗口濡衣。不过这次,我们并不是和所有人都见了面。空间制作者的一里塚木之实和时宫时刻,然后,如萌太君所说的,暗口濡衣。这三个人,我们并没有见到。

「当然很重要。虽然,这里的出现只是单纯的比喻。暗口濡衣,隐身的濡衣和传闻一样,从不在人前现形不过,对于暗口濡衣一直没有对我们出手这件事,我无法理解。」

「嗯很难懂呢,这种事。说不定,只是偶然没有碰上而已。我们没见到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一里塚木之实和时宫时刻这两人,虽然也没有出现但我认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使命。一里塚木之实是作为将我们分开的空间制作者,而时宫时刻则是负责真心的制御。」

「」

右下露乃诺,奇野赖知,时宫时刻。

奇野的病毒只要传染上一次,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呆在目标的身边。而露乃诺小姐和时宫时刻的技术,自然是本人在目标身边更易于应对的确,是这样吧。

真心的制御。

或者说,正好相反,吗?

「不过,伊哥,只有暗口濡衣,仅限于暗口濡衣来说,在那个学院里,并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并非如此吧,这么说来,澪标姐妹不也一样吗?澪标深空和澪标高海,正因为出梦的出现,这两人才有了出场的机会。说起来,这也像是偶然之类的」

「但是,对于出梦的出现,狐面男子早已预料到了或者说,可能是早就预谋好了也说不定。不,不只是可能作为向匂宮出梦挑衅的手段,将澪标姐妹放入『十三阶梯』的胜算很高。那么说澪标姐妹存在于那个学院也是必然事件。虽然目的没有达成,不过作为向导的noise君和作为医疗班所不可欠缺的绘本圆树,那个情绪不稳定的医生当然也有着尊载的理由」

萌太君说道

「暗口濡衣的存在无法解释。」

「」

「因为伊哥多于这类事很迟钝,或许到现在也没能理解,不过对于这类违和感,如果不趁早理清就会变得很棘手。虽然伊哥对于这类的陷阱并不在意,不过我是一旦发现陷阱就一定要全部处理干净才肯罢休的那种人。」

不,是死神。

萌太君改口道。

暗口,濡衣。

绝不在任何人面前现形的暗杀者。

嗯这么讲的话,的确有些,不自然的感觉因为完全无法读懂狐面男子的意图,所以对于这种程度的问题,都没有在意不过,因为无法读懂狐面男子的意图就把其他『十三阶梯』也混为一谈,是不明智的。

暗口濡衣,暗杀者。

「伊哥,伊哥是怎么想的呢。」

「嗯要说的话大概,她是为了把焦点集中在崩子和萌太君这边而被选出的也说不定。」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隐身的濡衣在那里这件事,连同为了对付出梦而选出澪标姐妹一同考虑的话为了警戒我周围的其他战斗力,崩子和萌太君,狐狸先生那么做也是当然的。」

虽然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崩子和萌太君与『杀人集团』多少有些牵连,这么想似乎更为妥当。虽然完全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过离正确答案也不会太远吧。既然为了不让我逃跑,他们已经用过美依子小姐做为人质。那么,再把手伸向其他古董公寓的人,也不是不可能。话说到这里,突然注意到了。

对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虽然如伊哥所说,这次暗口濡衣没有对我们出手,可以理解为只是偶然没有碰上我们,不过」

对了,

这么说的话。可是

「从今往后,就说不定了。」

「」

「暗口濡衣或许,考虑到匂宮出梦的死,加上澪标姐妹今后,一定会以我和崩子作为目标袭击过来吧。用『杀人集团』对付『杀人集团』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常识。无论伊哥怎么想那都是一样的。」

「是被牵扯进来还是挺身而出,已经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了。」

「先不论美依子姐姐和周围的其他人,我们两个,是不是早已作为棋子被加到《物语》之中了呢?和伊哥与我们的意志无关。」

「既无法选择也无法决定,吗?」

已经被选择了。

已经被决定了。

「这可麻烦了啊。」

「实在是麻烦。」

「真是麻烦呢。」

在三人的意见首次统一的时候

电车驶过来了。

首发列车。

环视车站,没有我们以外的客人。

或者说,是个连站员都没有的无人站。

「唉」,我耸了耸肩。

总之,休息吧。

无论**还是精神,都到极限了。

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出梦君的死也是,

和真心的再会也是,

哀川小姐的事也是,

狐面男子的事也是现在暂且放到一边。

暂且忘却。

进行修养吧。

就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咦?」

从我逃出医院开始,

回到公寓,

然后来到澄百合学园,

然后离开澄百合学园,

最后来到这个车站上,

至今为止,

第一次,

舒缓了精神,

放松了警戒,

就在这时

从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唉?」

没有着地的感觉。

脚下,没有支撑。

双腿,派不上用场。

身体浮在空中。

电车,

电车,沿着线路

沿着线路驶来。

开始进站了。

糟糕,

这样下去,我会向着铁轨

向着铁轨,

跌下去。

不过,

既然双脚悬空,

空中,

在空中转换方向这种事,

我又不是猫。

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哥!」

手腕被抓住了。

是崩子,

崩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全力,

把我拉回到站台上。

浮在空中,

已经向铁轨飞去的我的身体,

被拉了回去。

虽然我被拉了回去,

但这里,也存在着

力学的法则。

用来拉回我的身体崩子的身体过于的小。

太小了。

即使腕力足够,

体重也不足。

远远不足。

明明只有我的一半重。

即使,即使这样,硬要把浮在空中的我,

拉回去的话。

作为支点,作为力点,作为作用点

这次换崩子,

飞向前去。

向前。

没有支撑的,

飞向铁轨。

电车,

警笛,

刹闸声。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崩子!」

的,正当我向着后面。

一边向着后面的水泥地倒去,

一边喊着的时候。

看到的是,

两腕骨折,

双臂被封锁的萌太君,

石凪萌太,

切入崩子身前的场景。

崩子和萌太君,撞到了一起。

崩子因此,削弱了惯性。

顺势,

反射性的,

向着站台,

跳了回来。

像是要叠在我身上一般。

咚的一声,

腹部的伤发出了响声,

全身上下,传遍了震动。

然后,当然。

当然的,

崩子顺势跳了回来,那么同样的力便转嫁到萌太君的身上,

离站台只有一步之遥的萌太君,

就这样,

向着铁轨,

落了下去。

落到了上面。

两腕无法使用。

站不起来。

无法移动。

「嗯」

萌太君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

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后,

向着站起来的我和崩子,

看去,

望去。

「啊。」

的,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

朝着我们,

十分满足的,笑了。

崩子,

不能不听伊哥的话哦。

伊哥,

崩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再见。」

于九月之末召开的最恶的宴会。

完成了最初的目的。

解毒剂。

但绝不是没有损失。

损失惨重。

负伤者一名,

暗口崩子。

失踪者一名,

哀川润。

死者两名,

匂宮出梦,

石凪萌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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