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殁点点头,顿时整个墓室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所有血红色的条纹影子统统消失不见。()(
束缚着所有人的影子也消失不见,几个人远远地站着,看着冯远。
冯远面色平静而冰冷,他看着阿黎,眼神也是冰冷的,然后说道:“我并没有骗你,‘他’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和他融成了一体,否则,你们怎么认为在一路上为什么我总能大难不死?”
阿黎没有说话,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冯远还是“他”,最后她摇了摇头说:“我无法确信你究竟是谁!”
冯远冷笑一声,然后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分不清了,现在当然还是那样!”
他说着就再次转过身,继续往石壁的边缘走。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当时要杀了我?”阿黎依然坚持着。
“这还有意义么?”冯远头也不回地问。
“有!”阿黎喊着,“我知道那时的那个人究竟是你,还是那一尊石像!”
这次冯远真的停在了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整个墓室突然就安静了,甚至就连大家呼吸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
而阿黎就这样看着冯远的背影,在等待他的答案。
“算了,阿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最后还是周老开口打破了这一份平静,他看着阿黎,带着不忍,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答案。
而阿黎还是看着冯远,似乎尽管是她已经知道的事情她也亲口停冯远说出来,是为了证实,同时,也是为了死心。
“是我!”最后冯远出声,他的声音沙哑着,但是这两个字却清晰地回荡在众人的耳畔,阿黎只感觉这两个如同炸雷一般的刺耳。
“我就知道是你!”阿黎强迫自己平静着说,他不再看冯远的身影,将头别到一边努力使自己不要哭出来。
“这下你死心了吗?”冯远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他再次挪动身子,走进了石壁里面。
而他的声音还在墓室里回荡着:“冰殁,让他们离开这里,他们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冰殁没有说话,他也没有遵从冯远的意思,而整个墓室里突然就再次奔腾出了血红色的条纹,没有缠住众人,也没有充满整个墓室,而是将冯远牢牢地束缚了起来,生生地将他留在了第三间墓室里面。
“冰殁,你要干什么?”冯远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冰殁。
“我只是知道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冰殁也看着冯远,一字一顿地说:“我请您亲口告诉我!”
“连你也产生怀疑了么?”冯远出声,他的眼睛是冰冷的明亮,如同一块寒冰一样,看得冰殁有些退缩,可是他还是坚持着。
“十六祭司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冰殁出声。
“我不是说过了,你们负责守卫那些影生之人的本体!”冯远说。
“不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和影生的影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只是不腐的死人而已,你在欺骗我们!”冰殁咆哮着开口,“我们究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整年整百年地看着这些不腐的尸体吗?”
冯远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诧异的神色,他惊讶就算是他最新人的十六祭司竟然也出现了这样的迷茫。
然后他看向伏罗,伏罗是平静的,然后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伏罗,是你动摇了十六祭司。”
“王,不管是他们也好,还是我,都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伏罗说。
“自己存在的意义啊?”冯远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