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将鲜花精心穴放在花瓶里,小心翼翼的倒上水,妥善的放置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地坐在病床前,把一条湿热的毛巾轻轻地敷在二秃的额头上。站在一旁的张财旺竭力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露出一排细碎泛黄的牙齿说道:“你一定要安心养伤,住院期间一切费用厂里开销。咱们是本家,我还能亏待你吗?”接着,拿起院方为二秃拍摄的X光片,仔细地端详着。最后颇为“在行”地说道:“腿折主要是缺钙造成的,正好赶上摔了一跤。”二秃心里咬牙骂道:放他娘的狗屁!想推卸责任,哼!你就是说蹋天也得给老子治病!心里这么想,表面上还得作出认可的样子。张财旺无师自通的胡咧咧了一顿,借故厂里有事,寒暄几句告辞了。
病房里只剩下二秃和阿芳两个人。
“都这把年纪了,还风风火火的。这下倒好,自己遭罪了!”阿芳一边替他掖着被角,一边埋怨道。二秃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冥冥地有一种不被人理解的感觉。心里暗自嘀咕着:还不是因为你一夜未归,害得我整宿没合眼。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所以才出了这样的车祸。哎!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解释还有啥用?想到这里,他仍是紧紧地闭着嘴,没有说一句话。
“你说话啊!不要老憋在心里。”看着二秃这个样子,阿芳关切地说道。
“没什么。”二秃强忍疼痛,一副木然的神情挤出三个字。
病房门口阿芳的突然出现,夜不归宿给二秃带来得担忧和气愤,一下子荡然无存了。随着张财旺的同时出现,以及阿芳着装的改变。心细的二秃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张财旺掏钱给买的。退一步说,两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过。既然这样,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又有什么意思?因此,二秃一直沉默不语。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刻,在阿芳心里隐隐有点不安起来。莫非他看出什么破绽?阿芳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