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册封典礼的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汴京城热闹非凡,茶馆酒楼旅店客舍全部爆满,册封典礼之后会有很多活动,文科武试都要在这一年重新开办,这是不是表示朝廷终于决定不再扩张,在现有的领土内安民富国呢。
各行各业都猜测着,议论着,中断多年的文科开考标志了繁荣的开始,秀才举人们从四海齐聚都城,歌舞*女也自有打算,一时间,京城花团锦簇。莺歌燕舞,袅袅婷婷。
街头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叫花子,老的白发白眉杂乱无章,一身破烂白衣几近黑色,小的发型和老的极像,就是黑,除了手里的打狗棍泛点儿黄,简直就是一黑炭头,偶尔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会吓人一跳。
两人若无其事地逛街,偶尔顺手对路边摊贩讨些口粮,当时就填进嘴里吃掉,一条街下来不知吃了多少,好像还不算完,又折进了另一条街。
熙攘的人群随到之处躲瘟疫一般,大冬天的衣不蔽体还有浓浓的臭味儿,有些摊贩在施舍之后会忍不住骂上一两句,太脏了!
“不是不让乞丐进来吗?怎么搞的。明天就是册封的好日子,这些兵爷也敢懈怠?”两个秀才模样的人议论,见小乞丐看他,顺手扔过来两个铜钱。
“久兵不治,除了拿长枪的就是乞丐,有什么办法!”另一个接着说。
老乞丐望过来,微微颔笑,秀才一惊,哪儿有点儿不对劲,隐隐有不少暗流跟着两个乞丐在动。
“有戏!”那个秀才说,“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回旅社吧,手无缚鸡之力,乱世低调点好。”
往回走,那个秀才还在琢磨:“那个老乞丐不对劲儿啊!”
一高一低,一壮一瘦,一黑一白,两个张扬的乞丐成了人流的主角,在街上整整转了一高上午,走累了,吃饱了,两个人在街角找了一处向阳的地方靠背坐下。
“你不是说有人抓我们吗?”小乞丐忍不住了。
“别慌,看我的!”老乞丐紧紧衣服,“本王受够了这份儿臭气!”
一队御林军过来,老乞丐踢踢啦啦过去,拽住一位军爷的衣角,请求道:“军爷,赏老叫花子一身衣服穿穿,跳蚤太多痒得很!”
“找死啊!叫花子!”那位军爷吼,手里长枪一拱,老叫花子摔倒在地。
“哎呦,军爷伤人了,军爷伤人啊!”老叫花子躺在地上大叫,周围人群迅速笑着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