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媚眼儿像而已吧,那个清纯如山间百合的婷姐姐怎会变得飒爽英姿,她怎会出入这里像出入自家,她没死吗?
那日真的是懵了,死人一般,脑海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都有谁,都是谁记不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死了,天瞬间塌了,她只想把他们干干净净地送走,把满地是鲜血都烧掉。
放火烧了全村人的尸体,放火烧掉全村的房屋,其实就是三家,西边的段家,东边的刘家,还有自家——木家。
婷姐姐没死吗?有可能,因为根本不记得都是谁,只是那么血淋淋的一大片。
几个蜿蜒之后,木木跟着她来到一间豪华的屋内,大概是三楼,空间很大,分别用幔帐被割成几块儿,幔帐透明婆娑,摇曳生姿,屋内温暖旖旎。
进门儿是茶几软座,然后是个雅间,琴棋书画周边放置,再里边,是宽大的床,不是大户人家的顶子床,位于东墙的中央,大红的缎面被漫铺着,床头横着柔软的丝绸枕。床幔是银白色的,半卷着,床上的物件朦胧诱惑。
两个盛装的丫鬟迎过来,接过她的披风,巧笑焉兮。
“小姐!冀王派下人通知过,晚些时候过来!”
“正好,我有礼物送给他!”她笑得灿烂温柔,“红优,绿秀,猜猜他是谁?”她指着还在发呆的木木。
“小姐难为我们俩!”
“没听说救冀王的小乞丐吗?像不像?”她心情很好,兴致很高,大概是马上就能见到冀王很兴奋吧。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牵自己过来的。她会是婷姐姐吗?木木不敢肯定了,反差太大,婷姐姐害羞,腼腆,纯情,只比自己大三岁两岁,可整天一副大人样,爱哥哥胜过爱她自己,就是活着,又怎会来这种地方,做这种女人呢?就是死,她也不会做这种选择。
红优绿秀递过茶水,叽叽喳喳围着木木议论,全然不顾木木的反应,好像她们围着的只是个可供观赏的木偶。
“听说黑,会这么黑吗?”
“真是少见哦!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