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似是明白,似是不懂,有些迷茫:“一切晚矣,情何以堪!”
“江山社稷总归情,有情的野心是尊贵,无情的野心即残暴。天下人误以为算计是根本,却不知无情难拢人心,无情无心是荒芜,自然之道。”
白云道长不紧不慢拨动念珠,闭着眼睛自语。冀王无声,白云道长暗睁一只眼偷窥,见冀王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道长可否愿意留皇甫洌在此小住,洌愿静心听取道长教诲。”皇甫洌心有所动。
“山村鄙陋之处,恐污了王爷贵体!”白云大笑,心下了然满足。
“道长不要退却,这儿没有王爷,只有香客弟子,还请道长方便!”冀王心意诚恳,主意已定。
三用在一旁沮丧不已,对师父挤眉弄眼摇头。白云道长只当不见,爽朗地说:“只要施主愿意,请便!”
“师父!”三用终于不忍,急切地叫。
“嗯!”白云微愠,“还不快去给施主准备客房,冀王愿意留宿,是小观的荣幸。”
三用愤然离开。
“冀王莫怪。如果愿意,可随便走走,好解冀王心中疑惑,想要谈经论道,老衲随时在此恭候!”
冀王起身出去,白云道长捻须浅笑:“好一个心思缜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