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和乐苑,径直到了烟翠居住的小院。()果然,宝脆和宝丽正在小屋里说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姐妹重逢只顾着高兴了。
“烟翠见过公主!”小院里没有多余的丫头,更没有老妈子,看来只有她们主仆两人。
“我已交代今后只叫我娘娘。没有了南蜀国,哪来的南蜀国公主,你为我来到这里,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要惺惺相惜啊妹妹!”西门俏说得真诚。烟翠做她的替身,见过她一次,暴戾急躁霸道,不是眼前这模样,惊惧加上贸然,烟翠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西门俏看着她,在心里冷笑,看来真想和我姐妹相称,一个烟花女子也配!想到她曾经和冀王皇甫洌同床共枕,无名火起。今晚本是新婚之夜,一个被*女弄脏了的男人,竟敢如此忽视自己,她的心在颤抖。
他难以捉摸,忽冷忽热。是因为那个叶妃吗,看到心爱的女子被父皇搞大了肚子,而他竟然什么也不能做,现在和以前一样无力。哼,他是很难受吧!
不管怎样,来到这里,终于来到了这里,曾经多少次暗地里观察过的冀王府,来了就是胜利。天宇国都,万业皇帝,天下一统,成龙成风,哈哈。这里才是漩涡的中心,才是真正权利和野心之地。
皇甫洌,多少年我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如果不能完全占有爱着的男人,那就占有这个男人的一切,成为他生命力抹不掉的存在。
皇甫洌要不早出晚归,要不躲在静心苑。冀王府很少见到他的人影,但主人回来就是不一样,下人做事格外认真,都莫名地兴奋。
两天之后,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南征军要班师回朝,朝廷准备普天同庆庆贺天下一统。
“爷,是不是太快了!”铁杆吃惊。
刚从木将军那里回来的皇甫洌皱眉,没听木将军提起,进宫也没听父皇说起,好像是平地起了一阵风。
“可能是突然决定的吧。”他说。
“不管怎样是好事!”铁杆附和着,“我派人打探仔细些。”
皇甫洌沿着湖边走,不自觉来到一小院,推开虚掩的门,满目葱绿。鹅黄嫩绿的抓地草刚露出头不久,却也遮掩了黄黄的土地,改变了小院的颜色。
本该是多么惊喜,此时幻化成一张张笑脸,傻傻的,在葱绿间跳跃;转瞬不见,是一双怒目圆睁的眼,质问着;眼睑下垂,迷蒙出忧伤和坚强,那么无助,仿佛在呼唤。
“木木!”他惊叫出声,血流加速,心脏突突地跳。
“木木!”他捂住胸口,喃喃低语,旋即飞跑出去,一股不祥的预感。
“木木,你可千万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