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和耿海相约次日拜访严纲后,命人护送耿海回府。kenwen.
耿海出得大门,被这北方的小风一吹,暗道自己刚刚怎么会如此轻易想出这一计策?难道自己天生就是打仗的料?不由得自失一笑。看着路边面色惶恐的百姓,明日按自己的计策战后,不知多少百姓得无家可归,不行,这得明日和田楷商量下,安抚好百姓,不然他可当不起这骂名。
次日,田楷与耿海相偕来到严府,门房通报后,中门大开,出来一中年儒生,拱手道:“我家将军有伤在身,未能出迎太守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至于治中大人,我们家将军说了,严府门小阶低,当不得治中大人拜访,恐污了大人金履,还请大人回吧……”
两人愕然,田楷更是大怒:“你家将军当真是如此说法?如今兵临城下,还耍此脾气做甚?难道他不知安生有大才,如若北平城出事,我看他如何向主公解释?”
耿海也是气愤异常,严纲身为大将,怎么气度如此之小?但大事要紧,刚想劝田楷先行进去。这时从门内走出一群人来,当中被搀扶着走来的不是严纲是谁。
严纲来到两人面前,还未说话,田楷就是一声冷哼。
严纲愧然抱拳道:“两位大人府里请,家中子侄不懂事,如今兵临城下,还望两位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田楷疑惑道:“严兴?”
严纲无奈道:“是啊,要不是此事,还真不知其是如此不堪。两位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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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客厅,严纲疑惑道:“二位的意思是让严兴出城假意通敌引敌进城?理由是我被田大人逼迫?”
田楷点头道是。
严纲苦笑道:“我的侄子我清楚,我不认为他有这个胆量啊。”
耿海接口道:“若是答应事成后让其接治中从事之位可否?”(治中从事,是州刺史的助理,主州府文书案卷,居中治事,与别驾从事史分别为州府内外总管。现
在的耿海就是这一职位,虽然公孙瓒并不是幽州刺史,但他是一方军阀,这幽州实际是归他所管,官员都是由他任命,但没得朝廷承认,所以是有实无名,相让的话只
要公孙瓒同意即可。)
严纲愕然道:“先生大量。”接着笑的更苦:“即使如此,以严兴胆小的性格,他也未必肯去,就算我强令他去,也很容易露馅。”
耿海两人相视无语,怎么就忘了这茬?太过于想当然了。
耿海不由得苦笑,自己还是考虑不周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严纲突然道。
田楷两人大喜忙道:“将军请说。”
严纲思索了一会,面有不忍,但稍后决然道:“若让其不知通敌是假,他必然会去。”
耿海疑惑道:“将军的意思是?”
严纲道:“此计必须把严兴也算计在内,他不知我通敌是假,必然会认为此事肯定成功,所以他肯定会去。而且不会有任何破绽。”
耿海奏眉道:“那严兴?……”
田楷忙截断耿海的话头,抱拳对严纲道:“将军大德,本官在此替全城百姓谢过将军,田楷保证,主公回来后,必保举将军一子侄为治中从事。不过最近要委屈将军一下。”
严纲疲惫道:“此事无妨。”说完挥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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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出得府门,田楷即命人派兵围住严府。理由是,严纲自大兵败,要下狱治罪。
路上,耿海不由疑惑的对田楷道:“大人,如此行事,那严兴岂不是凶多吉少?”
田楷道:“安生可是在怀疑严纲为何如此无情?”
“大人英明。”
田楷笑道:“安生你也是豪族出生,怎不明白这家族可是比个人重要很多,严家没了一个严兴,可还是有别的男儿,而严府现今虽说颇得公孙大人看重,可也就严纲一人在支撑,这世道又是战乱不休,严纲生为将军,万一有事,严府必定衰落,他得首先为家族考虑。”
耿海愕然,他还是不懂这个时代的人对自己家族的看重啊,家国天下,果然是先家才有国啊,不由道:“可严府可以派别的比较成事的前往即可,何必一定是严兴?”
田楷笑道:“你当时提起严兴去办此事,本官还认为你知道这其中关键,原来却也是凑巧?”
耿海赧然道:“和严纲关系亲近的我也就知道个严兴,所以就……呵呵,还请大人指教。”
田楷讶然失笑:“无它,唯严兴出名尔,这几年他跟在严纲将军身边,很是出了些风头,那些蛮夷也认识他,其他人去了,可不得蛮夷信任。”
耿海释然,自己在细节上还是过于想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