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拿着张当票溜达去了龙图阁, 五爷倒也不是多热心，纯粹是不想数钱而已。</p>
刚进龙图阁大院，就听到身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让五爷比较纳闷的是, 这个脚步声听着似乎比以往“沉重”一些……今日中秋, 莫不是那猫一气儿吃了很多月饼？</p>
五爷回头, 正瞧见展昭抱着小四子冲了进来。</p>
两人一对脸都一愣，小四子靠着展昭的肩膀对着白玉堂招招手, 一大一小一起问, “银子都数完了？”</p>
五爷晃了晃手里的当票, 来了句, “当然没有。”</p>
展昭和小四子都估摸着白玉堂是逃避数钱跑出来了，就是不懂他为什么跑来了龙图阁。</p>
两边把自己的来意一说, 这不是巧了么，竟然是为了一件事。</p>
展昭把小四子放下，一大一小接过五爷手里那张当票，对着光亮处看—— 一百万两的当票耶！这是当了什么宝贝？</p>
“为什么没写当的是什么呢？”展昭觉得奇怪。</p>
“也许是张坏票。”五爷解释道, “也有可能是张假票，就是上面有龙图阁的印章有些奇怪！”</p>
两人带着小四子, 一起去龙图阁查案子。</p>
刚进门，就看到里头公孙捧着一摞书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包延和庞煜。</p>
双方对上眼又是一愣。</p>
小四子一歪头，“爹爹？”</p>
公孙也惊讶，“怎么来那么快啊？刚让赭影回去找你们。”</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找我们？”</p>
众人都觉得有些混乱，公孙这个点儿不是应该在太学上课的么？怎么跑这儿来了？</p>
“唉，别提了。”庞煜说，“龙图阁昨晚上闹鬼了！”</p>
一句话, 把展昭和白玉堂都说蒙了。</p>
原本已经准备跑向公孙的小四子立刻刹住脚步，退后两步搂住展昭的腿——闹鬼？！</p>
公孙说，今早他到太学上课，刚到，就听到几位夫子在议论。因为太学的夫子进出龙图阁很频繁，所以那边出点什么事这里都知道。</p>
几位夫子告诉公孙，说今早一进书库，就发现书库里的书顺序全乱了！然后桌椅板凳都挪位了。他们上了阁楼，发现昨晚值夜的两个夫子都躲在一个大樟木箱子里。</p>
一问，两位夫子说昨晚上闹鬼了，突然就所有的书都飞了出来，然后开始漫天乱转，他俩还好似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以为黑白无常来了，吓得赶紧跑楼上钻箱子里躲起来了。</p>
公孙听着都新鲜，就带着包延庞煜过来看了看。</p>
一查果然，龙图阁里桌椅板凳都移位了，最离奇的就是一大半的书都放错了位置。</p>
公孙这边叫影卫回去找展昭，这边带着包延庞煜整理，刚理了两摞书，展昭他们就到了。</p>
展昭直摸下巴，“都邪了门了……事情全部撞一块儿了诶！”</p>
小四子拉着他爹讲了一遍他们找月饼模子的事情，庞煜和包延看了白玉堂的当票。</p>
正好展昭也要查怀兰大厨的案子，众人就一起帮着理卷宗。</p>
庞煜包延一人爬上一架梯子，公孙数了数，觉得这得整理到什么时候啊？！</p>
小四子本来也想爬上梯子帮忙理，但展昭怕他摔下来，给他抱到一旁的桌子上，让他坐着等。</p>
小四子盘腿坐着等了一会儿，发现包延和庞煜总是对着跑。</p>
他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就伸手拽了拽前面的展昭，“猫猫，这个书好像是对调的诶！”</p>
展昭也发现了，似乎是左右交换放的。</p>
白玉堂若有所思地朝两边看了看，随后抬手对庞煜和包延招了招，示意他俩把梯子挪开。</p>
梯子挪开之后，五爷双手一挥……两边架子上的书就都飞了起来，书在空中打了个转，白玉堂双手一分。</p>
这些书在隔空掌的推力下，左右对调了一下，稳稳妥妥地放到了两边的书架上。</p>
而且对调之后，因为是旋转着调过来的，所以书本的序号也都换了一下，这会儿看都正常了，只有零星那么几本放错了，包延和庞煜跑去调整了一下。</p>
小四子拍拍手——这样就好了呢！</p>
进去里边几间一看，也是一样的情况。</p>
五爷很快就整理好了书目，理完之后，白玉堂看了看展昭。</p>
展昭抱着胳膊，小声问，“所以这些书也是这么被拿下来的么？”</p>
“除了隔空掌没别的功夫会造成这种效果了。”白玉堂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而且左右对调方向都会弄错了的……这种路痴，除了你也就只有一个人了……”</p>
话没说完，展昭推了他一把。</p>
五爷摸了摸胳膊。</p>
展昭瞄他，“大过节的，谁路痴啦？”</p>
“嗯……看这个风格，还有听那几个值夜的夫子描述，是不是昨晚殷候和天尊跑来翻书了？然后翻完放回去的时候天尊把方向给弄反了？”公孙问。</p>
“天尊和我外公大半夜的跑来龙图阁找什么书？”展昭问白玉堂。</p>
五爷一摊手——谁知道啊，喝多了吧。</p>
这边正讨论，外面影卫回来了，他们去开封府自然是扑了个空，不过倒是把赵普给带来了。</p>
赵普看着聚集在龙图阁里的众人也挺纳闷的。</p>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吃饭去了么？”</p>
赵普指了指展昭和白玉堂，那意思，是来找他俩的，“你俩在这正好，昨晚春堂阁据说闹妖精了，书都被翻了一遍，然后还放错了……”</p>
白玉堂扶额。</p>
公孙和展昭都纳闷，“两位老爷子是不是要找什么书啊？”</p>
赵普点头，“我听描述像是殷候天尊干的，不止，全城的书斋书库都被翻了。”</p>
五爷和展昭都疑惑，“这俩搞什么呢？”</p>
想了想，白玉堂突然拿出了那张当票来看。</p>
展昭和赵普都凑过去。</p>
白玉堂说，“我明白了！这张不是当票！”</p>
展昭和赵普对视了一眼。</p>
“这张当票就是被当掉的东西！”</p>
五爷一句话，展昭和赵普立刻都明白了，“对啊……是有人当了这张当票！”</p>
“当票都差不多，这张当票是值一百万两的东西，但并不是陈记开的。但陈记也没收这张当票的记录……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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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夹在书里的？”公孙这方面还挺有经验，一些票据纸张他都爱往书里夹，然后就忘了，过几年再翻书的时候突然找到。</p>
“这估计是个很特殊的当铺。”白玉堂指着那张当票，“而且上面有龙图阁的印……”</p>
“天尊他们到龙图阁来翻书，，会不会是找这张当票？”</p>
白玉堂和展昭问赵普看到自家大人了没，赵普说刚听说去太白居吃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