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翻译。”想起刚才姐姐说的话，张清如看着陆秋实都觉得尴尬。</p>
“张律师，刘总捕头让我告诉你，他老婆回来了，过几天来拜访你。”</p>
“噢，好的。”</p>
张清如匆匆跑下楼梯，陆秋实看这个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慌什么。</p>
纵然有千般不愿，张清祥回乡的日子还是定下来了。</p>
“姐，现在水灾严重，你就再等等嘛。”</p>
“我请吴家兄弟帮我打听了，家里那边还好，情况不算严重，再说爹娘还在家里，我也不放心。”</p>
“不是打电报了，爹娘都好。”张清如实在舍不得姐姐。</p>
“就几个字，看了也不放心。”张清祥拉着妹妹的手，“这次来上海，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再说……”</p>
张清祥笑得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我这不是离婚了嘛，只要想到日后看不见潘家那母子俩，我的日子就好过了。”</p>
“姐，这些年你受苦了。”</p>
“这都过去了，倒是你，自己在上海，虽然日子过得看起来不错，可终究是一个人，也没个依靠，我看陆老师就不错。”</p>
“姐……，别说了。”</p>
张清祥是吴家宝接来的，回去还是吴家宝送，张清如叮嘱吴家宝，到了之后，把姐姐和外甥女安置好再回来，吴家宝满口答应。</p>
回到家里，张清如觉得少了姐姐一家六口，房子格外的大。</p>
囡囡和沈闻喜坐在房间里认真上课，张清如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p>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那些害自己入狱，害了纺织厂女工的幕后黑手的名单，这里面她不需要调查就能猜到的，是万福纺织厂的厂长方德。</p>
顺着方德的线索，应该可以查到其他人。</p>
张清如又看了一遍名单，叹了口气，把名单放回保险箱。</p>
囡囡还再她这里，她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囡囡的安全。</p>
张清如想也许等囡囡的父亲把她接走，她才能开始调查这份名单。</p>
这天的晚饭，只剩张清如和囡囡、沈梨香，一大两小，餐桌上空荡荡的，大家都觉得不适应，沈梨香都不愿意说话。</p>
连华姐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电话突然响起，她立刻接起电话，“你好，张律师公馆。”</p>
“啊，甘露露小姐，您找张律师，请稍等。”</p>
听到甘露露的名字，张清如已经走过来，拿起话筒，刚说了一句‘喂！’电话那边就传来甘露露欢快的笑声。</p>
“张律师，小高家里同意我们结婚了！”</p>
“恭喜你！”张清如发自内心为甘露露高兴。</p>
“我第一个告诉你，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p>
“没问题！”</p>
“你要给我当证婚人。”</p>
“行。”</p>
“张律师……”甘露露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张律师，谢谢你，活着真好。”</p>
“对，好好活着！”</p>
挂断电话，张清如告诉华姐和两个小孩子，“甘露露要结婚了。”</p>
“她的好日子来啦。”华姐感慨。</p>
沈梨香拉着囡囡，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一边跑，一遍大喊：“露露姐姐要当新娘子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