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走出警察局，就被陈平接到日租界，至于见了谁，说了什么没人知道。</p>
季婕女士也来到张清如的律师事务所，向大家道别。</p>
“张律师，我要走了。”</p>
“回北平嘛？”</p>
季婕摇摇头，“不是的，不是回北平，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刘老五去哪里，我就去哪里。”</p>
“你确定，你的女儿……，真的不在人世了嘛？也许被卖了，或者扔在什么乡下地方。”苏欣问道。</p>
季婕痛苦的摇摇头，“我也这么想过，也许女儿还活着，我也去找过了，不瞒你们说，八大胡同的每一家窑子，我都去问了，从奉天到北平，这一路，我也问了……”</p>
季婕擦了擦眼睛，“问了很多人，打听到，在火车快到北平的地方，那一年有个女孩从火车上摔下来，摔死了，没有亲人来找，当地人挖了个坑，给埋了。”</p>
“身上没带什么能辨认的东西？”张清如追问。</p>
“身上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连外套都没穿，脸都摔烂了，看不清楚相貌，我请人把尸首挖出来，看着那骨头，我就知道，是我女儿，是春梅。”</p>
看着季婕痛苦的表情，张清如不忍心再说什么。</p>
苏欣突然问道：“季女士，你打算怎么给女儿报仇？”</p>
“我还没想好，刘老五为人谨慎，又久经沙场，想杀他很难。”</p>
“你会开枪嘛？”</p>
“不会，我也想过，如果有枪，只要靠近刘老五就能杀了他，可惜我不会用枪，也不知道哪里能搞到枪。”</p>
苏欣想了想，“季女士，明天你过来吧，我教你开枪。”</p>
季婕愣住了，“什么？”</p>
“我教你开枪。”苏欣很说完，又想了想，“再帮你弄把枪。”</p>
季婕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不敢相信竟然能得偿所愿，“真的嘛？”</p>
“真的。”</p>
苏欣转过头问吴家宝，“有没有什么荒郊野地，适合练枪。”</p>
吴家宝望向张清如，张清如点头同意，他才告诉苏欣，“有。”</p>
“明天你带路。”苏欣说完，又看向张清如，“你也一起去吧。”</p>
次日，季婕满怀欣喜，按时到达，眼前一幕，却很吃惊。</p>
两辆轿车停在张清如家门口，大人孩子吵吵嚷嚷。</p>
华姐把准备的东西放进后备箱，还准备了孩子出游必备的毯子，一副合家出游的样子。</p>
沈闻喜不放心女儿，自然也要跟着去，唯恐女儿晒到，准备了阳伞，遮太阳。</p>
张清如和苏欣并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在那里忙碌不停。</p>
看到季婕，张清如迎了上去，“季女士，早安。”</p>
“这是……”季婕看着眼前一副热闹的出游场面，不知道说什么好。</p>
“让您见笑了。”</p>
“带孩子出门的确比较麻烦。”季婕看着两个活泼的女孩，眼神中全是羡慕。</p>
好不容易，一群人出发车子开出一个多小时，才在吴家宝的带领下，到了算是个荒山野岭的地方。</p>
苏欣指挥着吴家宝在远处布置上靶子，转身把枪交给正忙着布置休息地方的华姐。</p>
“试试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