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米牙婆一个劲儿地劝祝兰台喝点酒暖暖身子,却都被祝兰台以不会饮酒推拒掉。
很快地吃晚饭,米牙婆将自己和祝兰台吃剩的残羹冷炙赏给那群苦孩子们,惹得孩子们流着口水争抢不已。
一切收拾停当,米牙婆将孩子们分成男女两拨,驱赶到安置着大通铺的屋子里,厉声吩咐了一些要安分守己地待着的话,便引着祝兰台到了一间布置得洁净大方的双人客房休息。
祝兰台有了吃饭的经验,也没有再说推辞的话,跟米牙婆道谢,便和衣躺下,因路途劳顿,很快便睡着了。
米牙婆试探地喊了两声,见祝兰台没有应声,迅速爬起来,一手拿沾湿的帕子捂住鼻口,一手将一支燃着的迷香对着祝兰台来回地绕了几圈。
窗棱上响起三下有节奏的敲击,有人焦急地催促:“米牙婆,好了没有?你要是再不把人送出来,我就走啦!回头自有人向你讨那一百七十两的欠款!”
米牙婆一听又要催欠款,立刻急了,赶紧将手里的迷香掐灭,快步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外面站着的一个焦急的中年人便冲口大骂道:“你这老虔婆,动作怎么这么慢!秀色楼这会儿已经上灯做生意好久了,还不见你把那个雏|儿送来,那边等着开|苞的大老板都发了几次脾气了……”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被米牙婆急急地打断:“这女娃儿精着呢!说什么都不肯喝酒,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捏着她的鼻子把下了药的酒强硬着灌进去吧?这周围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呢!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牙子?!”
见男人又想指责自己,米牙婆赶紧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快点进来将这女娃儿给带过去,要是让那大老板等久了,咱们谁也讨不了好!”
男人一听,想想也是,便让米牙婆让开,一下子窜进来,快步走到祝兰台的床前。
只见睡梦中的祝兰台一脸恬静,柳眉舒展开来,杏眸合上,扇子般得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在下眼睑上留下一层层淡淡的阴影,许是做了什么梦,祝兰台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像是蝴蝶受惊扇动翅膀一般。
男人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到祝兰台嫣红的樱唇上,那鲜艳的红色像是初熟的樱桃一般莹润勾引人……
就在男人向祝兰台伸手魔爪的时候,米牙婆一下打开她的手,压低着声音说:“你不要命了!这是给你们秀色楼的那位大老板准备的,你也敢碰?!小心回头一双手被人砍了下来!”
男人悻悻地收回手,不满地嘟囔:“这女的虽然算不上尤物,但也算是姿色不错了,又是个没人碰过的雏|儿,我心都被她挠的痒痒的!”
米牙婆一边帮着男人把沉睡中的祝兰台用被单裹起来,又捆上绳子,一边说:“你要是看上她了,回头等你们秀色楼的那位大老板享用完了,还怕没你的份儿吗?你可是秀色楼鸨母的义子,秀色楼的哪个姑娘敢不听你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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