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三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扔到墙角，使他背靠墙壁。然后蹲在他面前问：“亥九，如果你还想活着，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亥九睁开唯一能动的左眼，眼神犀利。“我没有……绝对没有，背叛组织……”
乙三低下头又默默点燃了一支烟：“你还记得颜章吧？帝国众议长。为了传递我们的想法按歌图的命令带回了他。而关于他的行踪就是你提供的。但你提供他的行踪是为了让我们暗杀他。我们问过你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踪的，那时你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我就是从黑鸦买来的……情报……”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颜章的情报，你知道他是我们能力者必须拉拢的人吗？”
亥九无力的低着头：“我没有背叛同伴……”
乙三抽着烟。“你交给那个大块头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是你从启示录公司那里得来的天源游戏玩家资料，包括机密的玩家脑电波数据图谱，对吧？你不会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他最后问，“你告诉我，你把它交给谁了！”
亥九无力的说了句什么，声音非常微弱。
乙三拎起他的头，侧耳倾听。
只听声音极其微弱：“我……我亥九……绝不背叛同伴！”
“亥九！”乙三忽然大怒，声如雷霆，“亥九！你告诉我，那个大块头究竟是谁？告诉我！”
寂静无声。
小巷仿佛被黑暗凝固！
右手传来一阵疼痛，夹在手指的烟烧到了手指，乙三手一抖将其扔掉。
“他没说吗？”戊六七站到他身边。
还有同样看守胡同的卯三。
乙三深吸了口气说：“没说……”
戊六七又叹了口气：“这家伙嘴这么硬？”
卯三声音低沉地说：“我只听到他说，他……绝不背叛同伴。”
戊六七知道他听觉敏锐。转问乙三：“他真的这么说？”
乙三点了点头。
戊六七沉思片刻后说：“不要听他胡说，这个家伙眼里只有钱，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是……”卯三红着眼圈说，“他已经……死了呀……”
戊六七问：“你心疼他？”…
“亥九他……毕竟曾经是我们的同伴……”
“错了，他的所有所作所为都瞒着我们，你觉得他真的把我们当成同伴？如果这件事，秘密交易那么重要的资料的事情对我们说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卯三，用不着把这种人当同伴。”
卯三揉起了眼睛，没有回应。
乙三更是很长时间默不作声。
“无论怎样，他为了钱将那份重要的资料交到了那个人手上都是犯罪。白易说得果然没错，他是一个双面间谍，就如他自己说的，拿钱办事。为了钱他可是什么都会做的。”
“是啊，这个家伙就是爱钱，钱比同伴都重要……”戊六七说，“卯三不必伤心了，他没拿我们当同伴，我们也没必要拿他当同伴。”
“总觉得……是在为他的死找理由，可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卯三抽起了鼻子，“白易没让我们杀他吧……”
“卯三，你太心软了！”戊六七显得很焦躁，还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人……是救不了的。”
卯三强忍住不哭说：“他到死都没有说那个人是谁，是真的不知道吗？”
乙三说：“你觉得他就算知道能说吗？这家伙精明得很，他知道就算说出来也活不成。”
戊六七说：“只能寄希望于子八九了，希望他的行动能够顺利。”
“是啊。”乙三说，“不过我觉得没问题的，那家伙的能力有了很大进步，又有先进装备辅助。更重要的是他同意执行这次任务。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同意的。”
“说得也是。”
乙三无力的深吸了口气，最后说：“我们把这件事报告给白易，准备下一步行动吧。”
三人离去，阴影逐渐淹没了这条幽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