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默的跪在棺前,紧紧的握着衿的手,一直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发现的事。
说得口也渴了,全身也无力,终于把这一生说完,这才软倒在棺前。
经过太医的抢救,已经油尽灯枯的我再次醒来,却是意外地精神,一直连起床的力气都缺乏的我这时挣扎地下了床。
小红连忙来扶,我说:“替我沐浴更衣,我要去见衿。”
青铜镜中,我的头发依然乌黑发亮,肌肤因为缺少阳光的照晒而白皙剔透,这张四十五岁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轻轻问:“小红,会难看吗?”
小红急急摇头:“不会,不会,娘娘从来都是这么好看!”
“呵呵,不难看就好,难看了衿怪我。”
我浅浅笑了,映亮了冬日。
衿,我来陪你。
衿在我再次昏迷时已经下葬。
在陵园前下了马车,我对宁默吩咐:“你不用跟来。”
宁默面具下的双眼闪着泪光,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默默地走进宽大的地下陵宫,穿好一品大妆礼服,安静地躺在衿的身边。
累,好累,终于可以休息了!
衿,我来陪你了,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堪怜鸳鸯相聚短
生来同裘死同穴
上官静婉死后,宁默快马通知即墨瀚,自己则自杀于皇陵之前。
临死时只说了一句话:主子,娘娘,宁默到阴司服侍你们!
即墨瀚到时,宁默已经血溅门柱,自己的父皇与娘亲安祥地躺在一起,面色如生,竟看到娘亲嘴角含着一缕微笑。
即墨瀚哀思良久,举行国丧,为母祷告上天,并封为贤淑皇太后!
自此,他勤政为民,开创了大祁又一盛世,史称瀚良之治!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