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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3rd Cut(2 / 2)

少女伸手接住正好掉下来的伞,接着又继续走了过来。

「啥、啥!」

钤木疯狂地叫出声来。不可能,连我也不敢置信。

应该是某种武术我知道大概是合气道或是柔道的一种,因为我也曾经学过类似的基础,

不然的话光凭少女的手腕或身体,不可能揍飞这些只有**像个大人的不良少年。应该是算准重

心和时机,再充分利用对方呼吸的技巧。不过眼前这名少女的动作却脱离常轨,她明明只是正常

地走着,正常地移动着,毫无提气或屏气的动作,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汗水的痕迹,表情也是一派

轻松、八风不动,但是她却随意地将对手给揍飞。是的,他们是自己弹飞出去的,也是自己昏过

去的,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自然。

「妳、妳是谁,这个浑蛋!」

「哦?我吗?嗯,你说呢?这真是个很难的问题,非常非常难回答的问题。人是很难向别人正

确地表达自己的,大概是世界上第三困难的一件事吧。不过如果你硬是要我冠上一个名字的话,

嗯那就叫我『偶然路过的正义使者』吧。」

「」

铃木哑口无言地听着少女的话,接着身体渐渐地开始微震,脸上的肌肉也隐隐跳着,看起来

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

「别、别开玩笑了」

钤木放开被他架住的巴,拿出一把有害玩具的象征,朝着少女冲了过去。他的冲

力不是闹着玩的,跟刚刚那些家伙的动作截然不同,可是

「太慢了。」

少女的身子只侧过半步而已,铃木就往莫名的方向飞去。他全速往前冲却扑了个空,少女大

概就是趁着这时候扫过他的脚吧。但只不过如此而已,他就彷佛被车扫到一样不停打着转,结果

头撞到了地面,想当然尔,他最后昏了过去,声音凄惨到甚至让人觉得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关系,这种人的生命力是很强的,所以才会出没在全国各地。」

少女的眼光从这些彷佛二元论式的戏剧里面,被当成小喽啰处理掉的不良少年身上移开,对

我眨了眨眼。彷佛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似地提出了解答。

她放开不知什么时候捡起来的刀子,佣懒地走了过来。

「谢、谢谢」

「你不用勉强自己说话,我只是看到熟人遇到危险,出手帮忙而已你站得起来吗?」

少女用男人说话的语气对我伸出手。我决定干脆一点借助她的力气站起来。她的手掌出乎人

意料地大,手指也十分细长,而且温暖又柔软,被她的手一握,就有种被包覆的安心感。我总算

是撑起了上半身,接着她便朝着巴的方向走去。

****062

巴默默地垂下头,仿佛被切断引线的人偶一样。

「好久不见,红条同学,站得起来吗了」

「可以。」

巴借着少女的手站了起来,但是却让人不觉得那是她自主似的动作。

「咦,学姊,妳也太快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慢了吧,明。」

接下来出现了一个少年,他不管怎么看都跟那些昏过去的不良分子没什么两样,又高又壮、

浑身肌肉的身上总算还套着学生制服,不过长相就真的不说也罢了。

「因为有群没看过的痞子在耍流氓,所以我稍微指导了他们一下,如此而已。」

「耶?又来了,这样又会有新传说了。不过学姊妳还真厉害,到底使的是什么拳法?」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老人教给我的遗物。虽然学到很多招式和名称

,可是最重要的流派名称却没听他说过。不过话说回来,明,你认识这些家伙吗?」

「咦?啊,大概就是那个吧,从别的地方过来、最近在这里乱搞的那群人。他们不照这边的

规矩,所以有不少传闻,不过手法根本就是个小鬼,八成是一些都市来的笨蛋吧。最近大家还在

想说集he一下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嗯,那正好。明,你就先打个电话给他们其中一人,说『愚蠢的小鬼正在午睡』不对

,已经晚上了,说睡晚觉是不是比较好?」

这名『学姊』说完便抬头看着上面,我也跟着往上看。被切划得小小的天空布满了黑压压的

乌云,渐渐地吸走了一颗一颗的亮点,接着就像要填补这个空隙似地开始降下雨水。

「唔,再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走吧。明,你的肩膀就借那小子扶着吧。」

「好好好。」被唤作『明』的大个少年一边答应着一边抓住我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伸进我

的腋下,将我架了起来。

「不好意思。」

我断断续续地勉强开口,喘着气想要道谢,明则愉快地笑着说没关系。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是,当他笑了之后,我对他的印象就整个改观了,那是一抹让人觉得人很舒服,彷佛孩童般天真

的微笑。

「学姊这种一时兴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事了,我之所以会帮你,也只是想赚点印象分数罢了。

所以如果要道谢的话,就去跟学姊说吧!」

而那个『学姊』正牵着巴的手开始往前走,我们也跟着她们走着。少女的背影看起来虽然带

着女子柔和的气氛,不过她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绝对会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个『学姊』。

「真部同学,对吧。」

「真部?啊,那是她以前的姓氏了,现在已经改了。她还没告诉妳姓名吗?那我告诉妳好了,

她的全名是」

明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以无比开心的表情,恭敬地宣布着:

「岬,沙姬部岬。那就是她的名字。」

4

在街灯昏白的光线映照下的巴,好似一个丧失魂魄的陶偶一样。

并不是以她为形体的零件产生了什么变化,她的发丝或许显得有些凌乱,但依然细致光滑,

形状优美的双耳也没有改变。虽然嘴唇微微渗出了血丝,但是在红艳鲜血的妆点下,她的唇瓣反

而透出了些许颓废的美感。晶亮辉煌的双眸轻轻闭起,纤长的睫毛隐去了她的瞳眸,因此无法瞧

见她眼中是否含着哀伤之色,但在她左边眼角旁的爱哭痣,却让她的表情显得有这么一点哀凄。

至少我是这么感受的。

忘记了是英国还是法国,有着这么一句谚语:在泪水滑过之处长着一颗痣的女性,她的心中

也持续在流着泪。

「学姊,我买回来了哦!」

明撑着透明雨伞,手上提着便利商店的塑料袋,走了回来。外表一副高大武艺派的他,没想

到却才高一而已。他姓高见,据他自己说,他似乎对这个好写又好记的姓氏感到很满意。

「好,辛苦了。」

沙姬部岬双手环胸,倨傲地站着,然后霸气地点点头。她目前高二,跟我和巴同年。再仔细

看了一下,她与巴分属不同典型,也是个美丽的少女。并不只是外表,而是本身的存在就散发着

光辉。

利落削薄的淡茶色头发,以及在柔光中显得些微光耀闪烁的微扬猫眼,给人一种好动豁达的

印象。身上穿着老旧的衬衫和牛仔裤(甚至可以用工作服来形容),少女这身毫无装饰的打扮,

反而更加突显她与生俱来的特色。

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开始让人摸不清头绪。本来还以为是情侣,不过看看他们的样子,让人联

想到有点落伍的『大哥小弟』的称谓。当然,大哥是岬,小弟则是明。岬的说话方式既粗鲁又威

严,所以跟『大姊头』比起来,『大哥』这个形容词还比较适合。

我们坐在附近公园里面的避雨凉亭中。这是个被遗忘在商业区的空隙之中,占地不大的小公

园。离刚刚被不良分子骚扰的地方不远,虽然让人有点不安,不过岬和明却给人强而有力的安全

感。那些家伙好像也因为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而让很多人深受其害的样子,他们现在大概正

受到岬找来的其它少年盛大的款待吧。

「其实根本不用我出手,大概再一个礼拜他们就会被赶出这条街了。就这点来说,你们的运

气还真不好。」

岬这么说道。听她的话,我觉得岬应该扮演着类似地下组织首领的角色吧,不过依照她自己

的说法,她只是个『有点奇怪的女高中生』而已。顺道一提,明似乎就是所谓的『No.2』的小弟

吧。就像沙姬部岬并不是『有点』、而是『非常』奇怪的女子高中生一样。既然是所谓的『No.2

』,那就表示她最少有两个以上的小弟。

岬从明手中提着的袋子里,利落地拿出急救用品。用消毒用酒精帮自己的手消毒,拿出纱布

后,沾了沾大量的酒精。

「抬起头。」

巴依照她的指示缓缓地抬起下巴。虽然当她咬破的唇和破皮的膝盖被沾上消毒液后,表情有

些扭曲,不过除此之外她便再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反应了,整个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感觉。

「你就由我来负责,虽然让男生来做可能让你很不满就是了。」

明说完后,便把漱口水递给我。

「不管怎样先把伤口冲一冲,虽然会有点刺,不过不管它的话,就算是在嘴巴里也可能会化

脓。」

他用一起买回来的矿泉水稀释了漱口水,然后将附赠的盖子递给我,比平常使用的还要浓了

些。我将这个好像**血液的红色液体含在嘴里,比苦涩还要刺激的味道充塞了我的嘴,虽然我

不自觉地吐了出来,不过至少我还能把头转过去不至于吐到明的身上。

「果然很痛吧,不过只要这么弄的话,疗效真的不是盖的。」

明连连点头,看起来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把盖子里的份都漱完了,然后吐在草丛里。令人惊奇的是,光是这样,嘴里的疼痛竟然就

减轻了许多。可能是与伤口的疼痛比起来,药品的刺激麻痹了神经吧,至少比较容易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跟吞盐块比起来哪一个比较容易。」

至少已经恢复到能够随口哈啦了。

虽然全身上下还是很痛,不过至少出血的地方已经消毒完毕,也贴上了纱布和OK绷。顺便也

检查过全身上下,好险没有伤到骨头。肿胀的地方要治疗也挺麻烦的,所以只有在特别痛的地方

先用冰镇喷雾喷一喷暂时撑住。

「非常谢谢你们。」

等包扎完后,我再一次对岬和明低头道谢。

「我不是说过了吗,有困难时互相帮忙。『同伴』有难互相帮助,当然要量力而为啦。」

岬说完便看着巴,她依旧沉默地垂着头。

「坦白说,我是不了解这件事的始末,不过你到底是她的谁?」

因为岬是巴的朋友,所以我简短地说明了我和巴的关系。

「哦,你就是红条圭一郎啊。」

听到我的名字,岬灵活地挑了挑眉。

「这样的话把她交给你应该没关系吧,虽然我是很想陪她,不过等一下我还有事而且我

们交情也没好到那种地步,总而言之就是这样,那就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其实不用她说我也有此打算。

当我想要把买医疗用品的钱还她时,岬伸出手心拒绝了。

「我是自己喜欢才帮忙的,才不是为了钱还是什么谢礼。你要是跟我说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反

而让我觉得很困扰。下次如果有在哪条路上遇到的话,再请我吃顿饭吧。」

「啥,学姊,花钱的人是我耶!」

「那么点屁事就别提了。」

「我想女生还是不要那样说话比较好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等一下请你吃饭你就别再提了话说回来,我说你呀,以后可别再

说拿命去换之类的话哦。」

难道我刚刚有发出声音吗?

岬的脸露出微妙的表情。

「如果有人说拿命去换也可以的话,那真的会有恶魔出现哦!」

「可是我的命也只有这种用途了。」

我的命是牺牲别人换来的,这不正好是最佳的解脱方式吗?我的灵魂有瑕疵,已经不能正常

的生活了。这样的我如果真能为别人做些什么的话,能够贡献的也只有我的生命而已。

「你在说什么啊。」

岬听到我这么说,严肃的脸不悦地歪了歪。看样子我的话对她来说很不中听。

她彷佛猫儿盯上猎物似地瞇起眼,直直盯着我看。黑亮的瞳孔深处,宛如宝石一般就像

琉璃的原石一样复杂的闪亮色彩,栖息在其中。宝石的光辉似乎能穿透人心一样,那道光穿过我

的视觉,逐渐晕染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无法移开目光。

少女的瞳孔具有不可思议的引力,有种灵魂被透视的恐惧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彷佛被束缚住

地目光完全无法移开,她的眼睛具有这样强制的力量。

「呼。」

她忽然移开了视线,而我不禁吐出了一直憋住的气。汗水不停地顺着脖子和背部流下。

「我多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哦,红条圭一郎。从你的过去来看,你会这么想好像是理所

当然。」

岬弯了弯不悦的嘴角,然后用略带同情的语气开始说道。

「但是,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你说『瑕疵品』?光看就让人觉得不爽,你是个骗

子,而且用的还是这世上最差劲的谎言!」

岬把手上的袋子丢到旁边,我立刻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接着。里面残留的急救用品喀喀地碰撞

着,然后她又将自己手里握着的伞放掉。

「你看着自己却又认不清自己,就这点看来,那边的她比你好太多了。她至少比你了解自己

的伤口,所以才会一直不停地想加重自己的伤而你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伤口。」

「」

「好好守护她吧!」

岬背向我,抢过明手里的雨伞,然后快速地离去,而明则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他们身影被

包覆在雨及黑暗中,渐渐地隐没消失了。

公园马上又恢复成一片静谧,还听得到一滴滴的雨声,也听得到远处传来的车子声音,不过

那却是旁边房子里传出来、毫无意义莫名的电视声音。

我有种好像从悬崖掉下去的感觉,我觉得我渐渐可以了解抬头望着悬崖上幼狮的心情了。真

是奇怪,明明也没有被亲近的人所背叛,指责我的也只是个路过的少女。不过因为对方是恩人,

所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是个骗子,而且用的还是这世上最差劲的谎言!

不过,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家骂骗子。我确实对灼、光濑夫妻,这些最亲近的人编织着

谎言,说着我很幸福的谎言,拚命地用笑容想要蒙骗过去。如果说这就是最差劲的谎言那么

或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我是个最差劲的骗子。

我抬头望着天空叹息着。而我微弱的气息却被彷佛要摧毁一切的沉厚乌云给吸了进去,与其

说是云,不如说像快掉下来的天花板。雨势变大了。

「好冷。」

我披上刚刚因为疗伤而脱掉的脏污上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过手机上的液晶屏幕已

经出现裂痕,按下按钮后通话器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转了转头,看到身后有一个时钟,单调无奇

的铁柱上,装着一个普通的时钟。这个小小公园里的时钟上,显示着已经接近八点了,虽然时间

没有太晚,不过美都伯母应该会担心吧,宗一郎伯父大概也快回家了,大家八成都在等着我们吧。

「那个,不好意思,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一直凝望着空无一物远方的巴,缓缓地将脸转向我。当她的目光终于对着我时,我发现那是

一双宛如死鱼般空洞的眼睛。

「我没有。」

「妳不是一直有带着吗?还是在刚刚那团混乱中掉了?」

巴以最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就连在课堂上梦周公的学生点头的幅度都比她还要大。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开始找有没有公用电话。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公用电话

这种东西,不过至少应该比两千元的纸钞还要好找吧。

当我正打算在公园里再找一下时,巴突然伸出手来阻止了我。她仿佛生了根似地坐在长椅上

,然后用力地扯着我的上衣衣襬。明明一副有气无力的她,左手的手劲却好像别种生物一样强而

有力。

「我不想回去,我哪里都不想回去。」

她的眼里终于慢慢恢复了焦距。她用目前为止我从未见过的不安定、宛如迷路孩童般的眼神

凝视着我。

我问她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借宿的朋友家,可是巴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朋友。」

「这怎么可能,妳不是在班上都跟大家处得很开心吗?」

「一点也不开心,我从来没有试着交过朋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

我无语了。巴的话虽然淡而无力,但却像缓缓拉开的口香糖一样,如果再施加点压力的话就

会断裂似的。

即使如此,也不能一直坐在公园的凉亭等天亮,我和巴都需要好好地休息。

「在这种情况下,像我们这样的学生能选择的方式也不多。」

还不如说只有一种方式。嗯,要选地方的话倒是有很多种可以挑。

「这样真的可以吗?」

巴点头的动作依然给人无力的感觉,唯独左手却用更强的力道抓住我的衣角。

InterCut

「如同大雨下在巷弄,我的心也下着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晚上的咖啡厅看起来比白天还要嘈杂许多。毕竟是站前大街

上的连锁店,不可能去挑选来店的客人。

店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最多的还是穿着西装的上班族,还有不少的年轻人。有独自一人写

着报告的大学生,也有年轻打工族显得一副有点奢华佣懒的模样,还有不少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团

体,看起来还没打算回家,依然持续喧哗聊天的样子。或是另外也有在约会休息的空档,正在你

浓我浓地聊天的情侣。

沙姬部岬和高见明无意识地眺望着店里的景象,一副认真思考,但又像什么也没在思考的样

子。岬用手支着头,而明则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也不太动到自己点的饮料。

「学姊。」

「嗯?」

明若无其事问着岬,而岬则是兴致缺缺地回应着明,不过岬发现了明根本就是一脸迫切想知

道的样子。

「结果妳跟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前学校的同年级同学,还有她没有血缘的哥哥。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女的话还好,可是学姊,当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后,总觉得以前好像有在哪里看过

他的脸。学姊突然自己跑过去看状况,就这么把我晾在原地,这么说妳应该之前就有看过那个男

人吧?虽然说话的方式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其实妳早就认识那个男人了吧?不然就是私底

下对他了如指掌?」

「嗯你的眼力真好,服了你了。嗯,我是看过他,不过也只是看过而已。对方应该不知

道吧名字也忘了。」

「难不成他是什么名人吗?」

「不是有一个红条集团吗?本来好像以贸易产业为主,不过最近因为独立产权公寓和旅行代

理而赚了不少的样子,那两个人都是前阵子死掉的会长的小孩。」

「真的吗不过这样我就了解了,那学姊你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而认识他们两个的啰?」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岬肯定的回答,明颇有同感地频频点头。岬则是感到微微的心痛。某种意义而言,她确

实是因为『本家』的关系才会认识他们,不过和明心里所想的东西类似,却又没什么关联。而是

在超脱常理的领域上,跟那两人有所关联。

岬喝了一口自己点的咖啡,逐渐变冷的口感,让她蹙了蹙眉心。

她是不是说得太残忍了?

她的目光停驻在黑漆的水面上,岬回想起刚刚那个少年和少女的模样。

就是因人们为想要蒙住眼睛,对其视而不见,伤痛才足以称之为伤痛。也因为如此,伤口才

会左右着人们的人生选择。但是,明明畏惧自己心中的创伤,却要背负着它而活,是件非常痛苦

的事。即便眼睛看不到,伤口也依然在淌血,所以,至少要能正视才行。尤其是面对一辈子都抛

不开的伤痕更是要如此。

「嗯,这也许是最难的吧。」

岬用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的细微声音说道,不对,那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当话到嘴边之后,

或许同时也不小心泄漏出自己的想法吧。

「啊,学姊,人来了。」

此时有一名少女从明示意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朴素的○△高中制服,与平凡无奇的

制服相比,女子的容貌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一头黑色的长发随着走路而自然飘逸,姣好的五官配

上细长的双眼,给人微冷的印象,不过岬却知道,这名少女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可爱性格。因为再

怎么说,她可是岬『No.1小弟』的恋人呢。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不,刚好发生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件。我说明,我们女生要说话,你到旁边去啦!」

岬挥挥手把明赶走,接着少女便在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明苦着一张脸离开了咖啡店,

然后岬便转向面对少女。

「那个,沙姬部学姊。」

「怎么了?」

「你在笑些什么呢?」

被少女这么一说,岬这才发现自己正在笑。她注视着咖啡的水面,发现自己似乎正愉快又开

心地笑着。

「啊,抱歉抱歉。呃,因为看到妳来了,所以觉得放心了。」

「放心吗?」

「对啊,嗯,不过听别人说心事好像不应该用这副表情。嗯,那妳说说看吧。」

沙姬部催促着正打算要克服『伤痕』的少女开始说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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