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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16 缘何作贼(2 / 2)

华嫣一待阿惠走了,慢慢挪出来,道:“哼,我才不用她教呢。‘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没好心。既然箐妹在这里,我且同你学了便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句话亦在文箐心里打滚儿,没想到表姐却也用出来了,难道是她看出来了不成?“哦?怎么她便是黄鼠狼了?”

华嫣面露不屑之色,道:“那谁晓得,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你瞧,她便是个不安份的,总是有居心的。我听她同你说什么外面的事,定是想让祖母放她出去,只怕是祖母舍不得,故而到我们面前讨好,想让我们替她说句好话吧?我偏不如她意。”

文箐这几日常她端着小大人的样子,此时难得见她终于是赌气的小女孩模样,便觉得可爱至极,“扑哧”笑出了声。道:“你既不情愿见她,只为了让她难过,便要留她,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不,她难过,我便不难过了。”华嫣终究女人,有些事只在意于报复的快感。

“她在你面前,你难过。她若是想走,我倒是觉得越快越好,省却了许多麻烦,不是?”文箐想着阿惠可能要在沈家打听钱财一事,便心里惴惴不安。若真如华嫣所说,阿惠想离开沈家,那还是快走吧,恨不得她今天便走了。至少,她当时也是简单地那般想的。

华嫣不语,叹一口气后,方道:“哼,总之她这招没用。讨好我,我能如何?祖母喜她,她的话比我们的话还管用,何必还来讨好巴结我?”

文箐听得这句,心里豁然一亮。是了,是了,铃铛不答应将沈吴氏与华嫣之间的一些事同阿惠讲,莫不是阿惠便借此想巴结好华嫣,从而好打听那笔钱财的下落?她暗怪自己糊涂,也太轻信于人了。刚才偶有的一丝对阿惠的坦然,又改为全神的防备状态了。

银铃安顿好小少爷睡着,又怕文简吵了他,便由文简牵着走出来,听得表小姐说阿惠的事,也不好穴嘴。直到听得有一句说阿惠得意时,还让自己评判。银铃咬着下唇道:“小姐,其实,阿惠挺可怜的。”

华嫣不满地道:“她有什么可怜?祖母待她,好吃好穿,你瞧,她穿的布料可是都比铃铛地好一级呢。你才同她见得几面?倒是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银铃受了责备,有些嗫嚅。文箐好心安慰她一句,让她且说说阿惠如何可怜了。

银铃厚道地说道:“太太与奶奶还有小姐少爷待我们自是极好的。我如今在小姐与表小姐们面前说些是非,也是不当的。”

“行了,这里又无外人,让你说便说,你姐可是比你痛快些。”华嫣平时嫌铃铛没规矩,可是又闲银铃处处注意这些。

银铃低下头,小声地道:“既是小姐问,我且如实说便是了。我道阿惠姐可怜,也不过是我感觉。阿惠并不是刘大管事亲生的,说是先年从哪处抱来的,刘大娘可是暗怨是他在外头私生下来的,故而私下里那是打小不给阿惠好脸色的。她彼时便暗自努力,尽是想着学这学那,好讨了大人喜欢。后来终于得了太太喜欢,跟在太太面前,才省了好些苦。故而,太太说东,她是半点儿不愿偏西而去的,曾同我姆妈说起过,道是自己作牛作马也报答不了沈家的恩情。”

文箐对最后这一句,十分不以为然,差点儿冷哼出声。

华嫣一愣,“你这是打哪听来的?我怎的不晓得此事。”

“有些是我姆妈说的,有些是我姐说的,还有些,便是阿惠自已说的。”银铃老实交待。

华嫣有些吃味了,道:“铃铛可不曾我讲得这些。你们终归是亲姐们,看来是无话不谈了。”

银铃忙辩解:“小姐,您莫要误会,我姐可是对小姐极上心的。只是这些闲言碎语,自然只是下人间传来传去,哪个会嚼舌根嚼到东家太太奶奶,尤其是小姐面前说三道四的?今日不是小姐问起来,我亦是不敢……”

华嫣释然,道:“那你说她可怜,我看这是命。既是她到了我家,受了我祖母器重,就该知足了。还成天想三想四,先时还……”看了一眼银铃,终究一个外人,便是有埋怨,也不便在她面前说将出来。

“知足”二字,实是意味诸多。

银铃沉默。

文箐一旁问道:“也是,她既然得了外祖母喜欢,按说便不需受刘家大娘的气了,她自己亦说这是老天爷给的福份了。怎么还是可怜了?你且细说一说。”

银铃欲言又止,华嫣也催促了一下,她方才道:“可是,她终归是要嫁人的。既不是刘大娘亲生的,这婚事便一拖再拖,指不定哪天便随意指了一门人家,或者拿她打点好生意关系呢。我姆妈说,刘大娘可是十足的精明,绝不做赔本生意的。老刘掌柜能有今日,也是刘大娘的功劳。”

她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察到话题扯远了,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声音小了些:“太太如今只念佛,又在杭州这里,奶奶忙着家里的事,自顾不上她,再说外头的人事,咱们一家也不清楚。她都二十了,便是有些急。我姆妈想着帮她打听这事,却又怕太太不放,左右为难。”

华嫣一听,一脸嫌弃地道:“嫁了,嫁了快嫁了。不是着急嫁人吗,又何必呆在这里?快嫁了,免得我见了亦心烦。”这话有些赌气。

其实,阿惠的将来,她亦没有能力去穴手。

银铃忙劝解:“小姐,莫要着恼。定是我说得有错,小姐听误了。我听我姆妈说阿惠同她道过苦,倒不是说不想呆在咱们家里,而是生怕太太与奶奶顾及不到这些,到时,刘大娘便会上门来,既嫌弃她,自不会给她找门好亲的,故而,她才惶惶……”

文箐听到这里,想到弟弟说的听壁角的话,莫非阿惠也是被迫的,被刘家拿婚事要胁?

铃铛被华嫣婚事吓着,而阿惠亦被刘家拿婚事相逼……女人,你的婚事,能自主吗?

文箐心生迷茫,随着同沈家亲近,日后大舅二舅那边往来渐多,岁月匆匆,自己只怕……

她这边思索着,只听银铃儿后来又说得几句:“故而,阿惠其实比我们更苦。好在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姆妈打归打骂归骂,终是亲生的,自是替我们着想的。只阿惠姐,独自一人,平日里也只能同我姐说得几句话,便是我姆妈也忙着顾不上她……故而,若是我姐同她生气,她便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眼盲的人,心不盲。

华嫣心中的那段往事,仍然不是这两三句话能打消的,对于阿惠,她是由来已欠的心生排斥了,自是不认同银铃说的话。她仍在赌些小气,道:“我晓得了。既然她有意出嫁,那我便试着问姆妈,替她找个好人家便是了。”

银铃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帮了阿惠一个大忙:“小姐就是心善。我这便替阿惠姐道谢,下去便告诉她,让她且高兴高兴。”

华嫣一听,又悔了,只觉这事没成,哪里能喧哗的,道:“你倒是同你姐一般急。这事且还不曾我姆妈说呢,且等有个结果了再说吧。你只去向她打听:要什么样的人家,她才乐意?”

华嫣想的简单,以为借此事或许便能打发了阿惠,故而一待沈吴氏到她房里,便提了出来。

欲知沈吴氏如何待阿惠,又说了些甚么?且往下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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