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怪罪他,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不定正该上董卓倒霉。”
心里冷笑一声,刘坚开口,虽然这事确实不怪董卓,董卓就挑这种时候把事都给揽到身上来。
他董卓就是一个边军头头,平日里在边陲大家都是脑袋在裤腰带上着,升职也好,权也罢,都是靠着战功一步一步走上去,大家都心服口服。
而这朝廷呢?
一帮杂碎会咬文嚼字,心比墨还黑,董卓都没有准备就过这些烂摊子,现在他没能耐把烂摊子拾干净,老姓不会骂那些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奸诈小人,会骂现在成了替罪羊的董卓。
“依我,我祖父没那水的本事,却揽了大禹的。”
董白半个身子都探出到车轿外,纤细柔软的手臂搭在窗子上。
“天下不骂肆虐的洪水,骂水的人。”
“你觉得不平?”
刘坚听出一丝替董卓喊冤的味在其中。
“天下怎有平,我们又不是涕零小儿,三两言便可哄。”
站累了,董白缩轿子里,趴在窗口,小巧可爱的脸蛋枕在手臂上。
“你陇是个地方嘛?”
“陇啊,听说黄沙漫天,逢狂风起时,昔日兵戎之音便荡于天地之间。”
刘坚说罢,不觉长叹一声,往昔英魂若问这大汉,谁人敢言社稷康?
“往日言,汉军至,勿动,动则国灭,而今,又有几人闻听言,昔日陇外诸国,闻汉军至若听带甲天兵乘风来,今日徒然笑柄罢了。”
董白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惋惜。
“这大汉烂透了,今日往长,我便是劝我祖父董卓,莫要追名留青史的幻梦,撒手下这烂摊子归还凉,一方平,这大汉谁爱谁,狗咬狗罢了,哪条疯狗咬赢了,都无关我等边关。”
刘坚入雍州已经数日,如今遇见董白车队之地离长不远,众人从小抄近往长去,不半日便从官一旁树林钻出。
时远远已经能望见长古墙,其上汉旗飘扬,若与洛阳作比,威严之气有过之而无不。
董卓弃洛阳转长也正是中其防御性能,兵力箭塔尚且不谈,仅仅这十丈墙便叫贼子丧胆心惊。
“小姐稍勿躁,我等入城太师禀一声,太师必然开心。”
两家将到长城门,守卫之人自然不加阻拦,而刘坚也沾了董白的,跟着混进了长,现在就要办法联王允了。
“生,你我便在过了。”
见刘坚欲分离,董白着裙子从马车上跳下,朝刘坚行礼。
“将军眼略非比人,若是将军,还望留我家祖父一条性,董白愿以身担,家祖父不干涉大汉内事半分。”
“大小姐聪慧,乃女中豪杰,坚佩服之至然董卓之事,非坚一人可决断,我当尽力而为。”。
身份早就董白猜中,刘坚也不掩饰了,毕竟商人的气质和军人差的实在太多了,刘坚着一行人一个个都带着步的杀气,董白如冰雪聪又怎能不透?
“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