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头,玄殿的一众军官屹立于城墙之上。看着远处巨炮的火舌吞吐,裴骜震怒:“城防炮谁会用?来个人,给我把对面的炮兵阵地掉!”
话音刚落,耳旁就传来了一阵呼啸,副官眼尖,赶忙上前将裴骜扑倒,众人也跟着卧倒。
一发炮弹过了城头,落在了城中,击毁了一排民房。裴骜起身,又问:“有没有人会使炮?”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裴骜神色凝重:“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选锋吧。”手下有人提议,“末将愿亲领一队选锋营。”
“下令吧将军,城中还有姓没有撤离,不能让他们继续炸下去了。”来多的人附议。
从士卒中抽调出精锐之众,使其自成一军,谓之选锋。选锋军用于斩将搴旗,陷阵登,故而总是死一生。
“等等。”裴骜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而后排手下人一边去找炮手,一边去准备选锋。
说出来讽刺,神圣殿堂仿制玄殿的火炮,玄殿仿制出了比神圣殿堂好的火铳。然而玄殿的武虽然为进,却没有在天水城排相应的术兵种。
利炮在手,结果没人会用,裴骜很是头疼。这时候一传令的尉官上了城,恭恭敬敬地向裴骜禀告:“将军,莫辞洛琰两将军的增援到了。”
裴骜眼前一亮:“援军到了?铁骑兵派来了多少?”
选锋者,当选靖卫铁骑作锋为最佳。因为靖卫铁骑全身贯甲,行动迅捷,在神殿铳兵的攒射中能多挨几枪不死。倘使选彰武卫的轻骑兵为锋,那就的是死一生,或者十死无生了。
“铁骑兵没来,尚在燕京结,鹰爵派来的是一万骁武弓骑,三万震卫兵,以两导营。”
裴骜闻言,神色黯淡,而后仿佛是想起了么来,瞳子又忽然焕发彩:
“快,快去请导营的负责人上城来,就说我有要事相。”
尉官欠身道是,连忙找人去了,不一会儿他就领了三个军官重新上了城来。
他们三个的面貌虽轻,但是军衔甚高,其中一个是上将,另外两个也是上校:
将官居左,他的眉眼如星,相貌英挺;年纪较大的那校官居右,他看上去沉稳又干练;走在他们中间的那校官身着一袭缇衣,气质冷,面秀气。他的眼神澈如水,眉宇间却隐隐地透露着贵气,难掩棣棣威仪。
“将军!”
“裴叔!”
玄灵和洛琰一一后,分向裴骜问好,上官洵自身份不他们二人,很识趣的没有过去凑热闹。可谁曾想,裴骜无视了玄灵二人的示好,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见他主动的起了上官洵的手,很是亲切地询问:“老弟你可是导营的负责人?”
“我不是,营队的负责人由洛琰将军兼。”
裴骜皱眉,转头又问洛琰:“仲琪我问你,你们队伍里可有懂炮之人?”
洛琰摇了摇头,想说我不道,可看裴骜的表情十有八是误会了。他连忙点头,可又觉得不妥,于是一番点头摇头给裴骜懵了。
幸好有上官洵在一旁救场:“没有,炮兵属于术兵种,导营中多为战斗人员。”
“将军这是要找炮手吗?”玄灵问。
裴骜烦躁地“嗯”了一声,心想是又如何,你又不会。
他么都好,就是爱倚老卖老看不起小辈,所以说玄灵也好,洛琰也好,没有一个能入裴骜的眼,哪怕他们两个一个贵为亲王,一个身将军。
“让本王试试如何?”
原本裴骜心灰意冷,已经去选锋了,这时忽然又听到玄灵说:“五年前,本王曾在中央军塾的炮兵旁听过,将军可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