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安纳总是为墨西哥带来灾难，居然敢自比拿破仑！”胡亚雷斯对桑塔·安纳意见很大。</p>
“希望这次之后，他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p>
桑塔·安纳自称西半球的拿破仑。</p>
不过两者最大的共同点可能也就是都有过被流放的经历了。</p>
“据我所知，桑塔·安纳似乎担任了很多次总统？可能有十次？”马哨问了句。</p>
“是的，墨西哥局势动荡，这不算什么，桑塔·安纳的许多任期只有几个月时间甚至更短。”胡亚雷斯说。</p>
停顿了一下，他又微微一叹：“不过我也必须承认，人民还没有完全抛弃他。”</p>
“他最开始被视为英雄——也就是墨西哥独立的时候。时至今日，经过这场失败，依然有人视他为英雄。”</p>
马哨和胡亚雷斯共进晚餐，品尝了一些瓦哈卡城的特色菜。</p>
这座城市算是有些美食的基因，至少比他此前两个月里见过的墨西哥食品丰富许多。</p>
第二天的时候，马哨便开始组建通讯社的分社。</p>
由于胡亚雷斯州长的亲自陪同，过程十分顺利。</p>
就在州长官邸附近，通讯社花费几千美元，买下了一栋房子，原是民宅。</p>
随后阿帕奇人为这栋民宅添置用具，稍加改造，便使之成为通讯社分社的驻地。</p>
将有十二名阿帕奇人留在这里，其中包括两名正式的编辑，余下十人都是士兵，长毛是这里的社长。</p>
这些士兵都是经过筛选的，有不错的文字能力。</p>
他们既履行安全职责，也是见习的报社编辑、记者，协助长毛处理新闻和情报。</p>
除了各种日常用具之外，分社最大头的物件便是书籍，都是经过马哨挑选过的书籍，以自然科学和历史类为主。</p>
阿帕奇脱离了眠熊城，无疑便脱离了最好的学习环境，而他们仍然要学习很多东西。</p>
这些藏书便是一种弥补。</p>
比不上眠熊城的课堂是肯定的，但总比不学要好得多。</p>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阿帕奇男女老幼几乎人手一本的《灵谕》，这是最重要的教材。</p>
《灵谕》集中了马哨最核心的观点，也集中了一套相当完备的知识结构。</p>
在马哨看来，撇去少量的宗教元素，如果有谁够完全理解并且认同这本书的内容，那他就无异于自己的克隆体。</p>
“这些藏书都很不错。”胡亚雷斯翻看着通讯社的藏书，手里拿的是一本讲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书，“虽然我不太懂数学。”</p>
马哨指着书架：“这些数学和自然科学书籍，大多数并不需要高深的知识，严格来说，他们其实应该算是学科史。”</p>
“学科史？”</p>
马哨点头：“是的，数学史，物理学史……当然还有关于社会和政治的历史，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历史学。”</p>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历史爱好者。”胡亚雷斯笑了笑。</p>
马哨：“黑格尔说，哲学就是哲学史。我觉得这句话可以推广至一切学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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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理解数学史和物理学史，便不可能理解数学和物理。”</p>
“法拉第能取得今日人们众所周知的科学成就，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早年曾深入地了解过科学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