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的提醒，教授。”马哨微笑。</p>
史密斯教授不再多说，领着几人到了剑桥大学为他们安排的住处。</p>
作为世界顶尖的学府，剑桥大学的物质条件自然十分优渥，马哨甚至在这里品尝到了从清国进口的茶叶。</p>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进口茶叶，包装上的中文让马哨不禁出神片刻。</p>
“怡和行……”他默念着这三个字。</p>
“怡和行的茶叶可是世界最好的茶叶。”汤姆森不懂中文，但显然知道怡和行。</p>
“难得剑桥大学这么慷慨，我以前可没这待遇。”焦耳小心地拿过刚泡好的茶水，同时不禁吐槽了一句。</p>
汤姆森笑道：“哈哈，你已经快成为皇家学会的一员了。”</p>
“马哨，你怎么了？”他注意到马哨的神情似乎有点奇怪。</p>
“没什么。”马哨敷衍道，将视线从汉字上移开。</p>
汤姆森眉头微动：“你懂汉字？”</p>
马哨犹豫了半秒钟，随即笑了笑：“略懂些，事实上我学习过许多语言，英语是其中之一，汉语也是。”</p>
“真的吗？”汤姆森和焦耳惊讶道，“给我们露两手吧，说实话我有点好奇你说汉语的样子。”</p>
“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接下来的会议。”马哨说了句。</p>
很快，随着各路物理学家的到来，这场学术会议在剑桥大学拉开了序幕。</p>
会议在一处大礼堂举行，宏伟的礼堂里坐满了英国乃至欧洲各地的科学家们，当然还有剑桥大学的师生，以及一些记者，总共有上千人之多。</p>
在一个没有话筒的时代，这样的场面对于发言者来说显然极不友好。</p>
出席的上千人当中，坐在C位的毫无意外是迈克尔·法拉第，一个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眼袋颇重。</p>
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法拉第，马哨忽然想到了后世的一张照片，也是一个年迈物理学家被大群人簇拥着的场景，只不过主角是杨振宁。</p>
本来，初生的热力学只是这场学术会议的话题之一，甚至不是最重要的话题。</p>
但由于此时全英国都在讨论马哨这个热力学奠基人之一，热力学以外的讨论不可避免地被忽视了些，甚至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印第安人上台发言。</p>
那位麦金托什教授尤其如此，事实上这就是他来参加这场会议的原因。</p>
他想看看这个羞辱了他的印第安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可耻的学术骗子——最好是。</p>
“哦，终于轮到他了，那个阿帕奇人。”一阵议论响起，让几乎坐在最后排的麦金托什打起精神，望向礼堂前方的讲台。</p>
“让我们欢迎马哨先生。”主持会议的是史密斯教授。</p>
礼堂里响起并不热烈的掌声，更多的人将精力用于伸长脖子，以便看清走向讲台的印第安人的模样。</p>
遗憾的是，许多人没有看到他们想象中的一些场景，比如一个穿着兽皮衣的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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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哨完全是一幅英国绅士的打扮，整洁的黑色礼服，如果不是异于其他与会者的肤色，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这里教书的年轻教师。</p>
“女士们先生们……”马哨刚一开口就闹了笑话。</p>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开场词，但问题是这里似乎没有女士。</p>
这是一场学术会议，而且是相当重要的学术会议，在1848年，女性的身影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