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这是艾蒂娜在看到祭坛中央的雕画时的第一印。
在二人手中手电筒的照耀下,雕画的细节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在祭坛的中央,画着一个形状的圆。
这个圆大约占了个祭坛的三分之二。
在圆的边缘处,隔大约十厘米就会有一条诡异的触手状雕画向外延伸,一到个祭坛的边缘。
而在圆内部,则雕刻着一个孕妇。
穿着轻薄的轻纱服,依靠在圆的右边,呈蜷缩的姿势占了个圆形内部大约三分之二的间。
紧闭着自己的双眼,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纤细修长的脖颈搭配上右眼下方的泪痣,哪怕仅仅是雕画,也让这女性散发出了祸国殃民般的魅力。
而的双手,则在高高隆起的肚子的下半部分。
在那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技艺下,艾蒂娜甚至感觉那双手在缓缓摩挲着的肚子。
配合上那丽的面部形,个孕妇的雕画就仿佛是一捧着大肚子的慈祥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将降临到这个界之上而感到欣慰与欢愉一样。
但就是这么一个可以用二字来形容的雕画,艾蒂娜却依旧给出了‘诡异’二字作为评价。
原因其实简单。
在圆形内部仅存的三分之一的间内,在那充满母性辉的孕妇的左上角处,雕刻着与和谐二字截然相反的存在,或说是场景。
艾蒂娜无法准的形容出那堆东是么。
触手?
眼睛?
还是说口?
它们以极端抽的方扭曲杂在一起,就仿佛卷在一起的绳子一样。
有的触手以粗暴的方塞在口之中,似乎要钻进去。
有的触手仿佛利剑一般,刺爆了眼球,导致粘稠的汁液四处飞溅。
而那些布满了尖牙的口,有的在撕咬着触手,有的则仿佛是在无声的咆哮着。
无力反抗的眼珠,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无悲无喜,便下一秒自己就将口与触手毁掉。
但在那之中,还有数条为粗壮的触手,正挣扎着,用力的从那个战场中脱出,伸向于自己不远处的那孕妇。
口在撕咬它。
触手在攻击它。
但它不不顾。
那几条粗壮的,滴着粘稠汁液的触手,就仿佛是孕妇的恋人一般,无论付出怎样的价,它都要到那孕妇身旁。
在出这个比喻的瞬间,艾蒂娜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但那比孕妇要精细的多得多的雕画,却实实在在的给了这种感。
“是……诡异。”
看着距离孕妇的脖颈差一之遥的触手,艾蒂娜眉头微皱的轻声说道:“这浮雕画,要表达么?”
一个孕妇,跟一堆看起来就让心底发寒的莫物体。
雕刻这个雕画的人是怎么的?
把不是寓,还是风格都截然相反的两种东在同一个画框里。
表达冲突?
但双方却没有发生何的触。
还是说过孕妇肚子里尚未出的孩子来表达‘新生’这个词?
但新生跟血祭,这两个词应该是反义词对。
艾蒂娜越眉头皱的就越紧。
实在是不明白,为么这么一个古怪的雕画,却要用如之残忍的手段去进行祭祀。
面对孕妇与新生儿,送上的不应该是鲜与祝福么?
“项链。”
沉着的艾蒂娜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扭过头,看向在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开口说话的塞雷娅。
“项链?”
“仔细看看孕妇的脖子处。”
塞雷娅微微扬了下下巴,调了下手电筒的聚功能,好让艾蒂娜能看的楚一些。
而艾蒂娜也听话的将视线到了孕妇的脖颈处。
在调过后的手电筒的照耀下,艾蒂娜发现了原本褐红色的血斑所遮掩的细节。
那是一条漂浮在中的链子。
如不是血斑所掩盖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容易发现的细节。
但……说是项链,可是在链子的尽头,却无一物。
不对!
不是无一物!
原本眼睛微眯,仔细观察着链子的艾蒂娜猛地睁大了眼睛。
推翻了自己刚所的话。
雕画上的双方不是没有发生触。
那条近孕妇脖子的粗壮的触手的末端,在微微上挑着。
而那上挑的地方,有着一个古怪的圆形印记。
与雕画相比,那个印记向下凹陷的度要轻多。
硬要细节的形容一下的话……凹槽!
没错,凹槽!
那个印记就像是为么东而设计的凹槽一般!
“神项链!”
艾蒂娜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而塞雷娅也在艾蒂娜高声喊出的同时,将那枚引发了血岸恐怖事的项链,从随身间中了出来。
随后,塞雷娅将手电筒递给了艾蒂娜,自己走到了那个褐红色的祭坛之上,在孕妇与触手相界的置半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