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的暗号，所以才被集结到一起。</p>
江凌云把粘在嘴上的胡子扯下来，露出那张温和儒雅的脸。</p>
他笑容轻松，“我的真的把你当朋友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p>
“认为我当年没有替你申冤？可是你的确参与了碎尸啊。”</p>
他似是有些为难，“毕竟我也是守法公民，警方特聘的犯罪心理学指导，我不能徇私枉法。”</p>
他说的条理通顺，逻辑清晰，丝毫没有慌乱。</p>
对比之下，先前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癫狂的唐川就显得极为可疑。</p>
毕竟精神病人的话，可信度极低。</p>
“你之前换过糖糖的药，”唐母神色冷静，“在你出差那段时间，我在家里安装了监控，你给我下药的事我早就知道。”</p>
“但是为了糖糖我不能轻举妄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相信你做的一切没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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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唐川的长期精神压迫下精神恍惚我也理解，我在心理学方面的成就任何人都清楚，”江凌云笑笑，“找任何一个精神科医生来看都能看出你们的问题。”</p>
颠倒黑白的能力听的直播间里观众一愣一愣的。</p>
都不知道该相信谁。</p>
“我知道你们恨我，当初唐川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可是我对唐寻那么好，你们都是知道的，为了让她健康长大，我还封存了她的记忆。”</p>
“我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见到你们，还是对我抱有敌意。”</p>
“我去医院做了鉴定，”唐母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否认，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的血液中含有大量能够影响思维和行为的药物成分，单是一次两次根本不足以达到这样的浓度。”</p>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在布局，接近我，拿我要挟糖糖。”</p>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p>
唐母的声音略有些颤抖。</p>
回头去看江凌云，他甚至带着笑，说，“人性本来就存在恶的一面，我只不过放大了而已。”</p>
“唐川不是在我的帮助下出名了吗？”</p>
唐川刚开始也只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后来……在血腥和暴力的影响下，作品也充斥着黑暗恐惧。</p>
人都有猎奇心理，他的画逐渐出名。</p>
随之而来的就是精神崩溃。</p>
靠药物根本无法缓解。</p>
尤其是，江凌云加快了他精神崩溃的速度。</p>
若是清醒着的唐川，大概率不会伤害自己费尽心思求娶的爱人，以及最爱的女儿。</p>
现在听江凌云还在假惺惺的说着自己的成就，唐川笑了起来。</p>
“你自视甚高，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错，你才是疯子。”</p>
常年和高智商犯罪者打交道，江凌云被同化的可能非常大。</p>
他享受操控别人的感觉。</p>
就算现在事情败露，他也没有露出一丝慌乱。</p>
“是又如何，”江凌云说道，“谁的心里没有藏着黑暗，有时候黑暗更能促使人成功。”</p>
“人生在世，自然要顺着自己的心，该干什么干什么，游走在黑暗中，法律触碰不到的地方，难道不刺激吗？”</p>
“看他们傻子似的被耍的团团转……”</p>
江凌云似乎想到了自己在国外的时候，“只有跟我产生共鸣的人才配存在。”</p>
唐寻轻轻咳嗽两声，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撕扯的痛感，“说再多，你不也是被人操纵的废物。”</p>
他看不起监狱里的罪犯，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