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没有自理能力，不会走路的时候去哪里都要抱，总之很烦。</p>
他有个亲外甥，跟面前这个差不多大的，就是个小哭包，他看着总是一阵阵的头疼。</p>
可是很奇怪，面前这个，不哭不闹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也不怕生，奶声奶气地喊他‘嘟嘟’，他居然瞧出几分可爱来。</p>
方书剑顶了顶上槽牙，往后退了两步，重新靠在车身上，他没有应，转而问许知书：“你的？”</p>
意思很明白，你生的？</p>
许知书抱紧一点自家儿子，点了点头，肯定的：“亲生的。”</p>
怀胎十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因为胎位不正，那十个月里她往返医院的次数比她活的这二十几年都要多，生的时候也是痛了一天一夜最后选择了剖腹产。</p>
方书剑看着面前呈母亲姿态的人，他实在很难将她跟母亲这个词联想起来。</p>
“他爹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对面前这个藏在宽大羽绒服里的小不点生出来一点亲近感，伸手，点吧了两下他的头。</p>
她鼻子痒痒，总忍不住想打喷嚏，手里带了条手帕，她捂住嘴打了一个喷嚏，才回答方书剑：“不知道。”</p>
喷嚏这种东西会令人升起神奇的反应，就是眼睛里会跟着涌出眼泪。</p>
面前这副场景，方书剑要是婆妈一点，会以为许知书提到孩子爸忍不住的小伤感。</p>
但他觉得不像。</p>
许知书也没再解释，她觉得方书剑要是认为她是个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也好，什么都好，她都不想解释，不然会显得自己更可怜。</p>
她本来就是个自尊心强的。</p>
行吧，方书剑又顶了顶后槽牙，他觉得不爽的时候总是这个动作，那代表他在忍着脾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