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种问题孟熹年还是感兴趣的:“你又想起来了?”</p>
“我一直没忘啊,怕你编排我而已。”他就着拥抱一点点摸孟熹年的耳朵,循循善诱:“这样,你老实回答前面那个问题,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p>
车内寂静,他耐心地等着孟熹年开口。</p>
他想,他只要撑起足够多的安全感,就能等到姓孟的从蜗牛壳里爬出来,把伤口露给他看看,从前没人紧张没人疼,以后都不会了,他会宝贝很久很久。</p>
毕竟只要一想到孟熹年过的不好,他的心就能疼的打颤。</p>
他再也不可能让他委屈伤心了。</p>
孟熹年搭在他身上的手攥紧了他的衣服,很久才开口:“大学之后基本上就不打了,因为我都住校。”</p>
许晚洲只觉得胸口涌起一股很浓重的酸楚。</p>
他将人拉开一点,问他:“都打过哪里?”</p>
“啊?”孟熹年有点愣住,“开始的时候是手心。”</p>
许晚洲牵起他的手亲了一口,“还有呢?”</p>
“脸。”</p>
许晚洲又在脸上亲了一口:“还有呢。”</p>
“揪耳朵。”</p>
许晚洲又亲了一口:“还有吗?”</p>
孟熹年虽然不知道许晚洲这种动作有什么意义,但是他莫名觉得以前不敢去踩的那些伤口被自己亲手挖出来,居然不疼,大概是被许晚洲那每一下轻柔的亲吻挥走了吧。</p>